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四叔把滿月找回來的時候你們兩口子才剛去一年,這一晃啊,五年過去了。”謝老夫人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有絮絮叨叨的說了些前幾年的事,女兒出嫁,去年謝初華也出嫁了,下半年很快又要迎來謝遠卿榮的婚事,謝遠卿航也是到了議親的年紀,這一樁一樁,謝府要連著熱鬧上好些年。
“娘給我們寫的信中提及過了,祖母您一直惦念著,如今能找回來那真是再好不過了,相公還說滿月和三叔三嬸長的像,如今算是一家團聚了。”林氏笑著說道,一旁謝承澤好奇的看著謝滿月,謝滿月衝著他笑了笑,小傢伙還回過頭來朝她扮了個鬼臉,轉而又一本正經的坐在祖母身旁,謝滿月看的忍俊不禁。
“說起來我們滿月也大了,到了說親的年紀,這兩年啊,我們謝侯府的門檻可又要讓人給踏破了!”範氏坐在下面笑著,進屋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插話進來,老夫人問的都是些外任的事,大房那兒這次回來侯爺安排的差事可不低,過個三年等自己兒子回來,豈不更出息。
謝滿月在那兒悶著沒出聲,謝老夫人其實也正有那意思,等長孫的差事安排下來,這就要準備給孫女議親了,孃家這兒多一份兄長的助力就多一份好,按著謝老夫人的心思,這婚事必定也不會往低了去。
。。。。。。
梧桐院裡聊了一下午,傍晚的時候謝侯爺回來了,兩個小的跑著又去粘曾祖父,大一些的謝承恩看到曾祖父比自己爹爹還冷凌的臉有些卻步,澤哥兒卻撒歡的很,天不怕地不怕的撲到了謝侯爺的懷裡,一口一個曾祖父,喊的可甜了。
謝侯爺一向繃緊的神情裡露出些許笑意來,把澤哥兒抱了起來,遠處謝遠卿走過來,澤哥兒趕緊摟住謝侯爺的脖子,生怕爹爹等會兒要教訓自己,那裝可憐的模樣,逗笑了一群人。
入夜時吃過了晚飯,前廳那兒還在聊天,六年之中謝遠卿外任一次都沒有回來過,不論是祖母還是大伯他們,都有很多話要說。
反而是他們這些小輩,吃過飯後在前廳呆了一會兒謝滿月就回了玉溪院。
第二天一早,謝滿月在睡夢中被人催起來了。
————————————————
臉頰上涼颼颼的,謝滿月睜開眼,澤哥兒趴在她床邊上,歪著腦袋正看著她,見她醒了,笑嘻嘻的抬手在她臉頰上一悶,“姑姑,起來了。”
謝滿月被他手上這涼意給直接凍清醒了,抬眼看窗外,這天兒還沒多亮呢,抬手一把把他抱到了床內側,看他笑嘻嘻的樣子,直接裹進了被窩裡,“還早呢,再睡會兒!”
“起了起了,太陽曬屁股了,姑姑你快起來。”澤哥兒在她被窩裡蹬腿,謝滿月怎麼都睡不好了,只好做起身子,看著從被窩裡鑽出來的澤哥兒,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這麼早做什麼!”
“起了啊,每天這個時辰爹爹都要我和哥哥起來。”
澤哥兒看起來精神奕奕,一點兒都不像是被人催起來的,謝滿月打了個哈欠,“要你們起來做什麼。”
“扎馬步,哥哥都練了三年了。”
謝滿月的哈欠頓了頓,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蹲馬步?”就這小不點兒的樣子還蹲馬步?
澤哥兒翻起來站在床上就給謝滿月示範了一個蹲馬步的動作,呵,還別說,有模有樣,只不過大哥也太殘暴了,澤哥兒才多大的,兩三歲就要開始蹲馬步,又不是學武藝,當年孫赫明都沒學的這麼早。
實際上是因為謝遠卿出任的地方偏北,距離岐北並不遠,那兒一年四季冬日長,春秋短暫,為了兩個孩子身體好一點,謝遠卿特地請了個武師傅回來教導兩個孩子強身之術,本來是為長子請的,也才剛學了一年,是澤哥兒喜歡湊熱鬧,跟著一塊兒在旁蹲,蹲了一年後也像模像樣。
謝滿月無奈的被澤哥兒拖了起來,一問之下,原來選她這兒的理由是三哥那兒敲不開門,四弟迷迷糊糊的讓他來找二姑姑,這不,她就成了第一個被他叫醒的人。
叫醒了她之後還要和她一塊兒吃早點,再要她帶著自己在花園裡逛了一圈,帶著他去過梧桐院和祖母請安,小傢伙又纏著她回了玉溪閣,要她教她寫字,還要她教他唱歌,精力充沛的似乎又永遠使不完的勁。
末了,大嫂派人把他帶回去時,他還開心的告訴謝滿月,他明天再來。
謝滿月整個都不好了,趴在桌子上看穀雨,“剛剛孫少爺說什麼,你聽著沒。”
穀雨和霜降都笑了,姑娘可是難得遇上對手,“孫少爺說明早請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