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另一種味道,其實他什麼味道也沒有感覺到,只顧著心跳了,他又裝出了一副不清不願的模樣,唯恐他姑父會看出他內心的小小綺念。
吃完了麵條離發車就不遠了,他們揹著包進了站,坐到了汽車上頭。車還沒有發,裡頭的暖氣也沒有開,高靜陽坐了一會兒就覺得冷了,扭頭問高鎮寬說,“從這到你老家,要多長時間啊?”
“六個小時吧。到了鎮上再轉車,到家估計就要黑了。”
高靜陽‘哦’了一聲,男人看著他問,“冷麼?”
“不冷。”
可是男人還是將身上的羽絨服脫了下來,說,“是姑父大意了,忘了叫你多穿件衣裳。”
他當時坐在客廳裡直接就被他姑父給拽了出來,身上只穿了一件帶排扣的毛衣,羽絨服都落在了臥室裡頭。男人將衣裳披到他身上,把他裹得嚴嚴實實的。一股熟悉的味道帶著溫熱就將他包圍住了,淡淡的,香香的,他扭頭看了一眼,卻看見他姑父只穿了一件墨綠色的薄毛衣,就問,“你冷不冷?”
“我沒事。”男人面色沉靜,說,“以前剛進特兵連的時候,冰天雪地裡頭穿著短袖就爬了幾個小時,比這冷多了。”
高靜陽‘哦’了一聲,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好。其實他是希望男人能說‘冷’的,他身上的這件羽絨服那麼大,足夠他們倆裹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