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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每天中午休息的鈴聲一響,大家就喊著蕭恆一起吃飯,蕭恆也特別注意,恐怕自己哪天忘了帶飯。但是,多數的時間他都是吃泡麵,小黃和小慧每天都把自己帶的菜分給蕭恆些,其他人都無動於衷的吃著自己的飯,小慧不喜歡這樣自掃門前雪的淡淡的相處,她經常把好吃得分給大家。從這以後,無論多累,晚飯後她都要做兩個可口的菜,為的是第二天分給蕭恆吃。她把蕭恆的情況坦白地告訴了姚漢。姚漢說:“你要把握好分寸。”

“你不用擔心,如果是女的,我也會這麼做。”

小慧每天都帶一份精心製作的飯菜給蕭恆。只堅持了一週的時間,星期一的中午,蕭恆就又“逃跑”了。小慧端著飯盒去找他,一見面,蕭恆就冷冷對小慧說:“別對我這麼好。”

望著小慧一臉不解的樣子,他趕忙解釋說:“對不起,老鄉,我沒有理由接受你的施捨。”

“離托福考試的時間只有一個月了,你忙於學習,又沒人給你做飯,所以,你就天天糊弄著吃,可是,這麼繁重的體力勞動,營養跟不上,身體不就垮了嗎?這個月就讓我幫幫你,誰讓咱們是老鄉呢?即使不是老鄉,我也會這麼做。”

蕭恆目不轉睛地聽著小慧說話,繼而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最後,他答應了小慧:考試前接受她的幫助。但是他也讓小慧答應:將來也要接受他的報答。

就這樣,小慧每天中午都帶兩份飯,把其中的一份給蕭恆,蕭恆也不再推辭,每次接過飯盒時他都感激地望著小慧一會兒,然後,就悶頭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一段時間後,蕭恆的臉色逐漸有了血色,只是越來越不愛講話了,大家知道他的考期臨近了,也就沒人理會他的沉默寡言。

漂亮的房東太太

一進五月,天氣暖和了,房東家開始裝修地下室了。剛一裝修好,小慧就好奇地拉著姚漢去參觀了。她對地下室的裝修讚不絕口:“真像賓館一樣,尤其是廚房裡深藍色的大理石臺面和衛生間裡全封閉的淋浴室。不如咱們搬到地下室去住吧,聽荊明說:閣樓到夏天熱得受不了,根本就不能住。”

姚漢說:“我也知道多倫多的日照強,夏天住頂層樓一定很熱,搬到公寓住租金又太貴。所以,去地下室住大概是咱們最好的選擇了。”

搬下來的第一天的晚上,他們就發現地下室並非久留之地了。

像住在樓上一樣,小慧仍然九點半就洗漱完畢躺在了床上,就在她迷迷糊糊剛要睡著時,被很響的“嘩啦嘩啦”的流水聲吵醒了。她睜開了眼睛仔細聽,是衛生間浴缸放水的聲音,聲音來自樓上房東家。水聲一次又一次地持續了很長時間,接著又傳來 “咚咚”的腳步聲,她耐著性子等待著聲音停止,突然,“咕咚”一聲劇烈的響動把她嚇了一跳,像是什麼重的東西掉在了地上,她的心也緊張的“咚咚”地跳了起來,她撫著胸口安撫著自己。誰知又是一陣“噼啪”的聲音,像是在摔東西,同時傳來了男女的對罵聲,她明白了是房東夫婦在吵架。

這一夜,小慧失眠了。

隨後的日子裡,樓上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吵鬧。小慧盼著房東夫婦早日解決“爭端”。

加拿大的房屋都是木質結構,隔音效果很差。住進地下室後,樓上的走路聲、洗澡聲和吵鬧聲一齊入耳,令小慧夫婦的生活苦不堪言。

五月中旬襪廠和其他廠一樣,已經開始了輪流休假。訂單少了,老闆為了節省開支,沒活兒幹就提前下班。

週三下午三點小慧就下班了。剛推開三層小樓的大門,就看見一個華人男子從房東家裡走出來,原來是住在二樓的房客小白。他是從中國大陸北方來的技術移民,妻子是公司經理,登陸後不喜歡加拿大,帶著孩子回中國了,小白想在這兒入了籍之後再做打算。他和小慧夫婦很熟。看見小慧,小白的臉“唰”的一下子紅了,低著頭,連招呼也不打,就慌忙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他的反常舉動令小慧十分納悶。

週五,襪廠只上了半天班。小慧回到家時剛剛一點鐘,剛進大門就聽見房東先生的大罵聲和他太太的哭聲。小慧走到樓梯口,看見房東家的門“呯”的一聲開了,房東先生揪著小白的衣服,憤怒地把他從樓梯上推了下來。小慧猜測:準是房東太太和小白在一起時,被她的先生撞到了。

不久,小白搬走了。

姚漢聽小白隔壁的一個留學生說:房東先生是二十年前來加拿大的,有了身份後回國內老家娶了當地的“一枝花”。 房東先生很勤奮,先後買下了前後兩棟小洋樓,由於勞累和年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