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喝道:“靈隱寺的禿驢立即出來拜見本門祖師爺,從此聽從本門調遣,敢有半個不字,管叫你們雞犬不留!”
道安帶著幾十個和尚從附近一棟鐘樓內走出來,打了個佛訊:“阿彌陀佛,佛門與貴派一向無有來往,井水不犯河水,幾位道友何苦欺上門來?砸寺毀佛,就不怕佛祖降罪麼?況佛門淨地本無雞犬,道友留不留都無所謂。”
容天松大怒:“好你個嘴叼的黑禿,你們的師長曾得罪過本派太上掌門,如今他們死絕了,賬自然該算在你們頭上。當真是給你臉不知臉,且吃我一劍!”
他劍訣一指,剛才那把寒光寶劍又飛起,拉起一道數丈長的強烈劍光向道安轟去。道安紋絲不動,只是頂上有淡淡光華衝起,那把威力無窮,可瞬間擊毀一座宏偉大殿的寶劍便落不下來,劍光收斂,懸停在他頭上五六尺的地方。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眾所皆知的,道安有些神通,但卻時靈時不靈,沒有多少戰鬥能力,可是現在卻舉重若輕,從容不迫地把這雷霆般的一劍給頂住了,就象頂著一根蘆葦一樣。
容天松忙把寶劍收了回來,知秋子眼中異光一閃,喝道:“不必多話,全給我殺了,他由我來對付。”
青龍門眾人正要出劍,卻聽一個賴洋洋的聲音傳來:“好霸道的青龍門,居然傾巢而出來殺不會武功的和尚;好不要臉的東海劍仙,一代名宿竟然對後生晚輩下手!”
眾人尋循聲望去,只見四個人影飄上屋頂。男的英挺非凡,身上罩著幾層不同顏色的光幕氣牆,頭頂上方還有八個顏色各不相同的斗大光球在旋轉;三個女的一個比一個美貌,身上也是彩光隱現,宛若天界仙人降世,不是周全和大小老婆、紅顏知己還有誰?
青龍門的人眼都紅了,他們哪個沒有親朋好友死在周全手上,哪個沒有幾件心肝寶貝被周全一把火給燒了?真正是苦大仇深啊!
知秋子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你獄無門你來投,就算多了你們四人又如何?今日到此送死,那是自嫌命短了。”
“我到是要看看誰嫌命短了。本教弟子何在?此時不現身更待何時!”
這一聲大喝如悶雷般傳出,聲振數里,聲音未落,四周已響起震耳欲聾的聲音,“謹聽教主法令!”同時寺外四周的樹林裡閃出幾百號人,如星擲丸跳向靈隱寺飛躍而來,全是五斗米教的高手,把青龍門的人包圍在內。
於此同時,寺內有幾批和尚躍上屋頂,地面還湧出大量持彈簧弩的和尚,全部以彈簧弩對準了青龍門的人,四周密密麻麻全是,瞧那架式,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他們用的鋼矢上面刻有符文,在彈簧的強大壓力下不但可以穿甲破盾,還能穿透大部份護體真氣和護體法術。近千個和尚四面圍住,立體式交叉齊射,用的又是威力強大、迅速連發,一發兩矢的彈簧弩,就是修道界的人也要頭皮發麻。
也許高僧們沒有使用這種霸道利器殺人的習慣,可是為了佛門不會被滅絕,為了活下去這個簡單的理由,和尚們也會拿起屠刀。作為五斗米教的盟友,早就已經開始裝備這種武器了,誰要是認為靈隱寺毫無自衛能力,大就大錯特錯了。
以現在的形式來看,不是青龍門來偷襲靈隱寺,而是五斗米教和靈隱寺設了陷阱等著青龍門的人來跳。青龍門的人臉色變了,不僅是畏懼於眼前敵人強大的實力和包圍,更是想不通為什麼絕頂機密的行動怎麼可能被人識穿了?
這次行動事先只有四人知道,知秋子肯定不會自己出賣自己,難道容天松、範天誨和朱天良三人中有一個叛變了?知秋子的臉色也變了。
青龍門的人不敢率先動手,都望向老祖宗。知秋子冷笑一聲:“人多又如何,有誰能擋得住我一劍?憑你們手中這些破銅爛鐵就能保得住命麼?”
話音未落,知秋子前方的天空中一團氣霧急旋,現出張道全來,“好狂妄的小道士,你以為中原無人了麼?”
知秋子臉色更難看了,“老不死的,你的命還真是硬啊,還能出來晃悠。你什麼時候變成廟裡看家護院的了?”
張道全大怒,亂髮飄起,衣袖鼓盪,雙手齊揚,天空猛地一暗,無數道閃電齊現,從四面八方向著知秋子轟去。知秋子身邊突現無數劍影,團團飛旋把他護在中間,閃電如同擊在鏡面上,或反射或爆開,千萬條閃電向他身上集中又散開,電光刺目,雷鳴震耳,更象他是一個會放電的巨大雷球。
知秋子就這麼轉著劍光屏障帶著萬條閃電向張道全撞去,他是使劍的,距離遠近都好攻擊,而張道全擅長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