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徐昭喊出聲來,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熟悉的很。
這香氣不是尋常的花香,而是一種奇怪又很好聞的味道,香甜裡帶著一絲苦味兒,她只在一個人身上聞到過。
作者有話要說:
☆、寒冰珠
徐昭幾乎是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然後就感覺到他的手掌撫摸在她的臉頰上,她的心撲通撲通跳的厲害,身子都繃緊了。
自打那次他送她回府後,她不是沒有想過再次見面,卻是從未想到他竟會做出這種事來。
徐昭的呼吸平穩,一動都不敢動,只等著他離開,卻不知她這樣子更容易讓人察覺出不對來。
韓子煜的手順著她的臉頰摸在她的嘴唇上,然後,便不懷好意的捂住了她的嘴。
徐昭呼吸不暢,反射性地睜開了眼睛,耳邊就傳來一聲似笑非笑的聲音:“怎麼不繼續裝睡了?”
徐昭聽了,心裡噎了噎,他半夜偷偷溜進她的房間裡,怎麼還能若無其事的說出這種話來。
不等徐昭開口,韓子煜就微微用力,將她拉了起來。
夏日炎熱,她只穿著一件薄薄的月白中衣,領口也有些低,被他這樣拉起來,徐昭不禁有些惱怒。
可一想到他的身份,她就不敢放肆了,半天才開口問道:“二皇子找民女,可是有什麼事情?”
徐昭試探地問道,只是她實在想不出來,他找她能有什麼事。
兩人總共只見過兩次,而且最初的那次她還衝撞了他。
“子瞻。”見著徐昭愣神,韓子煜又開口道:“往後就這樣叫。”
好一會兒,徐昭才明白過來,他是在告訴她他的表字。
徐昭微怔,張了張嘴,眼睛裡閃過一抹震驚。
古人的表字只有親近的人才能稱呼,他和她只見過兩次,又有男女之別,他怎麼會告訴她這些。
而且,還說的這麼自然,好像她本該這樣叫他一樣。
徐昭覺著,她真的有點兒摸不透這個男人的心思。
“您是皇子,民女不敢放肆。”徐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小聲道。
韓子煜看了她一眼,眼中帶了幾分威嚴之色,徐昭縱是低著頭,也能感覺到頭頂上傳來的目光。
“冒充國公府家眷,叫本皇子哥哥的時候,本皇子可沒見你有什麼不敢。”
“……”所以說,他是一直抓著她的把柄不放了嗎?她以為這件事情在上一回早就解決了呢。
徐昭心裡暗罵一句,半天才開口叫了聲:“子。。。。。。子瞻。”
不知是不是錯覺,在她叫出口的時候,某人好像笑了笑。
緊接著,徐昭就見著他從袖中拿出一個檀木盒子來,遞到了她手中。
“這是什麼?”
徐昭愣了愣,才將那檀木盒子開啟,一股冷氣就冒了出來。
徐昭瞪著眼睛,看著裡頭放著的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拳頭大小,散發著寒氣。
只片刻的功夫,徐昭便感覺身上涼快下來。
“這是寒冰珠,是我從南疆帶回來的,你拿著,往後就不會覺著熱了。”
徐昭僵在了那裡,就想到那天在馬車上他說要送她冰塊兒的事情,她只當他是隨口一說,不曾想他竟然會將如此貴重的東西拿給她。
“這樣貴重的東西,民女。。。。。。”
徐昭才剛開口,就聽面前的男人道:“給你你就拿著,不必說那些沒用的。”
徐昭半天沒找回自己的聲音,真的是在遇上這個男人之後,她愈發的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多說多錯,倒不如不說。
“你父親回京就職,往後你就安心在京城住著。”
聽著韓子煜的話,徐昭一下子就愣住了,眼中滿滿都是震驚。
原來,爹爹調往京城,是他的手筆。
怪不得,好端端的皇上怎麼就下旨了,之前也不見皇上有多看重爹爹。
徐昭終於忍不住問道:“您為何這樣做?”
韓子煜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道:“你覺著呢?”
徐昭嚥了咽口水,哪裡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這麼說來他是因為她,才將爹爹調回京城。
徐昭心裡又是驚訝又是不安,臉色變了又變,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因為還在怪她那日的衝撞,還是說,因為別的什麼。
憑著直覺,徐昭隱隱覺著這二皇子對她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