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嫿想了想道:“不用急著把恣柔趕出府,能瞞過一時便先瞞一時。”
如果衛貴妃知道她站在祁禹這邊,定會有所行動,與其打草驚蛇,不如暫時按兵不動。
祁禹沉思片刻,才點了點頭,“有我們兩個看著她,量她也玩不出什麼花樣。”
“你相信今天這些刺客是祁嘆派來的嗎?”
祁嘆剛被景韻帝處罰完,正是該低調的時候,怎麼會在這個風口浪尖上派人刺殺?
安嫿左思右想,還是心存疑惑。
祁禹搖頭,“刺客招供的太過輕易,反而讓人懷疑,而且以祁嘆瞻前顧後的性格,不會這麼衝動。”
安嫿點了點頭,她也這麼認為。
可是,不是祁嘆,又會是誰?
一時也想不出頭緒,只有大理寺審理後,才能知道答案了。
回到王府,安嫿立刻換來大夫給祁禹包紮傷口,祁禹還是不喜歡大夫靠近,便由大夫指揮,安嫿包紮。
安嫿動作小心翼翼,祁禹的眼睛卻像黏在了她身上一樣,看得屋內的丫鬟們都紅了臉。
安嫿一直神情專注,沒留意到他的眼神,直到打好最後一個結,才抬起頭。
祁禹連忙移開了眼,喝了一口涼茶。
一名丫鬟站在門口稟報,“王爺,恣柔姑娘醒了。”
祁禹挑挑眉,摸著下巴問安嫿,“如果我去看她,你會吃醋嗎?”
安嫿像模像樣的點了點頭,“會,不過……如果你願意帶我一起去,我可以少吃一點。”
祁禹勾唇,拉著安嫿出了門。
兩人並肩走到恣柔的房門前,祁禹推門率先走了進去,安嫿緊隨其後。
恣柔面色蒼白,柔若無骨的躺在床上,看到祁禹,眼裡含淚的嬌聲喚道:“王爺……”
祁禹問:“感覺怎麼樣?”
恣柔摸著心口,語氣嬌柔的道:“這裡還是慌慌的,我差點就再也見不到您了,王爺……”
恣柔欲語還休,抬眸看了安嫿一眼,眼角含淚的控訴,“王爺,您剛才怎麼會不救我,反而……”
祁禹面不改色的道:“抱錯人了。”
安嫿心裡憋笑,臉上卻戲精附體,用手帕捂住眼睛,假裝啜泣了兩聲,然後大聲道:“你如果不是抱錯了人,是不是就不會救我!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算個什麼東西!”
如果只是祁禹這麼解釋,恣柔心裡還會懷疑,如今看安嫿這個反應,她的眼中立刻蔓延上了得意之色,她裝作更加柔弱的靠在了床上,“姐姐,王爺自然也是想著你的……”
安嫿怒指著恣柔和祁禹,像是氣到了極致一般,一扭頭,痛哭著跑出了房門。
安嫿一直跑到了蓮花池邊才停了下來,大笑出聲。
過了一會兒,祁禹從恣柔房裡走了出來,關上門,然後含笑走至安嫿身側。
“怎麼沒多待一會兒?”安嫿問。
“不想讓你久等。”
祁禹笑了笑,然後誇道:“戲不錯。”
“彼此彼此。”安嫿盈盈一笑,眼眸晶亮。
兩縷碎髮從她額邊垂落了下來,祁禹自然的伸手幫她挽到耳後。
曲河正巧撞見這一幕,不由咂了咂舌,誰再說他家王爺和王妃感情不好,他第一個不讓。
他硬著頭皮走過來,“王爺……”
祁禹收回手,淡淡問:“何事?”
“皇上知道了王爺遇刺的事,十分擔心,宣您進宮面聖。”
“知道了。”
曲河躬身退下。
安嫿催促道:“快去吧,記得乘坐馬車,別騎馬,小心胳膊。”
祁禹點頭:“那我先入宮把今日之事稟明父皇,你今日受了驚嚇,好好休息。”
安嫿點頭,含笑看著他走遠。
祁禹走後,安嫿在原地來回走了幾圈,回憶起今日發生的事,心頭疑慮重重,想起那兩個名被送去大理寺的黑衣人,心頭閃過一絲不安。
她靜坐片刻,越想越放心不下,忍不住起身,坐轎前往大理寺。
路過街市的時候,正巧遇到墨亦池,墨亦池看到她停下馬,拱手道:“王妃。”
安嫿見他行色匆匆,忍不住問:“墨大人這是去哪兒?”
“嚴大人說行刺王爺的刺客有些像前幾年南海的海盜,所以讓我去戶部取卷宗查閱。”
“哪位嚴大人?戶部尚書嚴謹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