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的。
她雖這麼想著,卻也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嗅著那股檀香味摸索了一陣。
從角落中把對方的月白僧袍找出來,抱著這僧袍睡了過去。
她今晚是真的有點難受,本來以為只是小病不怎麼關心,誰知到了夜裡整個人熱乎乎的就燒了起來。
她也不樂意去看大夫,猶豫了一陣,就打算去玄光的房裡裝一把可憐。
或許見到她這麼慘的樣子,玄光佛心一動,就不再生氣了呢,就會想再幫她一把了呢?
可現在看來,她大概是燒糊塗了,做了和尚的男人,怎麼能要求他有心呢?
阿蓉就這麼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兩刻鐘後,她呼吸變得淺了下來,房中就再次落下一個人,來人穿著雪白的裡襯,顯然是剛走不久的玄光。
他看了一眼床上熟睡過去的人,伸手拿了一下自己的月白僧袍。
可誰知少女睡的沉沉的,手中卻將他的僧袍壓的很緊,幾乎是半裹在了身上。
玄光皺了下眉,他鬆開手,大概是就著月色看到了少女紅的不正常的臉蛋,只遲疑了一下,就探手放在了對方的手腕上。
前面也說過了,方正寺只有藝術傳承的,或者說整個方正寺不止習佛經、習武,還每個弟子都要學一些醫術。
大多數僧人的學業要求都不高,只要受傷之後,懂得因地制宜處理傷口,或者會救治一些小病、疾病即可。
但玄光佛子這樣的天資極高弟子,會從小被細心培養,他武功在方正寺中,和方丈實力相差不遠,醫術也沒有落下,已經與教導他的師父水平相當。
上次在方正寺原址的禪房中,他之所以不小心中了迷情之藥。
不過是因為那迷情藥無色無味、根本不像這世上能搭配出來的藥物,這才讓他中了招。
可尋常時候,不管大病小病,玄光下山義務出診時,都不會弄錯。
因此,他隨手這麼一搭,基本就能探知少女的身體狀況,以及她到底生了什麼病。
可玄光在摸了一遍少女的脈象後,整個身體都彷彿僵硬起來。
他如同觸了電般收起手指,目光凌亂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過了許久,他嘴唇動了下,再次伸手往少女那脈上一探。
這一次他花費的時間更久,直到額頭已經冒出了一點細汗,他才緩緩收回手……她懷孕了。
胎象只有不到兩個月,算一算一個多月前,的確是兩人在禪房交合的日子。
他對自己的醫術還算信任,這個大體時間錯不了。
更何況……玄光復雜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少女,即使明知她是魔教小妖女魚蘭,騙他的時候也是滿口謊言。
但是此前聽到對方說,他是對方唯一的男人,他還是信的。
……或者說,不管信不信,這個……孩子,其實都有很大可能是他的。
他一個自小長在方正寺的和尚,居然能有個孩子。
清規戒律是可以懲罰他犯戒,助他心境保持圓滿,可這個孩子,卻是可以摧毀他心境恢復的最後一根稻草。
造化弄人。
玄光苦笑一聲,他將身上帶著的藥丸拿出一粒,又下樓要了一壺溫水,兌了藥丸給她一點點餵了下去。
第二天阿蓉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只是睡了一覺,身上的燒就已經褪了下去。
她內心不斷感嘆這個二流高手的內功實在好用,生病不用看大夫就能自己恢復,若是雙修到了內功大成,恐怕連生病這種情況都不會有了吧?
只是唯一讓她興致不太高的是,玄光自從昨夜消失在房間後,就再也沒回來。
甚至聽說今日一大早,他就帶著方正寺的弟子上了山,打算去赴瓊山寺的約。
這麼著急的過去,莫非方正寺已經決定要對三嶽教出手了?
可真的決定了的話,昨天玄光發現了她這個魔教妖女,為何不直接指認出來,反而幫她隱瞞住?
是因為兩人之間有那麼一段,玄光才下意識替她隱瞞?
這樣的話,是不是說明,玄光對她並不是沒有動心的?
阿蓉是真的有點怕,方正寺和江湖中人,會聯合起來攻打三嶽教。
江湖之中的正派弟子,組合起來戰鬥力並不強,其中又包括一些混跡江湖的二流子,都是烏合之眾,三嶽教還不怕那些。
可方正寺內部傳承深厚,又由於整個寺內只管誦經唸佛,不理外物,所以每個弟子都有名師長老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