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這是真品的螭耳瓶,你給我刮開了那我的損失呢,你真是好笑。”
“哈哈,萬先生別急,我話還沒說完。蔡老闆,沐天藍,你們都給我做個見證,只要萬先生同意我刮開這螭耳瓶,如果它是真品,我就買了這件雍正年制的窯變螭耳,四十萬我指定一分不差。萬先生,您覺得如何?”
王鼎不知哪裡來的底氣,此時就囂張的有點跋扈,蔡世達千頭萬緒,卻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這萬君臨似乎是怕了王鼎一般,竟有點失神。
“我覺得不好,你賠我四十萬,你賠得起嗎,你在這打工一個月才能賺幾個錢,一年你能賺幾個錢,恐怕你這一輩子都賺不來這麼些錢,你拿什麼賠我,我不刮!”
萬君臨被說得渾身不自在,就錯開目光,不再看這個咄咄逼人的小男人。
可王鼎卻勢頭更勁,“那就不好意思了,蔡老闆知道我最近一段時間剛有一百萬的收入進賬,所以四十萬我還出得起,蔡老闆,我說的這個是事實吧?”
“對,確實上週王鼎收入了一百萬。”蔡世達道。
“怎麼樣?聽到蔡老闆的答覆,你這下應該放心了吧?如果您還不放心,我可以從銀行提過來四十萬拍在您面前,只要刮開是真品,錢您直接提走,這總OK了吧?”
王鼎洋洋灑灑地說著,萬君臨的目光卻越來越低垂,被人捏中要害的滋味渾然不好受。
萬君臨很想硬氣的反駁一句,那好,來啊。
但是此刻的他怎麼能有那個機會。
憋屈著自己,萬君臨就想要跟這個小毛賊發火,自己堂堂一個房產公司的總經理,就是齊魯豫齊董跟自己講話都是和和氣氣,潤如雨絲,現在卻被這個傢伙嗆得講不出話來。
也怪自己,知道齊董事長喜歡文物古玩,就花二十萬買了這麼個瓶子,可誰知,這瓶子卻被齊董說成是…是贗品。
表達敬意不成,二十萬不能付水東流,無奈之下,萬君臨才想著去古玩店走走,看看能不能叫對方打眼買去。
誰知,試了幾家,還真有看不準的。並且,有人出價出到了三十萬,人的慾望是很大的,慾壑難填的思維就叫萬君臨多走了幾家古玩店,最後落定在古香齋。
“萬先生,想什麼呢?做個決定這麼難啊,不像是你風格。”
不僅臉脹得通紅,額頭上斗大的汗滴也開始往下滑,此刻不單單是王鼎看出了不對,蔡世達在那瓶子前用放大鏡左推右置,也發現了王鼎說的問題可能真的存在。
“我不刮,我不賣了。這瓶子這麼好的真品,我自己拿回去珍藏,我不賣了,瓶子給我,我拿走!”
萬君臨慌亂了,也不顧個人氣質與形象,下一秒嗖的就衝到桌子前。抱起瓶子,萬君臨就往外走,那大步子跨開之間,卻忘了門檻的存在。
一個磕絆,萬君臨身子猛地一側,身體的平衡頓時失去,那雙螭耳的窯變瓶子剎那間,“咣噹”一聲就落了地。
只聽得咣噹一聲,在場的人都驚了。
你想一想,一件價值四十萬的真品雙螭耳雍正瓶在你家摔了,你是不是會擔心它的主人訛人?
何況確實是因為王鼎讓對方的情緒失控。
可萬萬叫大家想不到的是,這瓶子落地之間,萬君臨並沒有停下來,他找回重心之後,跨過門檻,直接小跑的就衝向了門外。
只聽得數秒之後,車子轟的一聲,然後萬君臨就不見了蹤影。
這無疑已經說明了這件窯釉變雙螭耳瓶有問題,而屋子裡的王鼎此時就走到門口,從地上撿起來一塊殘片。
這一塊殘片不是別的,正是剛才釉色分割的地方,當他舉起那殘片給蔡世達和沐天藍看的時候,兩個人傻了。
的確,這瓶子是贗品,還真就給王鼎猜對了。
蔡世達後背一陣冒汗,因為,要不是王鼎的阻止,自己是要花四十萬買這個瓶子的,無疑,自己將被殺豬,這事情不傳出去還好,一旦傳出去,古香齋的名聲,自己的名聲,恐怕一下子就要一敗塗地!
“王鼎…”
蔡世達衝動的情緒是想要跟王鼎說感謝,但話到嘴邊,蔡世達卻講不出來,也許是因為自己是老闆,有面子在。蔡世達嚥了口唾沫後,才緩緩看去沐天藍,“沐天藍,你快把那些碎片掃一下吧。”
沐天藍其實也一直在一種呆傻的狀態,甚至那份冷冰冰的氣質都被剛才的事件融去了。
沒錯,王鼎的判斷對了,那自己的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