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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卻見得當下兩人不言語,尋了一處落腳點而下。

屏山灣一條巨蟒穿行,不過片刻,到了雲崖縣地界。

河神之屬,掌控天象水氣,此時屏山灣河神一出,蒼穹上立有感應,雲層自天上疊起,天上漸漸陰沉下來,一時間大地都有入夜的感覺,大風吹拂,落葉捲起。

城中民眾望了望天,暗道不好,這是要下雨了,紛紛收拾回家,淋雨得病,抓藥開銷又是一筆錢,對於小民來說,實是心疼。

這時河中一條大蟒上浮,原本還算平靜的河面翻起波浪,一浪高過一浪,連連拍打著,藉著滾滾波濤,屏山灣河神水浪中一翻,頓時水浪四濺,化作一青衣男子,踏浪到了河岸。

它使了個法咒,一步三丈,向雲崖縣縣衙遁去。

這遁法快速,甚至超過人身肉眼的可見極限,城門士兵直覺一陣帶著水氣的風吹過,連人影都沒有看著,都不由暗自感嘆。

天空陰沉,烏雲凝聚不散,伴隨著隆隆雷聲,點點滴滴的雨水打落下來。

這卻是下雨了。

雨點落在道路“啪啪”響,地面打溼,青衣男子一晃而過,直入縣衙中。

“縣令何在?!”進了府宅中,河神就是呵斥著說著。

“大膽!何人敢在縣衙……啊!”兩個公差拔刀出鞘,指著青衣人大喝,只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得臺階上一道冷哼,只見河神袖子一掃,跌了出去,胸骨都塌陷,眼見是不活了。

河神眼中冷淡:“區區下人也敢向本神聒噪!”

就在此時,範世榮聽見了動靜,身著大紅官袍出來,見得此景,頓時臉色一變,問著:“你是何人,敢闖入縣衙眾目睽睽下殺人,造反麼?”

說著,就對左右沉聲說著:“還不立刻拿下!”

趕上來的公差聽令,頓時應是,抽刀出鞘,撲了上去。

只見一個公差一個虎躍,“唰”的一刀向著這青衣人砍了過去,眼見著這青衣人不躲不避,一顆人頭就要被砍落在地,在場的人齊聲喝著:“好!”

但眾人立刻驚得魂不歸竅,只見這刀砍了上去,火星飛濺,就見著這河神格格冷笑,說著:“你這縣令這樣無禮,敢使人對我動刀,我就給你報應!”

說著“噗”一吹,只見一絲黃氣噴出,和劍氣一樣對著周圍的公差繞了上去,瞬間,十幾個公差都待著不動,接著一絲紅線就自脖子上出現。

下一刻,十幾顆頭顱就掉了下來,鮮血噴出,頓時橫屍在地,見此情況,範世榮養氣再深,也不由臉色蒼白。

河神見了,冷冷說著:“現在知道報應了麼!”

它也不敢隨意打殺縣令,卻先讓公差砍了一刀,藉口把在場公差殺盡,卻也有著理由。

這個殺威棍一打,諒想著這個縣令就不敢抗言了。

範世榮見此,雖臉色蒼白,但跨步上前,指著大喝:“你好大的膽子!縣令面前也敢行兇殺人,不怕天譴麼!”

官員統治,轄下萬民之氣就係在身上,單是一縣卻也沒有太大作用,但是官府經過了幾千年,雖有朝代變革,但本質卻沒有變化,這種力量一代代積少成多,聚沙成塔,,就相當可怕了。

縣令不可懼,可懼的它背後的官府,就算現在道法顯世,還可分庭抗禮,發生衝突的話,這對神道的神人相當的不利。

這話一落,天地間彷彿在這一時間都靜止了下來,雨水嘩嘩落下,“轟”一聲,天空一道電蛇蜿蜒橫行,照亮昏暗的大地。

河神也是一驚,眸子兩點金焰若隱若現,卻是站穩了,當下大怒:“不過一小小縣令,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一步跨出,大手一伸,就要將範世榮捉拿。

就在這時,一個道人自範世榮身側轉了出來,一道劍芒閃過,頓時隔了一記,河神見了,冷笑一聲:“道士?你安敢管我的事?”

這個世界仙神分治,天帝掌握這個世界大權,連道君都要低得半級,半步客卿半步臣子,神道自然不懼道士。

王存業踏罡布鬥,劍尖直指,根本不理河神的話,淡漠說著:“天帝有詔,人神分途,神靈和修士不得以神通法術禍亂官府,這就是天條。”

“屏山灣河神,誰給你的膽子,敢用神力殺得公差,又想直接擒拿雲崖縣縣令,你這是忤逆不道,目無天天憲——今日你難逃天罰!”

話音一落,縣衙內突顯出七杆一尺黑木令旗,這些旗一顯現,就見得法力波動籠罩整個縣衙,隔離著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