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冷汗。
(未完待續。)
第六百二十八章:該死
馬監官愣神的功夫,外頭便傳來了腳步聲。
他避之如蛇蠍一般驚叫道:“什麼聲音,來的是什麼人……”匆匆想走,卻又發現這大帳只有一個出口,而這時,簾子已經掀開,一個少年步入其中。
他的身後,人流湧進來,馬監官嚇了一跳,因為他看到了葉春秋身上的血。
這已經有些乾涸的血,使他身軀一顫,一股濃重的血腥氣也已瀰漫在了帳中。
馬監官期期艾艾道:“你……你……咱是宮裡的人,是宮裡的人……”、
這意思是說,你可別想動我,我是閹人,是天子的私奴。
葉春秋一步步上前,他上前一步,馬監官就恐懼的退了一步,等他腳後跟觸碰到了椅子,馬監官心裡咯噔一下,猛地又想到,自己怕個什麼呢,自己什麼都不該怕,他能將自己如何?於是他壯起膽子,看著葉春秋,道:“你想如何?咱要回宮裡去,咱要回宮……讓……讓開。”
他推了葉春秋一把,可是葉春秋卻是紋絲不動。
馬監官臉色一變,還想要咆哮什麼。
而這時候,葉春秋只是輕描淡寫的道:“坐營官劉唐,已經被我殺了。”
很輕鬆的一句話,甚至還帶著幾分調侃,至始至終,葉春秋都是笑吟吟的,只是此話一出,馬監官便覺得自己的雙膝一軟,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奴婢……奴婢該死啊。”
他本以為,仗著宮中人的身份,這葉春秋不能將自己怎麼樣,可是他還是錯了。
劉唐好歹是勇士營的坐營官,豈不是人家也忌憚他的身份,可是照樣說殺就殺,馬監官只剩下了一個念頭,他自覺得自己死定了,葉春秋可以殺劉唐,難道還會怕殺了自己嗎?
面對這麼個膽大包天的傢伙,馬監官只剩下身如篩糠,跪地求饒。
葉春秋已坐下,這是馬監官方才坐的椅子,只是他的茶盞已經替換掉,有人換了一副新茶來,看著地上磕頭如搗蒜的馬監官,葉春秋只是抱著茶盞,低頭吃茶。
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卻似乎是在等。
可葉春秋越是不發一言,馬監官心中更加惶恐,他期期艾艾道:“奴……奴婢……該死……您就當奴婢是個屁,放了吧。葉修撰,葉大人,我的祖宗,你是我爹……”
“……”葉春秋突然為馬監官的爹很不值了,生了這麼個斷子絕孫的兒子,還逢人就喊人爹,馬大爺會不會後悔將他射在牆上?
葉春秋越是不做聲,馬監官心中的恐懼更是被無限放大,額上黃豆大的冷汗流出來,他帶著哭腔:“這……這不怪咱,要怪……就怪……怪御馬監的方和,是他……對……就是他指使奴婢的,他指使著奴婢……讓奴婢挑釁葉修撰,劫了糧隊,也是他暗中授意,奴婢真的冤枉啊……”
方和……
葉春秋抬眸,看著馬監官,他淡淡道:“那麼方和受了誰的指使……”
“奴……奴婢不知……可能……可能是張公公指使的……奴婢……”馬監官帶著哭腔,他哪裡敢直接把張永招供出來,只是把一切都推到與自己聯絡的方和身上。
葉春秋已經站了起來,走到了大帳門口,回頭看了馬監官一眼:“將此人拿下了。”便動身而去。
在這賬外,勇士營的新卒已經跑了一空,王守仁剛剛將孫琦等人解救出來,與葉春秋照面,他看向葉春秋時,神色之中帶著幾分不同尋常的意味。
操練之法行之有效。
不……不是行之有效,而是發揮到了極致,一群讀書人,操練兩個月,而與之相對的勇士營新卒,雖然也是剛剛招募,可是這樣毫髮無損的壓倒性勝利,已是讓他大開眼界。
果然實踐才能檢驗真知,而現在王守仁已是再沒有疑慮了。
王守仁不是尋常人,他少年時就因為土木堡之變,而感到深深的恥辱,這件事情在王守仁幼小的心中投下了巨大的陰影。他發誓一定要學好兵法,為國效忠。十五歲時就屢次上書皇帝,獻策平定農民起義,可惜當時的成化皇帝和萬貴妃如膠似漆,未果。同年,他出遊居庸關、山海關一月之久,縱觀塞外,那時已經有經略四方之志。
而現在,他猛地意識到,自己在貴州玩了幾年的泥巴都沒有找到的報國恥之法,今日卻在這個妹婿身上找到了。
葉春秋朝他一笑。
他回之以微笑,雖是面帶笑容,心裡依然是覺得震撼,方才的一戰,刻骨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