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土雞放到水龍頭下將那些血水沖洗乾淨,再拿了把鋒利的菜刀將雞剁成了小塊。
見男人從始至終就沒有看他,明知道他進來了也沒有招呼他,再想想之前那男人對他的態度,凌銳感覺到一種強烈的落差,心裡頭,有種莫名的失落感,讓他很想發飆。
但怕把兩人之間的關係弄得更糟,凌銳深吸了一口氣,嘗試著用那相對而言比較輕鬆的語氣和男人開著口,“你在做什麼?”
聽到凌銳的問話,男人的眼簾抖動了下,但他手上的動作,依舊沒有停。將雞剁完之後,男人又將火開啟,並將鍋子架上去,往裡邊倒入開水燒著水。
“你究竟想怎麼樣?!聾了還是啞了?一直都不搭理我?!”見男人依舊沒有動靜,凌銳沉不住氣的上前抓住男人的手,並強行將他那原本背對著他的身子調轉了過來,“你別告訴我,你是眼睛瞎了,所以才看不到我的存在。”
儘管來之前一再的和自己說要對這個男人的態度好一點,說話的時候要和氣,但是想到剛才一直被無視,而這男人的態度又這麼的冷淡,就讓他忘了之前所想的,再一次的衝男人發起了火。
凌銳的手扣得他很緊,那雙波動的眼眸中,就像要噴出火一樣,他的面容,也有著強烈的怒火。
看得出來,凌銳現在很生氣。而那個讓凌銳動氣的物件,就是他。
不過就是對他冷淡了一點,就沉不住氣了麼?還真是一個小孩手,那麼容易的發脾氣。
男人在心底輕嘆了一口氣,然後看向凌銳那越收越緊的手,“凌銳,你弄疼我了。”
見男人終於開了口,凌銳的手稍微鬆了一點,但當聽清楚從男人口中說出的那個稱謂時,凌銳的瞳孔在瞬間縮緊,他那扣著男人手腕的手,再一次收緊,“你叫我什麼?!”
凌銳那看向男人的眼眸,透著強烈的不滿,他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濃濃的危險氣息。
他並不是在意那個男人怎麼叫他,但是……但是一想到這個男人對他突然這麼的生分,他就覺得很不爽。
這個男人憑什麼對他這麼的冷淡?!之前不是老想著要見他,要巴著他討好他麼?現在他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那男人居然對他這麼的冷淡。
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他只是習慣了那個男人在他面前的小心翼翼,他平常所看到的,都是那個男人特意的討好,所以當看到那個男人不再在意他時,他突然有點不適應而已。
對,一定是這樣的!
凌銳為自己那突然的煩悶找了一個合理的解釋,這個解釋讓他那有些緊繃的神情,稍微放鬆了一點。
“凌銳。”看了眼凌銳那滿臉的鬱色,男人又重複了一遍,“我叫你凌銳。”
小銳。這個稱謂太過於親暱,或許,他並不適應這樣叫他吧。
從他離開凌家開始,就算是和凌家脫離了關係,即便是他心裡邊還想著凌銳,還關心著他,他和凌銳之間,也該劃清界限。
凌銳有凌家的人照顧著,他不需要操那個閒心。
更何況,凌銳一點也不喜歡他,甚至還很討厭他,他應該自覺一點,不要再出現在凌銳面前,讓他看了心煩。
他這個想法,並不是自暴自棄,而是認真的想了好幾天才做下的決定。作出這樣一個決定,他也很痛苦。
如果凌銳能夠接受他,能夠不仇視他,對於和凌銳之間的交往,他會很樂意。但是凌銳之前的態度,是真的讓他看不到一點希望,相反,他覺得很累。
他也是人,他也有自己的思維,但是老是被人誤解,還沒有解釋的機會,他撐得很辛苦。
凌銳的話語,更像是一把把無情的刀,快速而又準確的插在了他的心口,很痛。即便是過了這麼多天,還是一想到上邊,就會感覺到痛意。
他始終都把凌銳當作自己的孩子,他不想去計較。
但他也有選擇的權利,他也可以對自己好一點,不讓自己再受到那不必要的傷害。
“你這是什麼意思?和我劃清界限?!”男人的態度讓凌銳的臉色更加的冰冷,他扣著男人的手腕將他壓制在櫥櫃上,並將臉一步一步的逼近,“是你來招惹我的,規在你想叫中途喊停,你以為,你有這個機會?!”
什麼叫做他先去招惹的凌銳?他什麼時候招惹過他?!凌銳那緊繃的聲音讓男人皺起了眉頭,眼眸中,也開始有了點波動。
“怎麼?沒話說了?!”看著男人那皺起的眉頭,凌銳覺得沒來由的不順眼。抬起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