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丕雖然相信斥候,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他還是派斥候進城打探,以防義軍埋伏。
斥候也明白,作戰不是兒戲,而身為斥候責任重大,身系大軍安危,一旦他們探查不仔細,很可能對大軍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此時城內的百姓知道魏國大軍即將到來,所以都躲在家中,城中家家閉戶,就連商鋪都沒有開張,整座城看上去無比安靜。
斥候進入城中,卻發現四周安靜得異常,甚至可以說是一片死寂。
這種詭異的氛圍讓他們不禁心生警惕,他們小心翼翼地前進著,目光四處掃視,手中緊握著武器,時刻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這幾名斥候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他們原本以為這座城市應該是熱鬧非凡的,但現在的景象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街道上空無一人,店鋪緊閉,彷彿所有人都突然消失了一般,這種異常的安靜讓人毛骨悚然,彷彿整個城市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籠罩著。
“不是說城內的百姓沒有和叛軍離開嗎?”
“當時只看到叛軍,並未看到百姓!”
“那他們應該還在城中,可能是藏起來了。”
“咱們去前面找一家問一問。”
“諾。”
幾人來到一家看起來還算富裕的人家,一名斥候敲響了房門,然而過去許久都沒有人開門。
“沒有人?”
“應該是害怕不敢開門。”
“我們怎麼辦?”
“換一家試一試。”
結果,他們換了數家,都沒有人開門。
伍長道:“破門吧。”
他們找到第一家,然後一名斥候翻牆進入了院中。
他開啟院門,斥候們謹慎的進入了院中,雖然打探的訊息稱叛軍已經離開,但是難保不會在城中設下埋伏,這也是他們進城的原因。
幾人手握環首刀,緩緩向一個屋子靠近,這個院子並不大,牆邊放著一些編好的筐,看來這家還是一個手藝人。
隨後,幾人來到門口,一名斥候輕輕推開門,裡面的人害怕的叫了一聲。
幾名斥候立刻進入屋中,發現沒有危險,鬆了一口氣。
伍長問道:“不要怕,我們是朝廷兵馬。”
一名顫聲男子道:“軍爺,我們家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只有那些筐,如果不嫌棄,你們拿走便是。”
幾名斥候心中都不是滋味,他們是精銳,雖然沒有軍餉,但是吃的還不錯,不像郡兵、縣兵,他們不僅沒有軍餉,吃的還差,甚至吃不飽,他們只能將手伸向百姓。
伍長道:“別怕,我們不搶東西,只是問你些問題。”
於是,伍長詢問他們叛軍的去向,男子並不瞭解太多,只是說了自己知道的情況,還有就是,他並沒有隱瞞叛軍分糧分錢的事情。
這些情況傳到拓跋丕耳中,拓跋丕並不意外,他早有所料,叛軍必然不會留下東西給他們。
於是,他下令大軍駐紮城外,不得進城騷擾百姓,並派一千士卒進城維護秩序。
拓跋丕準備進山,這夥叛軍必須剿滅,留著是禍患,不能任由其發展。
拓跋丕明白魏國官員都是什麼德行,貪婪至極,為了利益壓榨百姓,別說漢人百姓,就連鮮卑百姓他們都不放過。
拓跋丕有些擔心,他認為這些都是推行漢化的原因,那些鮮卑官員都是和漢人官員學的這一套,這也導致魏國國內百姓生活困苦,因此,多有反抗。
拓跋丕嘆了一口氣,道:“來人,去尋找熟悉山中情況的獵戶作為嚮導,斥候先探查一番。”
“諾。”
士卒好不容易在附近找到了一個獵戶,好說歹說,給了很多好處才說動獵戶帶路。
很快,一隊十人小隊在獵戶帶領下進入了山中。
獵戶不愧經常進山,儘管叛軍清理了痕跡,獵戶還是發現了。
很快,魏軍斥候發現了叛軍的蹤跡,然而這裡只是一個臨時營地,而且斥候發現這裡大約只有數百人停留過,這讓斥候疑惑不已。
事實上,曹僕渾早就料到魏軍一定會進山探尋,並且還會尋找嚮導帶路。
因此,他早已做出了應對之策,他派遣出一支由三百名士兵組成的隊伍,讓他們留在原地,並在山上設立了幾個營地,故意留下一些痕跡和線索來誤導魏軍。
而他自己帶領著其餘義軍,悄悄地朝著山的另一側行進,試圖避開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