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會賠給您的……求您不要傷害他,他跟這件事沒有關係。”
男人的手臂有點顫抖,他的眼前一片晃白,女孩脆弱無助的啜泣讓他心都快碎了。
母親……母親騙了他——她是什麼樣的,自己難道不清楚嗎。
為了所謂榮華富貴出賣自己的,一心只想找有錢人攀高枝……
他們朝夕相處的四年都算是什麼?僅僅只是一些含糊其辭的照片就能輕易摧毀——她接近自己也壓根不是為了錢!
他緩緩撥出一口氣,顫抖的呼吸讓他感覺到一陣不真切,愧疚鋪天蓋地湧來,他為什麼會這樣輕易相信那樣荒謬的片面之詞?為什麼會對自己深愛的女孩說出那樣絕情的話……
少女倔強的模樣在他腦海中一一浮現,她沒做錯過任何事,可是因為一兩句挑撥受到這樣的無妄之災……這一切,都怪他。
最後,狐狸男齊昱商還是支付了全場酒水的鉅額費用。
性情中人。
鹿爻是這麼形容他的。
“難為商商了,今天破費了。”鹿爻撕下了貼在衛衣後面的一片畫著硃砂紋路的符紙。
這是靜止符,用上了旁人就不會留意到她。
“扯什麼犢子呢,你這一箱酒是怎麼回事?媽的,你也是幫兇!”齊昱商氣得直哼哼。
鹿爻順手將酒杯遞給他,道:“一女孩,推銷酒的,如果她按照原來的軌跡進了那個包廂,那麼她今晚會被那個難纏猥瑣的富二代看上,很麻煩的。”
齊昱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好姐姐,挺會心疼人,我一會兒叫人給你搬回去。”
“姐,你說那傢伙怎麼這麼傻的,自己的女朋友什麼樣難道自己看不清嗎?就因為自家老母一兩句不靠譜的話?”齊昱商翹著二郎腿,坐在鹿爻旁邊,還顯得無比乖巧。
透過齊昱商多日的觀察和踩點發現,女孩是好女孩,為生計所迫,一邊研讀深造一邊還得養活一大家口,著實也為難。
他繼續吐槽道:“要是沒咱們,三生樹上就沒有他們的一片葉子了,又是一件功德,不對,這次的任務是不是應該寫在述職報告裡面……”
鹿爻淡定地點了點頭。
齊昱商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撇了撇嘴道:“姐,你說,咱們就是管這個事的,看多了都麻木了,還找得到物件嗎。”
“找不著物件是因為什麼職業後遺症,都是藉口。該來的總會來,你急什麼急?你看,我就從來都不糾結這樣的事。小小年紀的,好好工作,以後奔個好前程,可別被戀愛經歷糊了腦,你可是咱們九尾狐全村的希望!”鹿爻義正言辭勸誡道。
“不說了,我還有事,記得我的酒,今晚辛苦你了,加班還不帶加班費,可憐見的,改天姐姐帶你去吃頓好的。”鹿爻提上自己小香風的手提包準備跑路。
“哎!姐。”齊昱商叫住她,“都十二點半了,你早點回來啊,外頭不安全。”
“知道了知道了,馬上就回去的。”鹿爻擺手,不甚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