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的捉迷藏,直接問道:“慶澤怎樣了?你為什麼要不讓我知道他的訊息?”
黎姜放慢馬速,緩慢道:“你倒是挺心急。”
“是!”風月毫不猶豫道:“我是很著急,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現在就能回到他身邊。”
回頭,風月無畏地看著黎姜。
黎姜看他一眼,不滿地微蹙眉頭道:“你……他就那麼好,讓你這麼心急?”
風月不語。
黎姜突然俯下身,在他耳邊低聲道:“就算是假的也好,暫且讓雙兒回來,可好?”他聲音越來越低,雙手從後面環住風月的腰身,撥出的熱氣在耳邊飄蕩,弄的風月半邊身子麻麻的。
風月嚇了一大跳,忙推開他,惱道:“我就是我,他就是他。你明知道是假的,何必自欺欺人的讓我裝成他?”
黎姜正欲親吻那熟悉的小耳垂,忽然被推開,怒道:“你佔了雙兒的身子,還說什麼你是你他是他?不然我向昊王要你,他怎麼會不反駁!”
“你當我願意!”風月惱怒叫道:“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到了這裡,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你當我願意碰上!”叫著叫著,委屈湧了滿心,眼眶微微一紅。
黎姜見他惱怒,幾欲泣下,不覺一愣。之後突然緊緊抱住他,力道之大,令風月連掙扎的縫隙都沒有。
只聽他低低的聲音從風月的肩窩裡溢位,聲聲悲愴如泣:“雙兒,當初害你的人已經死了,總對我們心懷鬼胎的人也已經被我殺光了……這世上再沒有什麼可以阻擋我們了……雙兒……為什麼……”
為什麼當我終於除掉了那麼多心頭刺,你卻永遠離開了我,成了我心頭最深最痛的一根刺?
風月初次見他這般悲傷,頓時手足無措。
黎姜久久抱著他,再沒多說什麼。只是不一會兒,風月便覺得肩膀上溼了好大一片。
此刻才(炫)恍(書)然(網)悟過來,之前解憂說有幾個王侯圖謀黎姜的王位,又說到太後和長公主,想必這兩個月,黎姜定是趁著太後新喪下辣手徹底整治了那幾個王侯。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誰害過無雙,難道是太後?聽黎姜所說,似乎無雙挺害怕太後的。
也罷,反正事情看起來已經告一段落,這些事情與己無關,還是打起精神好好思索如何離開才對。
風月無雙(4)23
傷感了好一陣,黎姜才慢慢放開他,縱馬繼續前行。
風月迎著涼爽的風,大聲問:“慶澤究竟怎樣了!”
黎姜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彷彿剛才脆弱悲傷的是另一個人。偶然留下的淚水,早已被風乾,此刻的他,仍舊是個需要仰視的王。
風月得不到回答,又大聲問了一遍。
黎姜這才住了馬,立在城外河邊。
“昊王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黎姜面對秋水大河,平靜地說:“兩個月間,他已將平國佔去一半。”
平國國土,是原先昊國的兩倍有餘,慶澤大軍再怎麼氣勢如虹,能做到這一步也是不易之極。
風月吃驚道:“這麼快?”
黎姜看著寬闊的河面,嘴角向上微微勾起:“他心急,自然快。”
說完,不待風月再問,掉頭向回走。
白馬剛走出幾步,就看見一人騎了棗紅馬飛奔而來。近了才看清,原來是解憂。
解憂看見他倆,一貫淡然的臉色卻明顯難看起來。黎姜眉頭一皺,隨即嘆氣道:“你何必擔心,我不過是帶他出來走動走動。”
解憂哼了一聲,與黎姜並駕齊驅。
風月依舊鬧不明白,只是覺得這兩個的所為,都讓人如墜雲霧。
回到紫璇宮,見青龍正在門口走來走去,十分不安。
風月一言不發地掙下馬,嗒嗒奔過去拉住他,轉身進去。
青龍緊張的神色總算緩下來,回頭看看解憂,又看了一眼黎姜。
這二人就這麼無聲無語地並轡立在紫璇宮前良久,黎姜才低聲道:“你這是何必……”
解憂哼道:“我不想看你做對不起我的事!”
黎姜忽然笑了出來,問:“這麼說,是吃醋了,才奔去找我的?”
解憂面上一紅,下了馬把韁繩交給侍從,轉身就走。
黎姜看著他的背影,又笑了兩聲。
入夜,星斗遙望人間。
成王寢宮。
黎姜面色深沈地看著手中的信件。
平王永昌向成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