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兒,你把他們嚇慘了。”隨後出艙的長春谷主說。
“這叫做鬼怕惡人蛇怕趕。”卓天威跳上了碼頭說:“大叔,等會兒辦事,最好由小侄主持。”
“那是當然。呵呵!”我不得不承認你的那一套還真管用。”長春谷主笑說。
碼頭一陣亂,所有的人紛紛走避。
卓天威突然飛躍三丈餘,一把抓住了一個從船上逃向碼頭的大漢。
“霸王饒……饒命……”大漢發瘋般怪叫。
“鬼叫什麼?沒有人要你的命,你給我聽清了。”卓天威手上的力道稍減。
“小……小的在……在聽。”
“去請你們場主來談談,說霸王卓在這裡等地。”
“小……小的記住了!”
“他如果不來,哼!”“他……他會來的。”
“好,快去!”
“是……”
大漢撒腿狂奔,好快!
傅鳳鳴鑽出艙面,目光落在岸上工人紛紛走路的修船場,柳眉深鎖。
“天威大哥。”她向碼頭上的卓天威叫著說:“氣氛好像不太對勁,路場主恐怕不會來了!”
“哼!他敢不來?”卓天威眼中有著濃濃的殺氣。
“這些人,毫無反抗的跡象,與往昔兇橫野蠻的神情完全不同。”
“他們被打怕了……”
“就算路場主怕你,但他可以躲你。天威,你能打殺這些向你哀求饒命的人嗎?”
傅鳳鳴說。
卓天威心中一動,想起上次來的經過,目光在所有泊在碼頭的船隻搜現,劍眉漸鎖。
“這天殺的賊王……他躲起來了。”他跳起來叫。
“哥兒,怎麼啦?”長春谷主訝然問。
“他躲起來了,他的船不在。”卓天威一面說,一面向船場飛奔。
一艘新船的船艙內,一個工人正慌張地跳下地,猛抬頭,嚇軟了腿。
“饒命……”這位仁兄趴下哀叫。
“告訴我,路船主的船呢?”卓大威沉聲問。
“走……走了!”工人顫抖的答。
“走了多久?”
“沒……沒多久……”
“他要到何處去?”
“我……我不知道。”工人趴在地上發抖:“城裡來……來了艘船,不……不久,場主就帶了十幾位……執事大爺,火……火燒屁股似的急急忙忙上了船,急急忙忙駛走了。城裡來的船,也走了!”
“往何處走的?”
“往……往西……”工人用手向湖面一指:“城……城裡來的船……往……往東方面駛去……”
卓天威扭頭飛奔,往碼頭走。
“往西追!”卓天威咬牙向舟子說,“他的船我認識,他逃不掉的。”
後艙,掌舵的人居然是浪裡鰍潘小秋。
“公子爺,我知道路場主會往何處避難。”浪裡鰍高聲說:“大難。臨頭,他一定會想起他的老行當。”
“潘兄,他是……
“早些年,他是湖裡那夥人的一個小頭領,洗手好幾年了。有了災難,他會回去投奔那些老弟兄的。問題是,那夥人有二十餘艘快船,有三四百人手。”
“千軍萬馬我也不在乎。潘兄,他剛去不久,能不能在半途上追上他?他的船我是認得的。”
“試試看吧!我們的船,如果起些風,可以比他的船快兩倍。”
船駛離碼頭,兩名在前艙操漿的舟子便升起大帆。
這種中型烏篷如果不載貨物,船輕帆大,速度相當快,比路場主那種堅牢、艙厚、雙桅的私人遊艇真可以快兩倍。
一個時辰如果碰上中等風速,可駛四十里以上——當然不算逆風。浪裡鰍是水面水下的能手,卓天威更是行家中的行家。
在漢陽,他做公子哥兒的黃金年代中,自己就擁有大小三艘船,大江和漢水的風浪,他見過多了!
他站在浪裡鰍的右面,目光搜尋前面的點點帆影。
“你往何處追?”他問。
“洞庭東山。”浪裡鰍信心十足地說。
“洞庭東山?湖裡面那夥人,敢明日張膽的在洞庭東山落腳?”“那眾人出沒無常,晝間以旗幟訊號聯絡,夜問行動神出鬼沒,殺人越貨來去如風,藏匿處今東明西,豈是容易找得到的?但是,他們在洞庭東山的東面虎山腳下,建有一處秘密的連絡站,入湖避風頭一的同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