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禹十分遺憾,“可惜了。”
兩人不禁笑了起來,祁禹又摸了兩下兔毛,才將兔子放到了地上,對安嫿道:“出發吧,天快黑了。”
安嫿搖搖頭,坐著沒動,“等一會兒,安止和芯月還沒來。”
祁禹一愣,“……安止和芯月?”
安嫿點點頭,“嗯,我想芯月應該也很喜歡放花燈,所以我讓安止把她帶出來,和我們一起去玩。”
祁禹眨著眼睛,看著安嫿嘴角欲言又止的抿了抿。
“姐!我們來了。”安止和芯月樂顛顛的跑進了門,一個比一個開心,一個比一個興奮。
“皇兄,皇嫂。”芯月輕喘著氣走過來,親暱的牽住安嫿的手,眼睛亮晶晶的道:“皇嫂,快走吧,我在路上看到好多人都在街上,手裡的花燈可漂亮了,我們等會兒也買一個吧。”
“好。”安嫿笑了笑,站起身隨她往外走,走了幾步,才想起祁禹,回頭對站在原地的祁禹催促道:“快點。”
“……哦。”祁禹聲音沉悶的應了一聲,皺著眉默默的看了芯月和安止一眼,然後抬步跟了上去。
夜幕降了下來,圓圓的月亮掛在了夜空上,照耀在地面上,地面上的花燈更加明亮的點綴著,長長的街道燈火通明,人來人往,三三兩兩的結伴賞月,天上的孔明燈一閃一閃的冉冉升空,河水裡的河燈星星點點,美不勝收。
芯月從未看過這麼美的夜景,忍不住站在橋上歡呼了一聲。
四人先到邀月樓,吃月餅,喝桂花酒,街上瀰漫著濃濃的酒香,四人舉杯痛飲,甚是開懷。
邀月樓是京城最高的樓,也是最接近月亮的地方,最適合賞月,每每到了八月十五這一日都高朋滿座,遠處又大又圓的月亮清晰可見,安嫿眨著晶亮的眸趴在露臺的欄杆上看了又看,因為剛剛喝了一杯桂花酒,臉上有著微燻的紅。
祁禹坐在桌前看著露臺的方向,不過他不是在賞月,而是在看娘子,月光映在安嫿清晰純淨的瞳孔裡,比天上的月亮還要美。
他喉嚨微微滾動,仰頭又喝了一杯桂花酒,酒香濃郁,他心裡的火忍不住燒了起來。
可是當抬眸看到旁邊兩個嘰嘰喳喳個不停,想忽略都難的安止和芯月,他不由眉頭一皺,不得不把心裡的火又按捺了下去,仰起頭又喝了一杯悶酒。
吃過月餅,待酒意稍稍散去,四人下了樓,開始逛街市,芯月拉著安嫿挨個攤位看,街道上有賣各種小玩意的、也有賣燈籠的,看得她新奇不已,和安嫿全都笑容晏晏。
安止走在他們身後,眼睛總是忍不住的往芯月身上跑,心口一跳一跳的,好像那隻長得像芯月的小白兔一不小心跑到了他的心裡,在他的心裡上躥下跳的。
祁禹看著被芯月拉著到處走的安嫿,本就鬱悶,再看看陪在自己身側的安止,覺得心情更加憋悶了。
安嫿和芯月停在一處賣燈籠的攤位前,安嫿一眼便被其中的月亮燈所吸引,普通的一個圓形燈籠,沒有多餘的裝飾,安嫿卻一見便喜歡,不由轉頭看向祁禹。
安嫿看他的眼神,讓他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揚了起來,大步上前掏出錢袋付了錢,心情忍不住好了起來。
安止在攤位前左看右看,視線最後落在了一盞兔子燈上,通體雪白的燈籠,紅紅的小眼睛,粉嫩的耳朵,無一不是可愛的,安止眼睛一亮,立刻掏錢買了下來。
他把兔子燈拿在手裡卻有些不好意思,耳尖微紅的看了芯月一眼,然後略顯有些不自然的把兔子燈遞到她的面前,磕磕絆絆的道:“送、送你的。”
芯月面色一喜,接過兔子燈,拿在手裡看了看,忍不住彎唇笑了起來,“好可愛,我喜歡,謝謝……”
兩人對視一眼,視線在空中交匯,不禁同時定住,臉頰遙相呼應的慢慢紅了起來,然後又同時移開了目光。
祁禹剛志得意滿的把月亮燈放到安嫿手裡,安嫿便又被芯月拉走了。
芯月看到前方有賣藝的人在表演,雀躍的拉著安嫿的手走進人群中。
祁禹見娘子又被拐跑了,忍不住蹙起眉頭,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鬱悶的看了跟自己搶娘子的妹妹一眼,深深覺得,妹大不中留,該給她找個婆家了。
看賣藝的人很多,熙熙攘攘,安嫿和芯月在人群裡顯得愈發嬌小,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被撞倒,祁禹和安止不由神情一凝,連忙抬步跟了上去,周圍的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祁禹走到安嫿身後護著安嫿,安止走到芯月身後護著芯月,將她們二人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