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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琰靠在垣清懷中,慢慢地,慢慢地伸手搭上他的腰。
“阿琰,”垣清忽然喚她。
“嗯?”
“你以後,不要再穿白色的衣服了。”他微微蹙眉道。
“為什麼?”白琰奇怪。
“不好看,”他毫不留情道,“你一個姑娘,穿這麼白乾什麼。”
“可是我喜歡……”
“我不喜歡。”垣清面無表情道。
“好吧……”白琰撇了撇嘴,“落花紅色的我也喜歡。”
垣清“嗯”了一聲,“改日叫人給你做。”
白琰頷首當是答應了,垣清環在她腰間的手又緊了點,再抬頭,感覺有溫熱的物事掃過她的唇畔。
忽然,不遠處傳來木樓梯“吱呀”的聲音還有輕輕的呼喚聲。
“殿下?”一個嬌小的身影在閣樓外出現,“您在這兒嗎?”
白琰暗感聲音好熟悉,踮起腳透過垣清的肩膀,看到一名宮女端著茶,正向他們這邊望來。
竟然是珠簾。
珠簾端著盤子,盤子上放著茶壺,她看到垣清的背影時,先是一喜,再看到垣清肩膀上探出一個清秀的臉龐,臉色刷白,渾身僵住了,唇上立刻沒有了任何血色。
“殿下……”她聲音顫抖得幾乎不成調。
垣清轉過身,“怎麼?”
珠簾張了張嘴,也沒說出半個字。
“把茶放下,”垣清淡淡道,“沒事就出去。我和阿琰有話說。”
珠簾渾身猛烈地顫抖了一下,一步步艱難地走到垣清桌前,顫抖著雙手放下茶,茶水都灑出來了不少。
垣清掀開茶蓋聞了聞,微微蹙了眉:“這茶不好,去換清澗流回來。”
珠簾還沒轉身,白琰就奇怪道:“為什麼不好?”
垣清抬頭,黑眸裡似有笑意,“你不是喜歡清澗流麼?”
“哦……”白琰微怔,隨即看了一眼珠簾,“不用了吧,就喝這個,挺好的。”
“那就這個吧。”垣清頷首道。
珠簾一步一顫地下了樓。
待珠簾走後,白琰斟酌許久,才輕輕道:“這個珠簾……不是普通的宮女吧?”
垣清回頭:“為什麼忽然問這個?”
“也沒有啦,”白琰側頭,“只是一種感覺,”頓了頓,又道,“感覺你對她不太一樣……”
垣清笑:“吃醋了?”
“才沒有。”白琰別過頭去。
垣清淡笑著走過來,將她攬進懷中,靠著欄杆,可以望到書樓下飛舞的紅葉。他一手環著白琰,一手搭在欄杆上,“我怕你會嫉妒。”
白琰倒有些奇怪了:“嫉妒什麼?”
沉默許久,身後開口了,低沉的聲音讓人有些暈乎乎的。
“她身世好,是原清水國名將原丘之女,唯一的千金,原名叫原青憐。她九歲的時候,因為父親為人驕橫,得罪了不少人。後來在戰場上被人陷害致死,她母親受辱自縊,族人被誅,就剩下她一個人。我那時才十七歲,覺得她可憐,就收下她,改名珠簾。”
“原來是將軍之女。”白琰似乎在自言自語。珠簾的身世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現在覺得……似乎真的很可憐。
“原來如此……”白琰斟酌一陣,還是道,“你有沒有覺得……她對你,好像不太一樣?”
“或許吧,”垣清想了想道,“或許她只是想報恩。”
白琰沒說話,許久才道:“垣清,如果她做錯了事,你會讓她走嗎?”
身後傳來垣清微有些疑惑的聲音:“比如?”
“嗯……比如……”白琰想了一陣,道:“比如傷了人?”
“那要看是什麼人了。”垣清淡笑道。
“那如果那個人是我呢?”白琰問道。話音未落,她自己都覺得這樣問不太好,忽然有些緊張起來。
“她才十二歲,”垣清環著她的手緊了緊,“怎麼可能傷你?”
白琰笑了笑,沒再說話。
他真是不相信麼?可明明……
“我對她,確實不同於其他的宮女,但對她,什麼也沒有。”垣清似乎發覺了她的心不在焉,輕聲道。
白琰輕輕“嗯”了一聲,笑道:“沒事,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