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
“我要泡溫泉。”她朝露天溫泉走去,兩手伸向腰上的寬大腰封。
虞澤眼皮一跳,趕緊抓住想要在這裡脫衣服的唐娜:“臥室衣櫃裡有泡溫泉的浴巾,換上再來。”
她頭也不回地往臥室方向跑去:“你也快點去換!”
整座別墅裡有兩間現代化的主臥,也有三間老日式的地鋪臥房,虞澤避開那間關了門的現代臥室——謝天謝地,她終於有換衣服要關門的**意識了。
他走進隔壁那間開著門的臥室,反手關上後,揭起身上的T恤利落脫下。
穿衣鏡上映出他精壯緊實的身體,清晰的人魚線沒入黑色長褲,他的膚色冷白,神色冷酷,和身上的黑色既形成鮮明的對比又遙相呼應。
他把脫下的T恤扔到床上,剛剛解開長褲上的紐扣和拉鍊,關著的臥室門忽然被人推開了。
虞澤差點魂飛魄散,他飛快地把拉鍊重新拉上。
“你又不敲……”他抬起頭,那個“門”字被吞入喉嚨。
她赤裸著腳,光著四肢,一張欲掉未掉的浴巾勉強遮住她的要害,她哭喪著臉,朝他走了過來:“它老是要掉!”
虞澤強迫自己從她白皙嬌嫩的胸口移開目光。
要不就乾脆兩方都不懂,可是他懂,即使他不懂,他的天性也懂,然而她不懂——
不自覺的勾引,真是要命。
他把她拉了過來,眼睛瞅著空無一物的牆面,雙手解開她鬆鬆垮垮的浴巾結,重新拉緊浴巾,在她身後打了個緊實的結。
他說:“好了。”
他把目光從牆上移下,看著她在地上蹦了蹦,試探浴巾的牢固程度。
跳完以後,她像是想起他的存在,睜大眼睛看著他:“你怎麼還不換衣服?”
“……你得先出去。”
“為什麼?”她的目光下移,定在他的小腹下:“你自卑嗎?”
他臉一黑,強行把她推出了門。
“大蟲子一個,有什麼害羞的?”
她在門外嘀咕了一句,不情不願地走了。
虞澤:“……”
無可奈何,束手無策,她總是能讓他無話可說。
虞澤在臥室裡用浴巾裹住下半身後,開門走出,他來到庭院的露天溫泉時,她已經舒舒服服地泡在水裡了。
虞澤下水後,還沒坐穩,她已經把腳搭到他腿上來,說:“我腳疼。”
“……然後?”虞澤看向唐娜,已經猜到那張無辜的臉接下來要說的臺詞。
果不其然,她說:“給我揉。”
虞澤嘆了口氣,伸手按住她的腳,他剛剛按了沒兩下,她就哈哈大笑起來,兩隻白嫩的小腳丫在水裡又踢又打。
“癢死我了哈哈哈——”
被潑了一臉水的虞澤:“……”
他伸手按住笑得無法遏制的唐娜,咬牙說:“你在玩我嗎?”
她一點不怕,像是水中的泥鰍一樣,轉眼纏上他的身體。
唐娜的雙手勾上他的脖子,虞澤的黑髮被水打溼,黑得如墨,她的髮梢同樣被水打溼,閃著金子般的光澤。
她狡黠地笑著,說:“你才知道?”
他們的距離近在咫尺,她滑膩膩的面板擦過他的面板,引起一陣微妙的感覺。
虞澤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喉結不自覺地動了一下。
“這個時候,你應該說‘女人,你這是在玩火’。”
她將他逐步虛弱的理智看在眼裡,神色裡的得意更甚。
“你知道自己在玩火嗎?”他啞聲說。
“我知道。”她親了親他的下巴,說:“來燒我呀。”
水中波紋盪漾,他伸手的時候,唐娜以為自己終於攻破他的理智城牆。
下一秒,她卻被他擁入懷中。
他抱著她,什麼都沒做,兩隻手都在她裹著浴巾的後背上。
耳邊傳來他低啞的聲音,他說:“……我捨不得。”
唐娜主動親人不覺得羞,渾身赤裸不覺得羞,卻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覺得臉頰熱氣上湧,她抱著他的脖子,一聲不吭地把發燙的臉頰藏在他的肩窩裡。
在溫泉裡泡了一個小時後,兩人離開溫泉各自回房,虞澤正在換浴袍的時候,門再一次毫無預兆地被推開了。
虞澤迅速拉好浴袍,他已經放棄訓她,決定下一次不僅關門還要反鎖。
金髮盡溼的唐娜手裡拿著吹風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