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黑漆漆的一片。葉臨背靠著門,手裡提著購物袋,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杜亞伯猛地轉身,推著葉臨的肩膀把人抵在門板上。被杜亞伯這麼突然一下,葉臨瞬間緊張到牙齒顫動。等眼睛適應了黑暗,杜亞伯清晰地看到葉臨緊張的模樣,放鬆手指,笑著用唇極為溫柔地吻著葉臨的唇。唇分,杜亞伯笑著對黑暗中的葉臨說:“哈哈哈,葉老師,你是不是嚇壞了。我開玩笑呢。”杜亞伯正為自己的演技得意,卻被葉臨猛地扇了一個巴掌,緊跟著杜亞伯就聽到了葉臨哭泣的聲音。這種場景對葉臨來說宛如噩夢,曾經,在顧辰某次喝醉了之後也這樣對待過他。然而,出於某種可笑的自尊,葉臨自我麻痺,從來沒有對人說起過。哪怕是對自己,他也總是說,那不過是個玩笑,或者是情侶間的情趣。可是,內心深處,他又是明白的,那時的顧辰一定對他厭惡到了極處,只有在喝了酒之後,假借酒力折磨自己。而懦弱的他,卻因為怕父母傷心,怕鄰居笑話,默默地承擔這一切,並且夜夜祈求顧辰不要拋自己而去。那一天,顧辰生日,葉臨按照慣例準備了生日蛋糕和禮物,卻被顧辰要求分手,按理來說應該傷心一場才對,可他卻有一絲莫名其貌的放鬆。就像在懸崖邊上,勒著脖頸的一根麻繩,雖然沒了它會粉身碎骨,但是鬆了它卻會獲得片刻喘息。作者有話要說:明天繼續,晚安。 “葉老師,對不起!對不起!”杜亞伯嚇壞了,他捂著自己的半邊臉頰伸手把葉臨攬進懷裡。他不知道葉臨為什麼會有如此反應,他以為自己只是開了一個情侶間的小玩笑,感受著葉臨滾落在肩頭的淚水,他十分後悔。葉臨努力調整心情,告訴自己,眼前這個人是杜亞伯不是顧辰,是和自己約定彼此寵溺終生的人,而非那個薄情假意的負心漢。他大口喘息,被杜亞伯猛烈的心跳一點點拉回現實。“對不起。”半晌,葉臨漸漸恢復神智,抬手去摸被自己打過的杜亞伯的臉。他疼惜地在杜亞伯的臉頰上揉搓,然後又仰頭去親吻。“怎麼回事?”許久,杜亞伯抬手開啟壁燈的開關,問葉臨。葉臨被光線刺得睜不開眼睛,重新把頭埋進杜亞伯的肩頭,說:“沒什麼,都是過去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