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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江碩僑用力的捏緊拳頭,不想答應,他在後悔著,後悔不懂水顏,如果懂,那毒藥或許真的入不了她的口。

沒有等到江碩僑的回答,水顏並未感到意外,拉動裙襬,轉身走進屋子裡,抱住桌上的琴。

“天色已經快要黑了,等一下,該來的主都會來了吧。”緩緩開口,不管現在多麼嬌媚的臉頰,依然藏不住她那雙孤寂得傷神的眼,是不是所有知道自己死亡的人,都像她這樣綢悵。

雙手拽著自己的琴,沒有再看江碩僑,緩步的朝早已設好宴的大殿走去。

大殿裡,混雜著的香氣,讓人有些貪戀,將琴放到琴架上,調動了一下琴音,突然有人拉動了一下她的袖子。

轉過身,一位清秀的女子落入了她的眼裡。

水顏詫異,她不認識她。

“你不用詫異,我是季凌陽的側妃,他們都叫我雨夫人。”如同黃鶯般的聲音配上清秀的臉,也難怪季凌陽會動心。

水顏欠了欠身子,其實有些不明所以,她找她到底是要幹什麼?

“我長話短說。”雨夫人看了看周圍的走動的人群,突然壓低聲音“我知道你和閻濮昊的事情,姚鏡桐說,只要我請你幫忙你一定不會推辭……”

圓月掛上夜空,夜晚的大殿裡歌舞昇平,歡聲笑語,身材微微有些臃腫的皇帝早已坐在大殿的中央,閻濮昊和安簡薰也已經早早的入座,只是他們和季凌陽的眼神都複雜得有著故事。

只要熟悉內幕的人,都覺得這是一場鴆門宴。

伸出自己的手,嬌柔的坐在季凌陽的身邊,旁邊的雨夫人也溫文爾雅的在季凌陽的另一邊,兩位絕美的女子相伴,季凌陽確實有些得意,也有些惹人嫉妒。

不顧嬌羞,水顏有意的窩在季凌陽的臂彎裡,眼神似有似無的望向自己的對面。

但每一次將自己的眼神放到閻濮昊身上的時候,他的眼神總能和她互動,就這麼一眼,短短的時間裡,疼痛的卻是兩人的心。

呵呵,想真的忘記,談何容易。

安簡薰看向水顏,細眉微微的糾結,為什麼今日見她,她會如此的美麗,美麗得讓她這個女人都移不開眼,將手放進閻濮昊的大掌裡,她在害怕。

舞者散去,水顏起身,紫色的紗裙,嬌媚的臉頰,讓大殿上的皇帝都失了神。

微微欠身,走到琴旁,纖細的手指放到琴絃上,緩緩撥動,如同行雲流水的琴音讓剛才還有歡笑的大殿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水顏的眼神突然望向閻濮昊,只是那空洞的神色裡,找不到任何情感。

閻濮昊冷硬的側臉,沒有望向水顏,只是端著酒杯的手,最大限度的,狠狠捏緊。

曾經他說,她的琴音會出賣她的心,只要聽琴音就知道她的心情,那此刻這幽幽的琴音裡,他能聽出什麼情感?……或許只有蒼白吧。

撇過眼,不在去看他。

柔和的琴音突然變得高亢,拉高一個尖銳的琴絃,最後就想放任自己一次,她真的沒有欠他。

琴聲結束,讚美的聲音響起。

水顏起身,再次欠身,然後緩步的走到皇帝的面前。

雨夫人的神色變得有些緊張,她在等待著水顏接下來的話語。

“皇上,皇宮裡的龍椅舒服?還是這裡的椅子舒服?”大膽的開口,什麼都已經無所謂。

皇帝詫異,季凌陽更加的詫異,或許在場的人,包括閻濮昊都是滿臉的詫異。

“是龍椅舒服吧,不然這裡怎麼會有人窺視著那金黃的位子,甚至黃色的龍袍,弒君篡位的想法早已出現。”嬌媚的一笑,無所畏懼,因為她已經沒有什麼好怕。

既然姚鏡桐要她償還欠他們的,那她就還,就算曾經告密的是她的爹,她這次全部還清。

今日下午”雨夫人說得清楚,說她孩子掉落的時候,是誰衣不解帶的在她的身邊,甚至還說著,曾經自己都不曾記得的仇恨,一切一切的話語,都好像她是罪人,她水顏就活該欠了他們。

只是十幾年前到底是誰去告的密,到底是誰在木棉花下種下誓言和血腥,好像都與她無關。

既然要她還,她就還,把一切還得乾淨,下一輩子,千萬,千萬不要在和他們有著糾葛,因為她還清了。

皇帝挑眉,還是不太明白。

水顏深呼吸了一下,蹙眉,眉宇間的矛盾是如此的明顯。想開口指向季凌陽,但突然發現自己根本就做不到。王爺的十年恩情,當真的是比他的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