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義小聲問宋曉,“糊塗了吧,啥叫先皇復活啊?都多少年了,爛得就剩下骨頭了還復活呢?”
宋曉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心說——忠義啊,你遲早有一天要死在你這張嘴上。
“呵呵呵呵……”廖旻突然慘然地笑了起來,道,“敖晟……你為什麼和你父皇一點都不像呢?”
敖晟微微皺眉,道,“我可當你是在誇我。”
群臣都有些無力,低頭不語。
“我每天努力地看啊看啊,怎麼就看不出來你跟我皇像的地方呢?若是你像,那我就待在你身邊,只可惜你真的不像啊……我又想皇想得厲害,所以只能復活我皇了。”廖旻說得神神叨叨,語無倫次,沉默了一會兒,又道,“不過……你們還是有些像的,都死心眼喜歡一個人,只是我皇喜歡找替身,你就窩囊多了,一個人苦苦等待……唉。”
敖晟搖了搖頭,道,“看來,你對先皇是真情真意啊。”
“並非情義什麼的。”廖旻古怪地笑了笑,道,“我們做男寵的,上了床誰都是一樣的,我皇不夠溫柔,總把我弄傷,而且每次都叫寂離。”
眾臣都微微皺眉,這廖旻也是不知廉恥的,光天化日地竟然大庭廣眾說床幃之事,實在是……真不愧是男寵,先皇也是,荒淫無道。
敖晟掃視了一眼群臣,突然問,“眾愛卿,家裡都有幾房妻室啊?”
群臣被敖晟問的一愣,彼此看了看,不知該如何回答,敖晟笑了,道,“那乾脆這麼問吧……眾愛卿,沒成親的有多少啊?”
宋曉鄧子明等幾個年歲小的舉手了。
敖晟點了點頭,道,“好,那也就是說,其他的都是成親了的,是不是啊?那家裡只有一個妻子,無妾無姬延的,有哪些?舉手,朕看看。”
片刻之後,就見群臣都低著頭,唯獨季思舉著手。
敖晟笑了,道,“季相,為何不多娶幾房?你也不是養不起,聽說你年輕時候那也是名震一放的才子,怎麼沒姑娘來招惹麼?”
“嘿嘿。”季思搔了搔腦袋,道,“這種事情……皇上,一個都愛不過來呢,要那麼多就該忙死了。”
“哈哈。”敖晟大笑起來,點頭道,“季相說得好!果然是情深意重之人啊!”
季思臉有些紅,心說丟死人了,竟然一把年紀了,還在這裡說這些個。
“那麼朕再問問,若是眾愛卿的妻室不忠,揹著你們找了別的男人……你們如何處置啊?”敖晟又問。
“皇上,這就不止要休了她了,還要將姦夫淫婦浸豬籠!”群臣都回答。
敖晟聽後淡淡一笑,問,“為什麼?”
群臣不解,道,“皇上……自古如此啊。”
“自古如此?”敖晟搖了搖頭,問,“為何男人可以花心,女人卻不可以?男人可以有一群妻室,女人就不能有一群情郎?男人有一群妻室就是正常,女人有一群情郎就是放蕩?為何?女人比男人低一等麼?”
“那是自然的!”有幾個臣子道,“婦道人家懂什麼?!”
敖晟一笑,問,“那你是婦道人家生出來的麼?”
“呃……”那幾個大臣都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低頭不語。
“我敢說……你們這那麼多人裡,只有季相那份,才是真愛。”敖晟淡淡道,“文達。”
“在。”文達應和。
“賞賜布匹綢緞外加五百兩銀子給相爺夫人,就說朕賞她馭夫有術,賜她天下第一夫人的金匾。”
“是。”文達笑著答應。
“呃,臣替賤內,謝過皇上。”季思趕緊給敖晟行禮。
群臣面面相覷,都有些尷尬,敖晟看了看他們,道,“男人就是那麼回事,你若選了左擁右抱,就沒法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了。”
群臣都點頭,“皇上說聖明。”
敖晟搖頭苦笑,心說,這有什麼聖明的。
轉臉,就看到蔣青還窩在被子裡睡。
敖晟淺淺笑開,轉回頭看了看臺下跪著的廖旻,就見他眼神裡似乎有些痴迷,就問,“朕剛剛像先皇了?”
“像。”廖旻點點頭,一臉懷念地說,“真像……若是先皇,他必然也會這麼說的。”
敖晟點頭,道,“廖旻,朕賜你死罪,死後,你與先皇通穴吧。”
廖旻睜大了眼睛,一臉的驚異,隨後是狂喜,問,“真的?當真的?”
敖晟點了點頭。
“好,只要我能和我皇死而通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