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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話在她的哭聲中直接被淹沒過去了,她何故要和一個才八歲的小姑娘計較,謝滿月起身,從穀雨手中接過了帕子,蹲了下來看著她,“這麼蹲著很累的。”

謝初幽抬眼瞥了她一下,哭著控訴,“你不過就是個鄉下來的野丫頭,憑什麼祖父祖母都疼你,憑什麼他們都誇你,你有什麼好的,又不識字又不懂規矩,明明什麼都不會祖母他們卻還覺得你好,憑什麼,祖母現在都不誇我了。”

被寵壞了的孩子就是如此,謝滿月的出現奪走了謝太夫人大部分的注意力,不只是他她,府上這大大小小的孩子們都覺得祖母疼愛滿月,可會跑來謝滿月面前表達不滿的也就她一個了,過去謝滿月還沒回來的時候謝初幽才是梧桐院的常客,謝滿月回來之後,謝太夫人口中提最多的就是謝滿月。

謝初幽心裡頭跨不過去,就覺得謝滿月搶走了長輩們的注意力。

“為什麼我就是鄉下來的野丫頭,我也是這謝府的孩子,我流落在外九年,怎麼不見你心疼我,你要祖母誇你,上我這兒來說有什麼用,你要問我有什麼好,我想了想,應該比你好。”謝滿月蹲著有點累,起身把帕子放在桌子上,說來說去就這一句,還有什麼好說的。

“謝滿月,有你這麼和人說話的麼。”謝初幽抬頭霍的站起來瞪著她,“我都哭成這樣了有你什麼說話的麼。”

“那我應該怎麼說話?”謝滿月好笑的看著她,“哄你麼?”

謝初幽神情一滯,對啊,她哭成這樣她就是應該哄她的啊,“你,反正你不能這麼說話。”

“那我應該怎麼說話,你衝進來摔壞我的歙硯,我還要反過來哄你?”謝滿月哼笑,“這歙硯是姑姑送給我的,你可記得再賠一塊新的給我。”

“你!我!”謝初幽抬腳又踩了那歙硯一腳,抬眼看著書桌,氣呼呼的衝過去把謝滿月剛剛在寫的紙筆全部都掃到了地上,還又補了幾腳,“我就摔了。”

謝滿月的臉色直接沉了下來,一把抓住了謝初幽的手,冷聲吩咐,“來人,三姑娘瘋了,把她給我抓住。”

白露和冬至兩個人跑進來抓住了謝初幽的左右手臂,把她拉到了一旁,穀雨趕緊把被她掃下去的紙筆撿起來,已經沾了墨跡糊成一團的,基本已經瞧不清寫的是什麼了。

“何媽,派人去祖母那兒知會一聲,再派個人去二伯孃哪裡。”謝滿月看著穀雨從地上撿起來的東西,臉色愈發的沉,謝初幽還在那兒掙扎,呵斥白露她們不準碰她,謝滿月沒理會她,另外拿了一支筆,在地上沾了些墨趁著還有印象寫了一些,能補救的儘快補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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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梧桐院那裡李媽跟著何媽過來了,還沒進門呢,在門口就聽到了這裡謝初幽驚天動地的哭聲,走進書房一看,謝滿月站在書桌旁寫東西,地上亂成了一團,沒撿起來的紙,碎了的硯臺,撒了一地的墨水,還有被兩個丫鬟壓坐在靠窗椅子上的謝初幽。

何媽剛到,二房那邊本來正尋著謝初幽的範氏帶著個丫鬟也匆匆趕過來了,謝初幽見到範氏,立即大喊了一聲娘,那委屈勁,好像是被謝滿月從頭欺負到尾。

“這是怎麼一回事,還不快放開。”範氏上前,白露和冬至鬆開手,謝初幽直接撲到了範氏的懷裡,身上又是墨跡斑斑,反觀那邊站著還在寫字的謝滿月,範氏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女兒受委屈了。

“滿月啊,就是幽兒過來說了什麼不是,你也不該這麼欺負她啊。”範氏還仔細看閨女,想看看是不是被打了。

謝滿月寫完最後一點,放下筆,抬頭看範氏神情坦蕩的很,“二伯孃,你怎麼不問問她過來做了些什麼,一進門就說我欺負她。”

“要不是你欺負她這能哭成這樣,幽兒性子是急了些,可你看這。”一個安然無恙,一個狼狽委屈的,誰欺負誰不是一目瞭然。

“她的性子還真不是一點急,二伯孃您來了也好,咱們把話說明白,三妹一進來砸壞了我一方歙硯,還摔壞了我一支筆,這些紙我就不讓她賠了,至於她說的那些話麼,穀雨,告訴二伯孃,三姑娘說了些什麼。”謝滿月示意穀雨把謝初幽說過的話重複一遍給範氏聽,不止是範氏,李媽站在那兒,聽的臉色都發沉。

“二伯孃,您可清楚這來龍去脈了。”謝滿月不生氣,她幹嘛和謝初幽這樣的置氣呢,摔了她的硯臺和筆,賠就是了,回頭祖母那兒要責罰,那也和她沒關係,她什麼都沒做呢。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就算是你三妹做的不對你也不該這麼對她,你看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