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這小鬼倒比外表看上去還要滑頭,也不甘示弱地算起帳來:“你還欠我一次!”
“呵呵……”看著那張稚嫩的臉閃爍著生意佬的算計光芒,羅傑終於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誒,你不要笑!快回答!!”非常不滿對方這種似乎要把自己當猴耍的態度,小言渶報復性地搶回了男子手中的魚,雙手叉腰俯視著對方。
這下子羅傑更是被逗得一發不可收拾,但又迫於腰上傷口撕扯的疼痛,只能壓抑著力道輕輕地笑。直到發現那孩子竟真得急紅了臉,羅傑才止住了笑意,道:“這麼說,你是想跟我嘍?”
髒兮兮的腦袋用力地點了點。
羅傑翹了翹嘴角,微嘆氣道:“那我就實不相瞞了,我現在是被龍庭殿和麟城同時追殺的通緝犯,那,你還要跟嗎?”知道那孩子是不會否定的,但還是說明情況比較好。
果不其然,小言渶的眼神立即便亮了起來,響亮地應了一聲:“跟!”
羅傑頓時被他氣到笑,連忙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接著說:“還有,我剛才的那些不是武功,只是一些純粹的招式,沒有你們那些嗯…什麼的內力。”挑了挑眉,觀察著對方是否聽得懂自己在說什麼。
畢竟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關於這些什麼武功啊內力的當然有所耳聞。聽完後小言渶的臉上頓時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緊接著就完全不讓羅傑有反應過來地機會,直接刷地就跪在地上,朗聲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弟一拜!”噌噌地磕了三個響頭,以魚代茶雙手遞前。
這才反應過來的羅傑連忙把那孩子給拉了起來,嘴裡還一邊叨唸著折壽呀封建啊等云云。
看著那孩子純真到傻的笑顏,羅傑不禁也給這種純粹的開心給感染了些許。抬頭看了看夜幕欲降的天空,頓時老師父的架子一拿就上手,抬手揮了揮,老氣橫秋地道:“快去把那堆火給滅了。”
“咦,為什麼呀?”
“傻小子,不要老是忘了我是逃犯呀逃犯,不,現在是我們了。”
“哦,遵命!”
又是歡歡喜喜地跑去熄滅自己辛辛苦苦生起的火堆,羅傑望著他的背影掩蓋不住真心的笑。終於逃命時刻還多了個拖油瓶,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呀……不過呢,俗話說養兒防老嘛,帶著這個小傢伙,起碼到了自己嘆氣的時候還有一個人幫忙用草蓆卷卷屍,這樣看來,也不完全是一件壞事嘛。
餘暉散盡,有著的便是萬里顓墨的夜空……
一切,將重新杜撰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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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
天下繁榮之最的宜華城商道貿家群雄林立,商貿形勢毫不昌聚。
但就在這三五年中,如火如荼的商市中突然冒出了一家沒有根基沒有家底的商號。這本來就不是什麼新奇的事,因為這般情況見得多,但每每沒有多少家能抵住各種形勢的壓迫,皆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又緊接著如薄煙縷霧般快速消失,在利益當頭爾虞我詐的商道中新商號幾乎是無法立足的。
可這次例外,而且是個大例外,這家名曰‘溢繁堂’的商號自聳立之後就沒有再倒過,猶如一杆悍槍一般聳立在商號林立的宜華浪尖之上,任憑新老勢力如何風吹雨大,就是絲毫不動,反而越擊越大,倒最後反倒是吞併了幾家相對的大商號後,真正地聳立在最高的風頭浪尖之上。
這家如同傳說般兇悍的商號,其實最初是由販賣女人首飾及一些胭脂水粉發家的。在當時宜華城,這是一種不被重視的業種,專供女人的生意那些大商號們並不看好,甚至是有些鄙夷。所以,整個繁華街市也就只有零星的幾家雜貨行兼賣,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家大而專的商鋪。
而‘溢繁堂”便就是看準這個被淡忘的商機,一舉而上,頓時財源就如同江水般滾滾向袋中流。即刻在最短的時間內,‘溢繁堂’家底瞬間雄厚了起來,也漸漸地開始涉足於其他的業種中,紮根於金銀之中,甚少可與之匹敵。
對於這種如此惹人耳目的發市,少不了的就是輿論之風,頓時便一陣狂風暴雨接踵而至,好的壞的琳琅滿目,數不勝數,但該商號依舊是不歪不斜,生意照做。反正你說你的長舌我滾我的財源,大家各做各的,誰也不擋著誰。
於是漸漸的,敵手們也就便感無趣了,隨之弊的輿論淡然而下,卻多了一些趣味更加的嚼舌。
比如就有觀道中人稱,‘溢繁堂’的生意之所以如此繁盛,靠地就是女人們的眷顧,而奧妙就在於此,為何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