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隨手摘下一枝,仔細一看更是驚的合不籠口,箭尖竟然在鋼板上留下了一個小坑:“這是怎麼做到的,他孃的,還是紙箭嗎?”
“多加小心!這裡百分之百有問題!”我看了看手裡的紙錢,還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捏成一個團隨手丟在了一邊。
二人躲在金剛傘後面,一直走到怡紅宮門前,期間又被紙錢撞擊了好幾次。我抱著金剛傘,用傘頭輕輕頂了頂門,沒有開,緊接又加了幾分力道,還是沒有絲毫動靜。
這還真他孃的奇了,整座宮殿就這麼一個門,剛才還聽到了好幾次開門聲。就在我一邊發力,一邊琢磨緣由的時候,突然聽到耗子嘿嘿笑道:“哎,哎,哎!這位老兄,你擺出這幅造型是要作甚?”
我抬頭一看,耗子正站在傘外,低著頭對我擠眉弄眼,我一時沒弄明白什麼意思,忙從傘後面鑽了出來。打眼一看,耗子正在用軍刀撬鎖!我拍了拍腦袋,對自己簡直無語了,腦子竟然短路到這種程度。
見我站了起來,耗子竟然嘿嘿的繼續打趣道:“老齊,兄弟還真是佩服你,這種時候還這麼有幽默感!”
我整了整衣服一臉正色道:“你懂什麼,我這是在察看門後有沒有機關。”
耗子滿臉堆出的笑容瞬間消失,一本正經的看著我:“噢,原來是這樣!那……後面有還是沒有啊?”
尼瑪,這小子還真跟我蹬鼻子上臉了,我二話沒說,猛的一把將耗子拉到傘後,飛起一腳踹在門上,“砰”的一聲巨響,門被踹開了,倆人在傘後躲了好一會,見沒有動靜便轉頭對耗子笑道:“已經察清楚,根據我多年的專業經驗來看,裡面沒有機關!”
“呸,臭不要臉!”耗子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抬腿進入了怡紅宮。
一進大殿,正對門口的後牆上是一扇巨大的窗戶,窗戶由六塊渾濁的玻璃組成。耗子揉了揉眼睛,難以置通道:“靠,我沒看錯吧,老齊,怎麼……兩千多年前就有玻璃了?這麼神奇嗎,我怎麼感覺跟穿越了一樣!”
“伊朗在二千多年前,也就是古波斯時,就已經掌握了二氧化矽,氧化鈉,氧化鈣的熔合技術,已經可以製造一些簡易的玻璃容器,幾塊玻璃還算不上什麼難事?”我隨口給耗子解釋了句。
“哦,這樣啊!”耗子像個傻缺一樣,被我說的一愣一愣的。
玻璃窗下放著一條茶几,茶几上放著一尊石像,石像的樣貌與道家原始天尊頗有幾分相似,鶴髮童顏,儀彩翩翩。石像前放著一張供桌,桌上擺著一個大香爐,爐內香火已滅,但仍留有大半根沒燃盡。
供桌兩旁各放著一張大圈椅,已經覆蓋了一層灰塵。除此之外,還有二樽冬天取暖用的爐鼎,爐鼎內殘留著一些未燃盡的乾柴。大殿兩側各有一扇側門,門後各有一條樓梯通到樓上。
“老齊,先去哪邊?”耗子道。
“以左為尊,就左側吧。”我抱著金剛傘當先朝左側樓梯走去。
樓梯的木料應該是棗木,上面又刷了一層防腐漆,即便過了二千年,仍然十分結實。走上去,除了咯吱咯吱的聲響有點恐怖外,其他還好。
二樓是一間書房,兩排書架上擺滿了厚厚的羊皮卷、牛皮卷,書架前擺放著一張雕花的紅木書桌,除一把生滿鐵鏽造型古樸的剪刀外,桌上空無一物,連筆墨紙硯都沒有。
耗子拿起剪刀看了看,嘟囔道:“烏孫國人不是酷愛書法嗎,怎麼這張桌子上只放了把剪刀?搞什麼明堂,幾個意思?”
我接過剪刀仔細看了下,沒什麼特別的,又隨手丟在了桌子上。書房裡除了書桌和書架外還有一張火炕,空蕩蕩的土炕上孤零零的放著一個牛皮包袱。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耗子已經衝過去了,三下五除二解開包袱,把裡面東西都抖了出來。“嘩啦”一聲,一小堆金光閃閃的寶物散落的小半張床上都是,耗子興奮的叫了聲:“我滴個親孃哎!”便往倆人包裡撿。
我也沒想到,在這其貌不揚的地方竟有這麼多珠光寶器,揀著揀著,耗子突然興奮道:“哎!老齊,你說會不會所有宮殿裡都有這麼多寶物?”
“不要太貪心,小心人為財死。”我將揹包拉上,重新背到了背後。
“沒文化,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本意是人會窮死鳥會餓死。懂個毛線。”耗子收起揹包,瞬間一臉的滿足。
我懶得理會他,至少頭腦還沒被財寶衝昏,這包陪葬品怎麼看都很詭異。就這麼突兀的放一包陪葬品在床上,而且還用牛皮包裹著,這他孃的是唱的哪出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