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忠君之道呢?”
一個‘敢’字,一個‘忠君’之道,元漓是有意壓了驍叡,直言抵抗君王本就是大逆不道,若是再無忠君之舉,只怕是直接就要被扣上逆反的高帽了!
雙膝一屈,人便重重的跪在了地上,那撲通一聲,連元姝都聽的清楚,大氣不敢出的站在桌案邊緊張的看著。少年終是逼不得已,顫著聲直視向了元漓。
“臣父有言忠明君,報家國,方為大丈夫,下臣自幼便銘記如今,世人都道陛下賢明,可……陛下今日之舉,有辱於臣下,羞待於士族,敢問賢明在何處!”
若說是一眾人人大驚了,就連元漓都有些愣怔,顯然是不曾料到年紀輕輕的驍叡竟這般不屈,就衝他這份敢怒敢言的心,撇去私心帶入朝野的話,那定是不可多得的忠臣一個。
元漓眸色輕動,她又不昏庸,瞧著直挺挺跪在地上,明知大難臨頭卻是不卑不亢的驍叡,難得心悅笑出了聲來:“朕這才知道,真平公教了個好兒子啊!”
這話是絕對的讚賞,元漓難得看上一個賢才,自然是龍顏大悅。有心回首去看元姝如何,卻發現那小妮子一直都盯著驍叡在看,那眼中的擔憂顯然,冷冷收回了視線,元漓挑眉輕輕點頭。
原本,她真只是打算給驍叡戴花讓眾人羞辱一番就罷了,可是如今對上這般賢才,她有意招納,那可就真是要玩直接的了。
“朕很欣賞你。”
捻在手中的梅簪被她扔下,重重的落在了驍叡膝下的石磚上,砸落了幾瓣緋色飄飛。帝王的直言讚賞,無疑是讓他鬆了口氣,被扔下的梅花也昭示了此事到此為止,可他還來不及感恩呢,元漓便俯身在他耳邊悄然說了一句話。
“元姝是朕的。”
“陛,陛下……”
那一剎那間,驍叡像木頭一樣直愣愣的對上了元漓,如是晴天霹靂,他全然不知道自己聽見了什麼,更不敢深想那究竟是什麼意思。驚愕的清眸中,倒映著的是女帝不屑的輕嘲,似乎是在嘲諷著他的不自量力,又是在昭示自己的獨佔。
元漓知道他聽清了,遂滿意的起了身,慵懶理了理腕間幾層的宮袖,高傲的眉峰微揚霸氣漸染。不再看跪在地上的驍叡,就說道:“樞密院缺人,若是願意,就去補個位吧。”
從最初的震驚中找回了心神,再聽聞這句話,驍叡已是呆愣愣的笑出聲來了。他都聽見了什麼?皇帝喜歡女人,物件還是元姝?好像是這樣的……
樞密院缺人?不,政治權利掌管的內閣怎麼會缺人呢,驍叡雖表現的是淡泊明志,可是他確實是個賢臣之才,唯有仕途才是他的最終歸路。元漓只是給他一個選擇題罷了,是要元姝還是要報國?
當然,聰明若驍叡,在他接受事實後,就該明白的——選擇元姝,只會是死路一條,當然還不止他死;而選擇進入樞密院的話,則是光宗耀祖,大展宏圖的光輝大道。
只能說,元漓給的路,便是如此的退無可退。
元姝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驍叡的癲狂笑聲嚇的她忙跑了過來,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少年落淚,慘白的俊顏悽然至極。
“叡哥哥!叡哥哥!你怎麼了?”
可惜,她還沒來得及靠近呢,便被元漓一把拽住了手臂使勁一拉,頭重重地撞在了元漓的懷中,華麗衣襟上的珍珠寶石膈的她臉頰生疼,她卻顧不得了。
“你鬆手!”
元漓依然是面帶笑意的拉住了她,手卻是暗中用力捏緊不許她掙脫分毫,當著驍叡的面甚是親近的攬住元姝,就輕聲說道:“姝兒不是說外面冷嗎,來,我們回去吧。”
“你!”
一個字才吐出去,元姝便被元漓扣在了懷中動彈不得,後背某處大穴一麻,急切張合的櫻唇裡頓時沒了聲音。疼痛中,便被元漓‘親暱’的壓制在懷中,相攜離去了,根本沒機會再回頭看一眼。
元姝自然是不會配合的,走了沒多遠便被元漓抱了起來,就近入了一處休室,將掙扎個不停的元姝放在了小榻上,才發現她已是淚流滿面,元漓倒是沒多驚訝的給她解了穴道。
“怎麼哭成這樣了,小花貓。”
“你究竟跟他說了什麼!”也不怕元漓生氣了,元姝一把拍開了她為她擦拭眼淚的手,就嘶啞著嗓子質問到。
元漓也沒覺著要多加隱瞞什麼,瞧著被小丫頭打紅的手背毫不在意的說道:“告訴他,你是我的啊。”
“……你瘋了!”
“比起你的阿嵐,我可好多了。”元漓眸色一深,極是不喜歡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