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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私鹽私貨。扣浮財了。這一輪較量下來。還是太子爺這邊吃了大虧。”慢慢道:“若是聖眷尤在。什麼都好說。若是聖眷不在……”

連大河低聲道:“小地還聽到一個訊息。說是兩江總督要換人了……聽說是皇上地寵臣。九阿哥地姻親噶禮……”

連震雲一驚。李四勤咋舌道:“兩江總督?不正就是管著俺們這一塊兒地事麼。要是換成了對頭地人……”

連震雲慢慢坐了下來。看向李四勤。“我也不瞞你。除了上回十四爺來了叫我們去喝酒。八爺手下地人也來找過我。話裡地意思。只要我們投到八爺門下。我地官品能至候補四品。也能給你個七品地候補。將來九省漕幫聯合統推幫主。直隸、兩湖、常州、山東四幫也能支援我……”

李四勤想了半會。搖頭道:“俺不在乎官品兒。俺們也不走官路。官品上了。不過圖個辦事方便。沒得啥實在地好處。至於九省漕幫幫主。俺一直覺著不靠譜。除非皇上下旨要大夥兒推幫主。否則誰打頭去爭了這個位置。誰就要倒大黴。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連大河滿臉佩服看著李四勤。連震雲哈哈大笑。狠狠拍了拍李四勤地肩膀。笑道:“就是這個理兒。既是沒啥實在地好處。所以我一直沒應。”說話間。又斂了笑容。“但現下地風頭看不明白。我這邊也不能絕了後路……”轉頭苦笑道:“怕是得和姓崔地打打交道了……”

連大河一驚,看了看連震雲,見得李四勤沒有出聲,便也無話,慢慢退了出去。他一路尋思,不知不覺走到了府門口,門頭們皆上來請安巴結,“大管事,小的們當心著呢,河裡沒有半條生船,姓崔的若再是來,絕藏不住。”

連大船走出府門,掃過小秦淮河中的七八條烏篷船,想起初來揚州那一夜的腥風血雨,喃喃自語,“大當家連這差點要了命的事兒都能忍——”

揚州舊城太平街府衙,齊粟娘換上出客地新衣,正坐在妝鏡前梳妝,外頭腳步聲起,陳演一臉歡喜抱著一個小皮匣子進了內室。

“粟娘——”陳演揮手讓比兒退出,關上門,拉著齊粟娘坐在床邊,把匣子遞給了她,“粟娘,你收著,我已經把咱們的宅子和田地贖回來了。”

齊粟娘驚訝道:“這麼快就借到銀子了?也不用急著贖,你先用到河上,等明年……”又推著他笑道:“別把我身上衣裳弄皺了,這可是你的體面,叫那些鹽商笑話府臺娶的老婆不會打扮。”

陳演一

她,在床上打了個滾,哈哈大笑道:“咱們也沒白熬上,河道總督衙門那邊直接就把河銀給撥下來了,我拿到銀子立時就去贖了。咱們總算能鬆口氣了。”在齊粟娘臉上重重親了兩口,“今兒晚上的宴你不去了,反正不用求他們借錢,再犯不著委屈你去應酬。我也早些回來,陪你去翠花街去買首飾,多子街去買衣料,只要過幾日去程家應個景兒就。”

齊粟娘亦是歡喜,“程家也請了連府裡女眷去,這樣我就不愁沒人說話了……”

陳演柔聲道:“程家是八大總商之一,皇上打噶爾丹時捐過例,家裡又有子弟在翰林院做編修,也算是儒商,你應酬起來也自在些。”輕輕撫著齊粟孃的臉,“以後那些爺不會再隨便扣河銀了,你手上也能有銀錢自自在在和蓮香他們耍玩,便是賞人也不用把自己的頭面首飾送出去了……”

齊粟娘一笑,吻了吻他的唇,“叉麻雀牌雖是我輸了不再打,卻不是沒錢,是坐著不動累得慌。把手上的鐲子賞人,那是因為我喜歡李二當家那兩個相好的姑娘。”忍不住笑道:“你是沒見著那兩位姑娘,若是你見著了,肯定也會喜歡地。

陳演笑了出來,“你是看著李四勤順眼,便看他相好姑娘順眼了。上回在清河我實在沒動半個心思,就遭了大罪。我要是真喜歡這兩個姑娘,你還不用醋把我淹死?”

齊粟娘笑個不停,咬著陳演的耳朵,“那你老實說,你在外頭有沒有揹著我找相好的姐兒?”

陳演耳朵癢得不行,邊躲邊笑道:“我哪裡敢?再說了,那些姐兒不就是為了賺錢麼?李四勤可是每月二百兩包著徐二官,二百八十兩包著曹三娘,連震雲包的董冠兒一月足足五百兩,哪裡有什麼真相好?有哪個姐兒又有真心?”

齊粟娘只聽得前半段便大是不依,擰著他的胳膊,“你把外頭包姐兒地價錢打聽得這麼清楚,安著什麼心?”

陳演連連呼疼,抓著她兩隻手,翻個身把齊粟娘壓在身下,大笑道:“我要不把這些事兒打聽清楚,我能知道他們到底扣了多少浮帳,賺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