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腦海中有模糊地影像閃過,心也為之一蕩,卻來不及捕捉便又消失。
“你還要繼續在這淋雨嗎?”
不等她回應,他拉著她朝著半山腰上的宅子奔去。
嚴薇由著他拉著,兩人在雨中跌跌撞撞,冰冷的雨絲越讓她的觸覺清晰——他的手是熱的,那股熱力沿著她的手臂一直傳到她的心口來,讓她腦海一片空白,眼裡只剩他在雨中飛揚的披風,便忘了腳下的山石……
他因她的趔趄腳步一頓,拉住披風裹將她擁入懷中裹好抱起,足尖點地,在雨中翩飛而去。
她想起穿越來的那一天,他抱著她,擁著她,寬闊的懷抱就這樣變得熟悉,龍涎香,亦是她記憶中的氣息……
到了宅邸前,他遲疑著鬆開她,並扶著她站穩。她正要推門,他卻先抬手敲門。
開門的是素紋,她驚訝地打量著面前的兩人,“小姐,七王爺?你們……你們怎麼在一起?”
拓跋晗訝異,小姐?這裡竟是這女子的家?而這小丫頭也認識他?
嚴薇聽到嚴恩在花廳內大哭的聲音,“素紋,給七王爺拿套乾淨的衣裳換了,再煮兩碗熱薑湯驅寒。”說著,她迅速穿過庭院奔過去,“恩兒,怎麼了?”
小小的嚴恩頭上頂著個綴了碧玉環的小發辮,穿著精繡的天青色小袍子,一個人坐在門檻上抽抽噎噎,鼻尖都紅了,眼睛也腫得厲害,好不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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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小屁孩,不要亂認
“小公子哭成這樣,你們就只看著?!”嚴薇抱起嚴恩,冷斥迎出來的夜凌子。
剛從煉丹房鑽出來的夜凌子身上還帶著一股子藥味兒,他也想大哭,“小姐,小公子是因為找不到你才哭的,屬下已經使出渾身解數,小公子不買賬,屬下也無奈。”
小傢伙緊緊摟著嚴薇的脖子,把眼淚鼻涕都擦在她的肩頭上。
“乖,孃親在這兒呢,恩兒不哭了,再哭就不美了,恩兒還要不要做漂亮的美男子呀?”嚴薇柔聲哄著。
嚴恩卻還是委屈,“孃親是不是不要恩兒了?孃親要走了嗎?”他將一個皺巴巴的字條,遞到嚴薇眼前。
那正是嚴薇出門時留下的,上面不過一行字,是她親筆寫的:嚴恩,若孃親不在,要聽素紋姑姑和夜凌子舅舅的話。
嚴薇疼惜地皺緊了眉頭,心也抽痛地厲害,五臟六腑絞成一團。若她真的不在了,嚴恩該怎麼辦?他脾氣倔強,夜凌子和素紋是管不住的。她親了親嚴恩的小臉蛋,眼淚也滾下來。
“哪有孃親不要自己親骨肉的?你孃親不過是被大雨阻了路,一時間回不來。”拓跋晗解下披風,坐到他們身邊來,唇角含笑地就近看著嚴恩。
剛才他便立在門檻處觀察這孩子,卻亦是莫名地親切,這孩子一張胖乎乎的小臉,眉宇間有股難掩的霸氣,鼻子和嘴唇與他的孃親很像,倒是眉眼和臉型……是他的錯覺嗎?竟然和他有點像?
嚴恩聽到陌生的聲音,也忍不住抬起帶水的睫毛,晶亮如星的眸子忽閃著,卻忍不住大叫,“是父王?是父王耶?!”
這一聲父王差點讓拓跋晗暈厥,他木然承接著撲倒懷中來的嚴恩,質問看著嚴薇,希望她能說孩子認錯了。
嚴薇只道,“我以為你死了,又不想讓他認別人做父親,便尋了你的畫像掛在書房內,他每日都拜一拜。”
素紋忙從書房中取了畫像來,“王爺請看,這是當初在錦花閣內,小姐親筆給您畫的。”
拓跋晗無法否認那畫上的人,可是……錦花閣,那不是煙花之地嗎?他像推開一個燙手山芋,將嚴恩推得遠遠的,“這位姑娘,你我素昧平生,剛才不過是救了你一命,告辭。”
“父王不要恩兒嗎?”嚴恩抱住他修長的腿,“恩兒每天都能夢到父王!”
“誰是你父王?小屁孩,不要亂認!”他扯住嚴恩的小手臂如甩掉一隻招人厭的蟑螂,把他拖起來塞進嚴薇懷裡。“自己的孩子自己看好,自己的身子自己也看好,別和什麼男人生的孽種都弄不清楚,本王乃是皇族貴胄,不喜與煙花女子有瓜葛。”
嚴薇失笑,男人果然是男人,一句“素昧平生”就把責任撇清了,這樣的拓跋晗讓她想起了穿越前感情隨便的凱文,至少凱文還是比他好的,凱文花心,卻不會將自己的兒子拒千里之外。
第20章 小白眼狼
素紋忙開口,“七王爺不妨滴血驗親,證明您不是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