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沈君昊急忙去了楓臨苑。沈滄把大房、四房所有的孫子,大大小小全都叫了過去,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他已經稟明瞭皇帝,讓沈倫和沈佑一起去城外的廟宇清修,靜思己過。他用沈家的名義,捐了一大筆銀子給寺廟,專門給兩個兒子闢了一個院子。因為是去寺廟,他們二人誰都不能帶隨從丫鬟,也不能帶銀子或者貴重物品。兩人一日沒想明白自己錯在哪裡,就不許回家,家裡的人沒得到沈滄的允許,也不許去探望他。
此事沈君昊一早知道,除了讓續絃的事作罷,也是讓沈倫看著沈佑。聽到沈滄並未提及沈倫不再是郡王府世子一事,沈君昊明白,沈滄此番進宮並不十分順利。至於所謂的捐銀子給廟宇,恐怕是皇帝依然念想著先帝留給沈滄的那筆財產。
沈君燁和沈君儒都不相信沈倫會打傷沈佑,要求面見父親,被沈滄趕走了。沈君燦在沈君昊的高壓教育下,見到沈君昊就見老鼠見了貓。當然,他更怕的還是沈滄。兩廂權衡之下,他在楓臨苑門口等待沈君昊,詢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沈君昊推說不知,下一句就要查問他的學問,嚇得沈君燦一溜煙跑了。
對沈滄而言,未能改立沈君昊為世子,他此次進宮根本不算有收穫。不過在沈君昊看來,能由沈倫看守著沈佑,又知道了沈佑再也不需要女人,也算是一種結局。
當天傍晚,沈君昊派去查探小屋歸屬權的管事回來了。令他和雲居雁震驚的是,連同小屋及周全的田地全都是屬於沈子寒的。按官府的記錄,他是在六七年前買下的。
沈君昊連夜去了威遠侯府,詢問沈子遙是否知道這件事。沈子遙搖頭,直說不可能,他從未聽說,又說他們幾兄弟雖然都有私產,但都是長輩做主,他們不可以私下囤積產業。
沈君昊相信官府的記錄不會有錯。沈子遙亦堅持沈子寒不會違背家規。聽到沈君昊說,會不會是沈家長輩私下給沈子寒的,沈子遙連夜去問了自己的母親和祖母,都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第二天早上,沈子遙親自騎快馬出城。次日中午,他風塵僕僕站在沈君昊面前,問道:“你為何突然去查那邊的土地是屬於誰的?”
前一日沈子遙沒問,沈君昊也就沒提及。此番見沈子遙問得認真,他只能回答:“那塊林地正好在京城和永州之間,我本來是想買下送給岳家的。”
沈子遙看著沈君昊,顯然並不相信他的說辭。沉默片刻,他壓低聲音說:“你和二哥,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
“你也證實,那塊地是子寒早在六七年前買下的?”沈君昊不答反問。
沈子遙點點頭,自顧自坐下,喃喃:“我不明白二哥為什麼要這麼做。那塊地對普通人家來說雖然不小,但那不是良田,也非成片的山地,亦無礦石,他買來幹什麼?”
沈君昊自然知道,除了那間暫時荒廢著的小屋,那片林地對他們這樣的世家而言,確實毫無用處。所以沈君昊相信,沈子寒的目的是那間屋子。可是根據雲居雁所說的夢境,那裡只是他們相見的地方,與沈子寒有什麼關係?
沈子遙只是略略坐了一會兒就走了。這事讓他更加確信了找到沈子寒的決心,只是人海茫茫,一個人若是刻意躲藏,又豈是別人能夠輕易找到的。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轉眼便是興瑞七年的深秋。沈子寒依然杳無音訊,蔣明軒亦沒有再次出城,只是偶爾派人去暨陽,而沈君燁和沈君儒都是閉門苦讀,一個在暨陽,一個在淮安郡王府。
威遠侯府方面,沈老夫人兩次派人去邊關,但沈侯爺給出的答案依舊,只說一切等沈子寒回來解釋。沈老夫人問得急了,他便說,若是過年的時候沈子寒仍然不見蹤跡,他會親自回京一趟,向家人,向皇上解釋。
年關過後就是沈子遙和雲凌菲的婚期。因為這事,年前無論是雲家還是威遠侯府都特別忙碌。雲居雁已經有一兩年沒見雲凌菲了,她雖然懷了九個月身孕,但難以掩飾激動和緊張。這一世,她絕不會再與雲凌菲生分,也不希望她和沈子遙會遠走他鄉。
因為沈子遙一心討好未來媳婦,經常透過沈君昊問東問西。有時候沈君昊被問得煩了,索性直接帶了他與雲居雁面談。一來二去間,沈子遙與雲居雁漸漸熟悉了。
這一日,雲居雁正因收到雲凌菲的書信而高興,玉瑤突然帶來訊息,許惠娘回孃家了,打算留在孃家過年。
許惠娘在幾個月前才與陸航成親,不要說孩子,就連肚子都沒有。這個時候,她若是千里迢迢回家探親,那隻能說陸家寬厚。可是在成親第一年就留在孃家過年,這事一定會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