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的無言,幾分鐘後,姚夫人開口——
“丫頭,你今年就大學畢業了吧?”她問身旁的小女兒。
姚小妹遲疑了會,才緩緩點頭。“嗯……”
“那好,差不多該幫你找物件了。”姚夫人馬上又故態復萌,打起小女兒的主意。
回應她的,是一室的寂靜。
嘉夢原以為日子會因此恢復寧靜,但顯然地,她錯了——
中午休息時間,她接到當初在洛杉磯重逢的大學同學吳明楓的來電,告訴她他因為得罪公司重要客戶而被降職,昨天剛回臺灣,有空可以相約碰面、吃個飯。
此時門上的鈴鐺發出聲響,由於店裡的小姐出去吃飯,只剩她一個人招呼客人,嘉夢急忙和他敲定碰面時間和地點後切斷通訊。
她一抬頭,眼前的男性臉孔讓她大吃一驚,心跳加速。“你又來幹什麼?!”她嚥下喉頭的硬塊,冷聲質問。
從美國回來後,她再也沒跟他見過面,想說就這麼結束兩人的關係也好。
哪知從上個星期開始,陸子權又三天兩頭往她店裡跑,還淨說些氣死人不償命的狂妄言語,卻又不曉得他的目的在哪裡。
姚嘉夢不否認再見到他,她是很生氣的,她無法原諒他的殘忍對待,以及到處拈花惹草的風流陋習,但她也無法忽略再見到他時,內心深處小小的悸動……
“這裡有規定男賓止步嗎?”陸子權盯著她消瘦的粉嫩臉蛋,一臉深思的說。
儘管心頭隱隱作痛,嘉夢仍勇敢直視他的雙眼。“這裡沒有你要的東西。”她的神情及口氣都十分倨傲,冷硬的下達逐客令。
“沒事的話請你出去,不要妨礙我做生意。”
她防備的姿態讓陸子權感到有點好笑。“你似乎很怕我,嗯?”
她說的沒錯,這裡確實沒有他需要的商品,但不知為何他就是想來看她,他告訴自己他不過是想來看她輸得灰頭土臉的模樣,滿足他的虛榮,連本帶利的把她欠他的一併討回罷了。
嘉夢這回沒有接腔,她甚至懶得跟他多說一句話,徑自低頭忙碌著,試圖忽略他的存在所帶來的壓迫感。
被她晾在一旁的陸子權俊臉微僵,存心激怒她。“你的男人被公司連降三級,你知道吧?”他說得近乎咬牙切齒。
他的話題果然成功引起姚嘉夢的注意,她停下手邊的動作,猛然回頭瞪住他。
“看樣子已經知道了。”他笑得很冷酷。
“是你搞的鬼?!”嘉夢語氣有些激動。因為太驚愕,所以她壓根忘了澄清自己與對方的關係。
他嗤笑一聲,算是回答。
“你憑什麼這麼做?你以為你是誰?”她怒不可遏的低吼。
“我高興怎麼做就怎麼做,你管得著嗎?”陸子權的聲調陡地降了幾度,不以為然的沉聲道。
她維護的態度讓他覺得很不是滋味,她是被他甩掉的女人,卻沒有如他預期中流露出傷心難過的表情,甚至在知道自己被甩後,短短几天就勾搭上新物件。
她的反應出乎意料的冷靜,且見異思遷的速度,令他感到咋舌,也為之惱火。
嘉夢不敢置信的瞪住他,忍不住說出重話。“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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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他老是回想起與她在一起的那段時光,她的笑容、她的可愛直率、她不經意流露的小女人媚態,總擾得他心思不寧。
他沒辦法忍受她成為別人的……尤其對方的條件根本配不上她!
嘉夢抿著唇,心彷佛被狠狠插了一刀,臉色驀地刷白,一時間喘不過氣來。
“怎麼不說話?”他故意傾身壓向她,嘶啞道:“你不是向來伶牙俐齒?”
他溫熱的鼻息噴拂在她的雪膚上,嘉夢忙不迭別開臉,不禁蹙起秀眉,訝異自己對他的感覺還如此強烈。“請你出去,我要做生意。”
她嫌惡的表情,讓陸子權極端不悅。
他繃著臉,粗魯的櫃住她削尖的下顎,強迫她面對自己。“沒人告訴你,說話時要看著對方嗎?”
她沒有喊痛,僅是憤怒的睨著他,勉強開口,語氣卻有些疲軟。“你到底還想怎樣?”
她不覺得自己還欠他什麼?她之前“犯的錯”已經得到教訓,賠了自己的心愛上他,對陸子權來說還不夠嗎?
他該得意的離她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