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剛出了事,沒見著太子門下的人。其餘三爺、四爺門下,還有宗室漢臣都請了一些。”
“這幾日都是這?”
晚風真的大了,道升微微個寒戰,上前將馬褂兒給宋清披上“聽查大小姐說,要連著請十四爺三天,怕是都會這樣。”
宋清沒有再,大步向房裡走去,道升跟在他身後是隱約聽到他自言自語,“……那後牆上的洞怕還要挖幾日……”
道升正要凝視細聽,帶著牡丹花的晚風吹了進來,把那些字句兒吹散。也將對面自香齋燈光吹得一閃,便滅了。
瀰漫著花香的暖風吹著長陽大街上的過往行人川總督、甘陝總督所差的官兵將訊息一路奏報到京城,北河河總探源製圖一行人,已過甘陝入藏地。
豐臺十八鄉的每日午時送花車緩緩向宮城裡而去,李全兒與傅有榮並騎走在長陽大街上。
兒笑著對傅有榮道:“這回你主子放心了吧?她隔幾日便上查府裡住,聽說睡得很是安穩。暈厥的毛病也再沒犯過。”
傅有榮卻是一臉惑,“雖是這樣說她臉色兒也沒好多少。我去的時候雖是沒見著她喝茶,但我仔細一聞,滿屋子都是茶味兒。”又煩惱道:“還有樁事兒我不敢和十四爺說,伏名央我求十四爺再換個太醫去。說是她在府裡時不太對勁。
開先把貼身丫頭趕出府,這倒也罷了,想著不過是沒地使氣。沒料著前兩日半夜三更不睡覺個兒在房裡彈弦子琴,伏名怕她是傷心魔障了……”
李全兒微微一愣“她會彈弦子琴?她平日裡對這些可不耐煩……”
“誰說不是呢?我這兒正愁著呢,再要和十四爺說也得整天搭拉個臉,誰撞上誰倒黴上回不是還頂了八爺麼?”
李全兒苦笑道:“十四爺是不想讓她再碰牙行上的事,免得和她哥哥一樣。八爺也是沒法子。太子爺學著咱們,在西直門大街上開了家三寶牙行,在江南也開了,叫德隆主持著用盡手段搶生意,這時節要換個新手上去,江南的生意可就全完了。這不,又差著我去賞東西。”
傅有榮愁眉不展,李全兒安慰道:“放心,她可不是個柔弱婦人。她什麼事兒沒經過?她婆婆、她爹孃還不都是她葬的?也沒見她得了失心瘋。十四爺不是還把崔浩召過來問了她的病麼?你也知道她當初是跳水逃的吧?”
傅有榮咋了咋舌頭,“別說我了,十四爺當時聽了都愣住了。她那才多大點?男孩兒倒也罷了,她可是個女孩兒,可真是不要命。她要是個男的,十四爺保準更喜歡。”
李全兒大笑道:“說實話,我現在還琢磨你們主子心思不透。你和我說說,十四爺當初怎麼就沒有把她抬府裡去?咱明不來,總可以來暗的罷?我還記得在御船上時,十四爺隔三岔五就抓著八爺說她,不聽還不行,怎麼就丟開手了?”
傅有榮翻了一會兒白眼,猶猶豫豫道:“這事兒我也把不準。那時節十四爺還小,也沒心思和宮女們玩。十三爺雖和他差不多大,也是個豪爽性子,卻學了四爺的樣,正經聽話得過了些。正巧兒遇上了她——”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我頭回見著她和十四爺一人一頭站在樓船上玩那些泥巴沙子,當時一晃神,倒覺著是兩個十四爺,她臉上的表情和十四爺一模一樣,都是皺著眉,抿著嘴,低著頭……”
傅有榮和李全兒到得齊記牙行門前,正見得伏名在命人套車。李全兒揮了揮手,命跟著的小太監把八爺賞的一匣子杭州芳風館白紗團扇兒遞給了伏名,“齊姑娘這是要出門?”
伏名接著匣子,臉上帶著笑,“今兒牙行裡的事不算多,說是要去查府裡散散,和查府裡的女眷說說話兒。”
傅有榮頓時鬆了口氣,“這樣就好。你勸著她多去查府裡住幾日,散散心。”
網友上傳章節 第十章 陳演離開後的北京城'四'
著齊粟孃的馬車在西直大街上緩緩走著,眼見著過了拐過一道彎,便到了西直門大街虎頭衚衕查府門前。
齊粟娘徑自進了自香齋,便說要洗澡睡覺。查府裡的丫頭們連忙掇了湯桶,送了熱水及各色用品進來,便退了出去。
“今日是三慶園的戲子們來唱曲兒?”道升坐在後宅暖閣裡和劉夫人、查大小姐閒談,“請了哪些府裡的人?”
“前幾日多是八爺那邊的人,這幾日太子爺和四爺人不少。今晚四爺聽說也是要來。”查大小姐笑道,她穿著一身白底挑繡紅牡丹對襟春衫,黛眉斜畫入鬢,胭脂濃濃暈腮,眉間貼一朵玉石梅花,耳下墜一對梅花紅石,當真是嬌媚無比,這般的媚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