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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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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誰倒是給拿個主意啊!”韓英傑急的大聲叫喚。

沈銘紹負手望向了東南方向,臉面的掙扎之色愈發明顯,正當三人陸續把目光向他投來之時,突然自顧自道:“那姓王的從小刀會手裡接收了諸多財物,雖然有相當一部分沒法物歸原主,卻如他所說,確是分文未取,全都用在了上海,由此可見,此人不貪圖財貨,或者說,他胸懷大志,區區黃白之物入不了他的法眼!

他在嘉定殺了一千多人,於太倉殺了近萬,從表面上看,是個血腥殘忍之輩,卻又寬厚待民,減免租稅,贏得了寶山嘉定民心,尤其對待上海商人更是秋毫無犯。

想我等幾家,雖未有什麼善行感天動地,卻恪守祖訓,絕不是為富不仁,也從未剋扣過佃農與僱工的工錢,料想不會撞上他的槍口,因此我們不如搏一把,索性解散鄉勇,發動各家府宅出些護院暫時維持著蘇州治安,靜待他上門!”

這就是賭了,拿自己的身家性命賭王楓的人品,只不過,迎戰沒有任何勝算,逃吧,又捨不得豐厚的家產,說實話,把命運交給別人來決定,這種滋味很不好受,也是他們從未經歷過的,一時之間,均是躊躇難當,委實難以作下決斷。

第一六零章虛室以待

天色漸漸地暗淡下來,包括提出意見的沈銘紹,每個人都在反覆斟酌,思考著每一種可能性,這的確不是開玩笑,如果現在開溜,雖然大部分的產業都會失去,卻至少能留下性命,如果賭輸了,那就是輸的徹徹底底,蘇州四富,從此將只成為一個傳說!

宋文澤忍不住道:“上海的錢財或許動不了他的心,而我蘇州的富庶豈是上海可比?若是他進了城,對我等大開殺戒那又如何?你我豈不是引狼入室?”

沈銘紹無奈的兩手一攤:“不引他來,難道他就不進來?即然早晚要來,倒不如大方點,若真是引狼入室,那咱們就一把火把家業全都燒掉,讓他什麼都得不到,還揹負上惡名,為天下所不容,但此人心懷大志,理當不會如此下作,大不了,咱們還把他當作巡撫知府供著,按時孝敬不得就了?”

眾人想想,的確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並且王楓殺朱耀光,不就是殺雞給猴看嗎,自己解散鄉勇已經表明了心意,他還能怎麼的?於是紛紛點了點頭。

韓英傑卻又問道:“清庭失了江南財賦重地,必不罷休,若是以重兵反撲而長毛不敵,那你我豈不是全都要抄家滅族?”

“哼!”宋文澤輕哼一聲:“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罷,大清朝烽煙處處,其實已經腐爛到了骨子裡,即使反撲,依我之見也只有一擊之力,一擊不成,蘇南將永遠不會再為朝庭所有,說起來,天下是該改朝換代了,洪秀全與楊秀清的眼光不錯,反清本當其時,卻倒行逆施,信奉邪教,弄得連李自成都不如,敗亡只是早晚間事。

而那姓王的不同,我大約聽說過,他曾向上海士紳放言,倘若南京干涉上海的民主政治,他將不惜與之一戰,再看他在嘉定寶山並不搞私產充公與男女別營,這已然表明了他與洪楊之流不是一路人,另豎旗幟只欠個時機罷了。”

“不錯!”貝晉恩點點頭道:“此言深得我心,如果那姓王的有朱洪武之志向與胸襟,你我盡全力輔助他亦無不可,欲成大業怎能不擔風險?成了,可換得子孫後代的榮華富貴!

如果他不成器,只是個李自成,那咱們暫且與他虛與委蛇,待朝庭大軍前來,再裡應外合,以求戴罪立功!”

每個人均是精神一振,從歷史上看,無論是劉秀還是朱元璋,得天下都離不開士紳的支援,而沒有士紳支援的黃巢、李自成之輩,不但終究是兵敗身亡,還在悠悠青史中留下了千古罵名,他們認為,王楓不可能不明白。

造反其實就是一場豪賭,雖然押不中的下場無比淒涼,但押中了就是大賺特賺!

能擠身於蘇州四富,除了過人的經營手段,還與玲瓏的心思、敏銳的觀察力與常人難以企及的決斷力密不可分,這四人都是蘇州商界的人傑,既然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得,那為何不先投了王楓,觀其言行再作下一步的打算?

一時之間,四人心頭豁然開朗,面容輕鬆了許多,韓英傑摸了摸後腦殼的辮子,不無感慨道:“這根辮子陪了老夫四十多年,一下子剪還真有些捨不得啊!”

沈銘紹頓時鄙視道:“老韓,你這叫奴性深重,懂不懂?我們中國人自三皇五帝直至大明朝,何時結過辮子?能有機會恢復華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