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嗯。一個我很好的網友,她知識淵博,是期貨的行家,在這上面給我很大幫助。幸虧有她提醒,我才能趕在政策改變前,把大豆平倉,又在低位建倉,鑽了個很好的空子。」
「哦。」歐陽冉淡淡地說。
「不過,經理你對我的幫助也很大。」
「你根本不必……」
凌飛笑著打斷他,「你根本不必感激我,是吧?經理,這句話我已經聽得快生老繭了。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做的,爭取多上繳佣金,不會讓你後悔當初的決定。」
「我拭目以待。你給豐泰捅了這麼多簍子,光大豆那一筆佣金怎麼夠?」
凌飛笑了,「經理,你太小氣了。」
還是看不順眼這個男人,怎麼也看不順眼,一看到他無懈可擊的外貌、穿著、品味,無可比擬的沉穩,還有那麼悠然悠哉開車的模樣……所有的一切,都讓他看不順眼。
然而,卻沒有原先那般討厭。
先前的嫌惡,早在不知不覺間,消失於無形。
在愈來愈接近並瞭解這個男人的同時,凌飛發現,自己對他的容忍力也大大增強了。
不管是那冷淡的口吻、欠扁的態度、高高在上的神情,還是時不時澆他冷水的樣子,他都能在這背後,或多或少感受到,這傢伙其實並不討厭他,不但不討厭,說不定,正如別人所說的,頗為器重他。
至於明明器重他,卻為什麼偏要用這種經常惹他誤會的手段,凌飛就完全無法猜透了。
也許,不這樣做,他就不是歐陽冉了吧。
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究竟對他怎麼看?他的哪句話是真,哪句可信,又有哪些話是在完全說反話?
「看什麼?」歐陽冉注意到他的視線。
「沒什麼。」凌飛笑眯眯地說。
看著歐陽冉雕刻般的側臉,凌飛生平第一次,有了想了解一個男人的念頭。
「你住這裡?」
照凌飛說的地址,歐陽冉緩緩把車停在一幢陳舊簡陋的公寓樓外。
「是啊。這裡租金很便宜,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兩房一廳,我和朋友一起合住。別看外表很破舊,不過裡面設施還不錯,房東人也超好。家裡電燈水管壞了,一通電話,他就會馬上派人來修。」凌飛滔滔不絕地介紹起自己的公寓,「對了,經理,你要不要上去坐一會兒,喝杯茶?」
「下次吧。」歐陽冉淡淡說。
凌飛並不失望,像他這種人,怎麼會來他這間簡陋的住所?自己說話總是太莽撞,欠缺考濾。
他解開安全帶,跳下車,「謝謝經理。」
「回去後,好好洗個澡,去去你一身的酒臭味。」歐陽冉保持著一貫淡然的表情,「砰」地關上車門,絕塵而去。
酒臭味?
他自己怎麼一點都沒聞到?
他都沒嫌他明明是個男人,卻總飄著一股淡淡的香味,他反而嫌起他身上的酒氣?
雖然凌飛承認那香水還蠻好聞的,但一個男人擦香水,總給人娘娘腔的感覺。
真是超級龜毛的傢伙,凌飛不爽極了。
拿鑰匙開啟門,一看池凱居然在,凌飛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撲過去狠狠掐住他的脖子。
「別一大早就獸性大發。」
池凱敏捷地躲開,反踢了他一腳。
「你太無情了,昨晚把我一個人丟在那裡,居然對我不聞不問。要不是我的經理好心把我拎回家,我就要流浪街頭了。」凌飛哭訴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