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要狼入虎口?
“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與我無關,你最好別想和我打架,以你現在的身體,和我打架,絕對是你吃虧!”周小柔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大搖大擺的走上車,發動車子離開。
看著周小柔離開,我雖然無奈卻又無能為力,她說的對,我和她打架也是沒有用的,我現在身體虛弱,又懷著孩子,根本不敢去冒險。
看著夕陽落下山,我知道天很快就要黑,我必須趁天完全黑之前走到有人煙的地方。
現在的我非常害怕黑暗的夜晚,在黑暗中,我覺得所有可怕的東西都站在我的周圍,張開血盆大口,要把我吞沒一樣。
我走到蕭澤車子前,發現上面並沒有鑰匙,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下車的時候,還看到車鑰匙掛在上面,不用多想,一定是周小柔把鑰匙拿走了,難怪她說要我走回去。
來的時候,因為太著急,我根本就沒有拿手機,連求救都不能,我心裡不禁有一股無法言喻的失敗感。
沒有辦法,我只能順著來時的路一步步走回去,為了儲存體力,我並沒有一路奔跑,更何況,我現在的身體根本就不適合跑,好在現在是夏天,即使是太陽下山,天色還有兩三個小時可以亮。
走了不知道多久,走得我渾身無力,雙腿痠痛,連腳上都磨出了水泡,渾身出汗不止,又累又渴,只要一躺下就能睡著一般。
只是這裡是荒無人煙的小路,我不能在這裡停留,只能逼自己繼續走。
又走了好一會兒,終於走到了馬路上,這個時候,天也已經黑了,這裡地處偏僻,來往的車輛少得可憐,我走了好久,都沒有看到一輛車子路過。
我一個人走在充滿了鳥叫和其他獸類叫聲的馬路上,心裡的恐懼越來越濃,身體忍不住顫抖了起來,我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是書上說的那種黑暗恐懼症,我強迫自己勇敢起來,和黑暗作鬥爭,可是我的身體卻根本不受我控制的劇烈顫抖起來。
我告訴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我拼命的用手掐自己的肉,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一步一個腳印向前走,只是我的大腦越來越不受自己的控制,眼前一群可怕的東西在我面前飛舞,嚇得我冷汗連連,很想就這樣暈過去。
終於,在我即將崩潰的時候,在我身後有一道微弱的光亮了起來,我就像是大海之中漂浮已經的流浪者,終於遇到一根可以救命的浮木,站在那裡立刻揮舞著手。
這個時候,我也顧不得那輛車裡是不是壞人,我只想逃離這可怕的黑暗。
車子在我面前停下,車子裡看起來是一對年輕的夫妻,他們搖下一半的玻璃,女人目光警惕的打量著我,“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走?”
我知道我現在的模樣很可怕,更何況又是在沒有人煙的路段上,他們會警惕會懷疑也很正常,聽那女人說話的聲音是本地口音,我連忙用杭州話對她說:“你們放心,我不是壞人,我在這片農場裡種有菜,下午我在菜地裡忙活,回來的時候發現車子壞了,我的手機也沒有帶,就一路走到現在,好不容易碰到你們,請你們送我一程好嗎?”
或許是我的杭州話口音,讓他們放鬆了警惕,女人旁邊的男人道:“看她挺可憐的,就讓她上來吧,我們兩個人還怕她一個女人不成。”
女人又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好吧,你上來吧!”
這對年輕的夫妻把我送到醫院門口,我千恩萬謝的對他們表示了感謝,並且讓他們留著聯絡方式,想要報答他們,他們堅持不肯接受答謝便離開。
我回到醫院,在洗手間裡把自己收拾了一下,使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狼狽,忍著腳底的疼痛一步步走回病房。
我媽看到我回來,一臉害怕的道:“薇薇,你跑去哪裡了?把媽嚇死了。”
我淡淡的道:“聽說蕭澤失蹤了,我去找他了,不過沒有找到,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我媽嘆了一聲氣,“我猜你肯定去找蕭澤了,你放心吧,蕭澤已經被周小柔找到了,現在在手術室做手術呢,估計一會就要出來了,你要是擔心,媽扶你過去等。”
現在所有的人都認為是周小柔把蕭澤找回來的吧?蕭家的人肯定都對周小柔感激不盡吧?
他們一定會覺得我很殘忍無情吧?
這樣也好,就讓所有人都誤會我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好了,我也剛好趁此機會徹底擺脫這樣糟糕的生活。
我忍著心裡的酸楚,淡淡的道:“不用了,既然他已經在做手術了,就不會有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