。你那天啊,可迷人了,穿了一身亞麻長衫,頭髮很隨意地攏在一起。我發誓,那是我第一次打心底裡覺得一個男人可以用美來形容。”“雖然當天就加了你的微信,卻不知道能和你說什麼。翻了你近幾年的朋友圈,看了你的每一張照片。第一次對一個男人這樣痴迷,你知道我當時是怎麼想我自己的嗎?”“怎麼想的?”葉臨問。“我罵自己是變態!隔著朋友圈偷窺一個人,看他發的那些熱愛生活的隻言片語,傻笑、臉紅、心跳,我那時候真是變態啊。”“那一年的秋天,是我第一次以釀酒師的身份在莊園裡主持釀酒。整個釀酒的過程,腦海裡都是你的模樣。卻覺得我們差距太大,我對你大概一輩子都只能遠遠地看著,無法走近。那酒叫——l’aour ne peut pas。”杜亞伯輕挑舌尖說出一句外文。原來是這樣唸的呢,那一串手寫字母頓時出現在葉臨腦海裡。聽杜亞伯說著過去,葉臨的臉也不自覺紅了起來。“你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嗎?”杜亞伯問葉臨,笑得像個孩子似的天真。葉臨搖頭,心想看你情話過不過關。“不告訴你。”杜亞伯卻在葉臨耳邊吹風兒似的說。“我知道。”葉臨揉揉發癢的耳朵,側身抬手輕揉地撩起杜亞伯額前碎髮,一路吻到唇角,“就是你很喜歡我,很喜歡很喜歡的意思。”杜亞伯笑著點頭:“對。”“所以,去年我生病那會兒,你幫我拔針頭是忍不住故意接近我的吧?”葉臨眉眼彎彎,像是捉住了杜亞伯的小秘密。杜亞伯不好意思地笑著,摟著葉臨的脖子親他的鼻尖:“哎,我當時坐你對面,看你睡著的樣子,怎麼就那麼可愛呢,再看看你的手,也太美了。真是實在忍不住,上去就藉著拔針頭的機會摸了一下嘛。”“哈哈,果真和我想的一樣,你這個小色狼。”葉臨笑問杜亞伯,“你怎麼能把自己隱藏得這麼好,三年之後才讓我意識到你的存在。”杜亞伯笑笑:“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災星,又很自卑,所以當初以為自己不會太貪心,默默看著你就足夠了。”葉臨搖頭,苦笑,心想,按照時間推算,杜亞伯暗戀自己的那段時間,正是父親病重反覆跑醫院,一家人受盡折磨的時候。那段時間,他努力調整心態,路邊遇到的一顆小花小草也不放過,都要拿來感嘆一番。難道就是因為這些,在朋友圈裡勾到了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