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　不甘

夜無塵除了那包天的野心，其實是無所事事的，加上夜無靈縱容他，所以他有的是時間與金錢過他笙歌漫舞的生活，昨晚也是一如既往的墮落，在夜殿和女人們鬼混到天亮。

他疲累地回到了龍宮，身體與心都累，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累。如果可以他想吃過早餐後再回自己的朗晴閣去補充睡眠。

憩宮裡闊大得有巨大壓力的會客廳裡，夜無靈坐在正位上，神態冷清。

“今天起這麼早？”夜無塵很是訝異，不免擔心地問，“你的身體……”

“我不起這麼早還逮不到你了。”夜無靈冷冷地說，“你不就是想折磨我嗎？遲早有一天死在你手裡了，你就甘心了。這個世界就清靜了。”

“你在說什麼？”夜無塵皺眉道，“我什麼時候要折磨你了，我愛你都來不及。”

“你說的和做的從來都無法統一起來。”夜無塵所謂的寵愛就是無止境的傷害，只是為了引起她的注意，這是愛嗎？

“你到底要說什麼？不要這麼冷言冷語的。”夜無塵憤懣地低吼。

“藍迪斯先生出車禍是你做的吧！”夜無靈瞪著他，質問。

“怎麼，你心疼那個男人啊？”夜無塵不否認也不承認，只是嘲諷地說。

“你就這點能耐？是要警告也好，還是要一絕後患也好，你就只能做到這種程度嗎？人沒抓到，讓人一陣煙燻回來了？你的野心準備讓那些烏合之眾來實現嗎？”夜無靈稍許提了點音量說，“千萬不要讓人知道這件事是你做的，丟了龍宮的臉。”

“你還真希望我鬧出人命來？”夜無塵憤憤地吼。

“你倒是做件象樣的事出來給我看看。”夜無靈冷笑道，“這麼不長進的你除了暴力，除了打打殺殺，你做什麼還能逃過我的手掌心？”

“你這是在警告我不要再對那個姓藍的出手嗎？”夜無塵憤恨不已地說：“短短七、八天，就讓你愛上了那個男人？我在你身邊八年，你都不正眼看我一秒鐘，無靈，你是不是太絕情了？”越說越憤恨，越說越痛苦，他的愛啊，他堅守了八年的愛啊，這麼不值一文？

“你覺得你天天掛在嘴巴上的愛是愛嗎？”夜無靈冷冷地說。

“為什麼不是？”夜無塵恨恨地吼，“八年時間還短嗎？我們怎麼走過這八年的，你忘了嗎？為什麼到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你是最強的，所以你留下來了，而我呢？把最強的你當成了支柱，當成了神，才能堅持到現在的。你可以藐視我，我就是個懦弱無能的人，但是你很強，你不自殺或者壽終正寢就沒有人能殺得了你，所以你成了王者，可是，懦弱無能的我就不能愛上高高在上的你嗎？那是褻瀆嗎？所以，你就這麼心安理得地否定、藐視我的愛？”

“我是你妹妹！同父異母的妹妹！”夜無靈惱火地低吼。

“那關我什麼事？那是那個種馬的錯！”夜無塵冷漠地說，“我就是愛你，我才不管你是我的誰。”

夜無靈深吸了一口氣，不想再跟夜無塵談這個話題，進入正題說：“你還記得宮規吧：不準針對普通民眾實施暴力。要讓我給你長點記性嗎？”

“不就是爭風吃醋嘛，誰讓我們都愛你呢。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嗎？”夜無塵無所謂地聳了一下肩說：“要偏心那個姓藍的，你也不用偏得這麼明顯。”

“夜無塵，我屢次忍耐了你的無理取鬧，不要挑釁我的極限。”

“那就拿你的手段出來啊，最近你倒是越來越溫和了呢，一點都不象是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龍主了。”夜無塵譏笑了一番，正色道，“拿我開刀，重振你的威儀吧，我甘願成為你手裡的棋。”

夜無靈恨恨地咬著牙，瞪著夜無塵，她不會對夜無塵出手，夜無塵死死地抓住了她的這個弱點為所欲為。

“不要顧忌什麼兄妹之情啊，我從來沒有承認過。”夜無塵倒是希望夜無靈能拿他動一次刀，總好過她總是不冷不熱地待他比陌生人都不如。

“我警告你，不準再無理取鬧。”夜無靈冷冷地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無靈！”夜無塵衝上去抓住夜無靈的手，哀求：“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打我罵我懲罰我都可以，不要把我當個陌生人，無靈。我受不了。我們明明同生共死了整整八年，為什麼我到現在都還不能讓你看我一眼。你告訴我為什麼？”

夜無靈輕輕一揮手，擺脫了夜無塵的拉扯，淡淡地說：“你愛錯了人。”

夜無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