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有限:“以你們倚眾群毆,以老欺少,明攻暗襲齊施的情景看來,你們根本不像是什麼有臉的人物,你又何必說這種大話!”
“你找死!”倪夫人暴怒地叫,戟指便點。
他左手一拂,異嘯聲刺耳。
“你的九陰指火候有限得很,突襲的威力有限。”他屹立如山,毫不在意對方的突襲道:“大嫂,趕快走吧!我不容許有人再三向我下毒手,你已經下過一次了,不能有下次,知道嗎?”
倪夫人還不知趣,還沒看出危機,還沒了解他眼中煥發的異芒有何用意。
“我必定殺你這藐視本夫人的狂妄之徒。”倪夫人咬牙切齒,右手伸出袖口,手中有三把細小的梭子鏢:“過去有些不自量力的狂徒藐視本夫人,但他們都死了,你現在是不是也想要……”
“不要寄望在那幾把小銀梭上。”他仍然保持泰然屹立的無備姿態:“除非你發梭的勁道,比你的九陽指力強十倍。我不信小銀校的準頭和速度,比你的九陰指強。小銀稜出手,作等於是宣判你自己的死刑,你將下地獄,你只能活這麼大歲數。”
在他那泰然自若,信心十足的無畏精神壓力下,倪夫人感到自己反常的虛弱,握小銀稜的手出現顫抖現象,手心在冒汗,心跳加速。
而他那雙又黑又亮的虎目,更是威力無窮,似可像利箭般深入人心深處,似冷電般震撼人心,那種詭異的光芒,具有無窮的魔力。
倪夫人打了一冷戰,迴避他懾人的目光,情不自禁退了兩步,信心和勇氣,正以很快的速度消失、沉落。
“你的殺機,將會引起我更強烈、更兇猛的殺機。”他的語氣充滿危險的氣息:“當你想殺我時,你必須計得,你也在冒被殺死的兇險,你絕不可能把我看成可以任你宰割的羔羊。而是可以向你作無情反擊的強敵,因為事實上你不是我的對手,你絕不可能比兩個老兇魔強十倍。”
“你……”倪夫人顫抖著。
“走吧!還來得及。”
怨鬼莫真虛弱地掙扎而起,臉色灰敗。咬牙忍受痛楚,好不容易才站穩了。
“倪……夫人……”怨鬼的話有氣無力,鬼眼中有兇毒的光芒:“這……這小子藝業深不可測……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倪夫人死死地瞪了卓夫威一眼,恨恨地收起了小銀梭,帶了兩位侍女,極不情願地出事走了。
怨鬼活動手腳片刻,也扶了被摔得半死的厲魄,狼狽地下山。
卓天威按住南宮鳳鳴的背部,仔細地探索片刻。
“右心已被封閉。”他放手:“指力波及督脈的神道。這兩穴都不能用封穴震穴術疏解,必須用推拿八法。我可以替你疏解。你那位同窗,被掌力去中背部,內腑受傷不輕,昏厥了。即使不昏厥,他也無法救你。”
“替……請你替……我疏解……”南宮鳳鳴虛弱地說,臉趴伏在草中,說話含含糊糊的。
“你還有親人在附近嗎?”他皺著眉問。
“沒……沒有”
“這……你知道,你是一位姑娘……”
“你……”
“你知道疏解是很不便的,我不是郎中。
“你不能權充郎中嗎?”
“這個……”
“你能打跑這幾個宇內兇魔,怎麼卻像一個腐儒?”
“腐儒有時也怪可愛的,至少你不必擔心腐儒拿刀子殺人。”卓天威微笑著說。
南宮鳳鳴低低呻吟一聲。
卓天威將她的軀體翻正,又道:“在這裡,你必須時刻擔心有人要你的命,那面林子裡有一個人,也許能幫得上忙。”
他向四五十步外的楓林舉步,揹著手似乎在觀賞風景,剛才的打打殺殺,絲毫不影響他的情緒。
一位穿黛綠衫裙的少婦,突然出現在林前。
“你怎麼知道我能幫忙?”少婦一面向他接近,一面笑問,笑渦出現在嘴角,美麗的面龐極為出色。
“就算是預感吧!”他止步,也露出笑容“哦?”
“你和那兩個兇魔是同夥,奇怪的是你卻隱身不出,有何用意就令人難以估料了,你能幫得上忙嗎?”
“我的估計是,你先一步看出兩位書生的身份,所以機警地躲在林中不出面,你仍然留下來,我猜你與兩個假書生,很可能互相認識,你如果你不想見兩個假書生,早就走了,對不對?”
“你所料不差。”少婦向兩個假書生躺倒處舉步:“可是,你卻估計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