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就能上去,謝滿月在桃林外看到了祁靖他們,穀雨和霜降都在,問起為什麼不找自己,兩個小丫頭對自家姑娘大過年的跑來別人家裡挖墳這件事倍感壓力,剛剛李江他們在填土,她們則是在為自家姑娘祈禱,可千萬別怪二姑娘才好。
祁靖笑眯眯的看著身後跟過來的九皇子,他可是看到姐姐和九皇子進了林下山坡的,只是他並不擔心。
姐姐讓他挖墳他問了一句就過去挖了,這會不會太默契了些。
謝滿月看了他們一眼,吩咐李江去地窖裡把還有幾壇桃花酒搬出來,沒什麼別的好看,一行人出了山洞,下山去了。
在山腳下的村子口,謝滿月和祁將軍他們碰上了面,祁豐看到兩個孩子都沒事,也沒說謝滿月什麼,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頭,“下回再想出來,不準先斬後奏。”
謝滿月忙點頭應允,“老爹,我給你找了幾罈好酒。”
祁豐還不知道謝滿月他們上山是幹什麼去了,到了雲巖鎮上謝滿月找了棺材鋪子,付了銀子,又拜託棺材鋪的掌櫃去尋會做法事的人過來,就挑這幾天的好日子,重新安葬一下。
棺材鋪的掌櫃說明天就是好日子,謝滿月把李江留了下來,等重新安葬過後再回去。
在雲巖鎮上簡單吃了些東西,一行人出發回兆京,進城的時候已經天黑了,回到祁府,喬瑾瑜和他們道別後回宮,這會兒已經過了飯點,廚房內煮了些夜食,謝滿月吃了許多,填飽肚子之後什麼也沒想,躺下就睡了。
第二天是初九,祁豐清早入宮早朝去了,謝滿月睡醒之後坐起身子在床上發了好一會兒的呆,穀雨推門進來稟報,“姑娘,祁少爺院子裡的紅俏說要見您。”
☆、64|4。21
謝滿月起的晚了,紅俏在外等了有一會兒,待霜降拎著食盒進來布桌,穀雨帶著紅俏進屋了,謝滿月坐在坐榻上喝著粥,抬頭看紅俏,“紅俏姑娘,這麼早過來,所為何事?”
紅俏猶豫了一晚上,一整夜沒睡都在想關於小姐的事,後而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來一趟,看著謝滿月,“謝姑娘,紅俏有幾件不明白的事想要問您,是關於我們家小姐的。”
謝滿月放下勺子,“你說。”
“幾年前謝姑娘與和孫家少爺說小姐託夢給您,當時您去的小姐墓地,後來齊少夫人的事又被揭穿,這些事都是小姐託夢給您,讓您幫忙的麼。”
謝滿月輕點了點頭,“是啊,興許是我和祁姐姐有緣吧,讓我替她來聲張冤屈,畢竟,齊少夫人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過分了。”
“那桃花庵的事,也是小姐告訴您的麼。”紅俏的視線直逼著謝滿月,有冤屈託夢也就罷了,桃花庵的事總不是一人一鬼在那兒聊天所說的吧,就算是真的有這樣的事,謝姑娘對桃花庵的熟悉程度就像是小姐在場,她怎麼知道哪裡有酒窖,又怎麼知道雲殊公子下葬的位置,更重要的是,這謝姑娘對祁家一切的熟識,猶如是小姐本人。
謝滿月靜看著紅俏,臉上的笑意緩和,“紅俏,你究竟想說什麼。”
一聲紅俏,竟是讓她紅了眼眶,紅俏怔怔的看著謝姑娘,她和茉莉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照顧大小姐,算是陪著大小姐一塊兒長大的,大小姐的一言一行她們都很熟悉,紅俏總覺得,如今在她眼前的不是什麼謝家姑娘,而是她的小姐。
幾年前孫家公子說小姐很可能附身在謝姑娘身上過,當時紅俏將信將疑,鬼神之說她信,可這附身一事,未免也太離奇了,再者,謝侯府把謝家二姑娘從欽州那兒找回來,和兆京和祁家更是八竿子打不著邊的關係。
可認乾親的事情後,加上這次去桃花庵,她總覺得謝姑娘在喊老爺‘老爹’的時候,就是大小姐在喊,那眼神能看錯一回,難道次次都是看錯麼。
紅俏望著謝滿月,哽咽著,“大小姐,您是不是又附身在了謝姑娘的身上。”
謝滿月一怔,看著她眼底裡含著的念想,嘆了聲,“紅俏,我若說祁姐姐以前的事我都知道,你信不信?”
“我信!”
紅俏毫無遲疑的開口,繼而淚眼汪汪的看著謝滿月,“所以,現在的是大小姐,對不對。”
謝滿月心中一酸,這世上她說什麼都不會懷疑的人,就只有紅俏一人了,她說附身,老爹和孫赫明都會不置信,可唯獨是紅俏這丫頭,她說什麼她都信。
“祁姐姐沒辦法出來和你說話,但是她所想的,我都知道。”謝滿月這一番神棍一樣的話,要是孫赫明聽見了,肯定是要敲她腦袋說她胡說八道,可紅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