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輕時候最喜歡的裝束之一。
那也是某種決心的證明。
飛火迎了上去,急急的問道:“裴剛,你這是要做什麼?”
“救人!”裴剛的嘴中,吐出了這兩個字,他要憑藉自己的力量,將羅嵐“救”出。
“怎麼救,難道你準備自己一個人前去?”飛火料定了裴剛的心思,裴剛不打算藉助這營地之中的力量,唐北一也沒有這個打算。
“正是!”裴剛的聲音決絕,他此時不需要任何的幫助,也無人能夠幫助他。
在流雲劍莊設定好的陷阱之中,再多的弟子,也不能提供分毫的幫助。
只會增加沒有意義的傷亡而已。
“我和你一起去!”飛火知道了裴剛的想法,當然也想和他一起前去。
裴剛卻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明白!”
“我怎麼會不明白?”飛火不理解裴剛所說的意思,“救人是頭等大事,你怎麼能夠,隻身前去,即使門主不願意冒這個險,我跟你前去,又能如何?”
“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裴剛冷冷的說道:“如果你想表現的比高連城更強,就應該順著門主的意思!”
“而不是學我,來忤逆他!”
“可是,我”飛火一時語塞,作為一個局外之人,他竟然有些看不清楚形勢,但他並不願意放棄,“我還是想要一同前去,因為我不能看你隻身赴險!”
“你以為,憑藉你這三腳貓的功夫,僥倖獲得了幾件功勞,就能跟上我的步子?”裴剛搖搖頭,推了飛火一掌,那一掌,功力強勁,將飛火震得後退了數丈。
“你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這件事並不簡單,不是救了羅嵐,就能輕易了結的!”裴剛已經隱隱的知道了,營地之內,似乎有人不懷好意的操縱了一切。
而所有的矛頭,其實並非是針對雲夢唐門,而是指向了他。
所以才讓他單獨前去。
所以這個陷阱,他必須隻身前去,如果他有什麼意外,至少有個可以信任之人,在雲夢唐門之內,對抗那個心懷異心的不安分之人。
“你給我聽好,如果過了今夜,我沒能回來的話,這營地的指揮,在新的人員補充進來之前,暫時由你來進行!”裴剛沉聲說道:“我並非是信任你,也是於禮不合,但是,你要大放異彩,你心中的道路,恐怕也會一馬平川吧!”
裴剛拿出了一方小小的印章,那是隻有這個營地的統領,才擁有的印章。
此時已經丟到到了飛火的手中,“如果是你的話,想必門主現在也不會反對!”
“可我”飛火還想再抗爭一下,裴剛的狀態,幾乎就是慷慨赴死的姿態。
他還沒有見到過,心懷這種姿態之人,還能全身而退。
那幾乎就是死亡的訊號,幾乎無可挽回。
“小心背後之人!”裴剛輕嘆一聲,在眾多弟子的目送之下,隻身走出了營地。
沒有給飛火任何的念想,裴剛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林子之中。
交給飛火的擔子,此時又更加沉重了一些。
回到楊子縣的唐高湛,一直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
他被關在運來客棧的酒窖之中,直到唐北一命人抓了一副醒酒的藥草,強行逼迫他服用之後,直到臨近傍晚的時候才清醒過來。
等著他的,並不是什麼盛大的歡迎儀式,而是獨自面對唐北一的怒目而視。
“你終於清醒了,你這種姿態,還算是我唐北一的兒子?”
唐高湛只是苦笑著,咬著牙說道:“你以為,我願意有你這麼個無情無義的爹?”
唐北一併未正面回應,說起他無情無義,他並不認為是什麼虛假的言語。
不過在很多時候,他還是願意展現自己“仁慈”的一面,這原本就是人的天性。
畢竟沒有人真正無情,真正無情的人,只有一種。
那就是死人。
“你從家中出走,不也還打著我雲夢唐門的名號,你口口聲聲說不願意認我這個爹,最後,還不要回到我這裡!”唐北一的聲音,已經是盡他的可能,已經柔和許多,但是還是免不了有些慈父的威嚴之色。
“我可不敢,可惜我生在蜀中,長在別島,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你這樣的爹,我還真不敢當作家人!”唐高湛的眼中,不是怒色,而是悲哀之色,“可憐了蕭夫人,跟了你這樣一個人面獸心之人,也害的兩位妹妹”
“你住口!”唐北一明白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