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來的太突然,激動的爺們差點又暈過去。我努力控制著情緒,深情的期待著文靜下一次換氣。
可就在這個時候,三片巨大的金屬扇葉又迅速回攏過來。那強大的吸力跟著撤去了,耗子當先往上面游去,文靜看了我一眼,見我已經恢復些力氣了,便緊隨耗子快速往上游動。
本來我想再等文靜來一次有感覺的吻,之前幾次我的意識還沒恢復,什麼感覺也沒有。眼見著倆人都跑了,沒辦法,我只好咬咬牙追了過去。
“譁!”的一聲,三人破水而出,我可著勁的大口吞噬這天賜的空氣,看了下旁邊的文靜和耗子,耗子和我一樣在大口喘息著。憋悶歸憋悶,力氣還是有的。可文靜就不同了,浮在水面上,大喘了兩口氣,就安靜了下來,搖搖欲墜。
我一看不對勁,急忙遊了過去,把文靜托起來,一看臉色發青,眼睛通紅,氣息也十分微弱,還好,沒有性命之憂。顯然,剛才在水下救醒我算是拼了命了,怪不得扇葉一關閉,只看了我一眼,就獨自快速遊了上去。
“靜,醒醒。”我一手託著她,一手在她胸部隨著她的頻率,隔幾秒鐘便按一下,文靜臉色發青是缺氧所致,但現在已經回到水面,仍然沒有好轉,這隻能說明,文靜累的連大口呼吸的力氣都沒了,如果單靠這麼微弱的呼吸肯定會慢慢轉過勁來,但太慢了。
在我的輔助下,很快文靜臉上的青色便退去了,慢慢的恢復了些力氣。耗子一看文靜緩過勁來了,登時彪勁大發,對著水潭中的人大吼道:“誰他孃的引發的機關?害的老子差點死裡面!”
文青山那邊一個帶著耳環的韓國棒子叫道:“我——,有什麼啦?”
顯然這廝的漢語還沒說好,就來中國發財了。耗子懶得理會他這話想表達什麼意思,反正不是幹什麼啦,就是有事嗎之類的,當即端起槍就要打。
我急忙將耗子攔住,那邊人也都舉起了槍,文青山對那邊說了幾句話,那幾個韓國棒子才憤憤不平的放下槍。
文青山一聽耗子的話,就知道我們三人出事了,擔心著女兒的安全,急忙遊了過來,一看文靜的樣子,便冷冷的質問道:“你們這是搞什麼,你不是說要保護好我女兒的嗎?你要沒那能力,把靜兒交給我吧!”
“你還好意思賴我們,文靜沒出事還好,出了事就是你這個當爹的一手造成的,剛才是你出的注意讓他們爬到臺階上吧,你肯定知道會引發機關吧,你有沒有提前看看所有人是不是都安全?你有沒有了解下面的結構是什麼樣的,你就不怕一場大水把所有人全部衝出梭型體!?”耗子氣的咬牙切齒,對著文青山吼道。
這一連串的問題,倒是讓文青山啞口無言,文靜掙脫開我的手,有氣無力道:“耗子,你怎麼能這麼說我爸爸,他也是想讓我們能趕快出去啊!”
耗子臉色稍微好了一些,嘿嘿笑道:“靜姐說的有道理,那什麼,文叔,對不起啊,是我錯怪了你。嘿嘿!”
聽了耗子這話,我就覺得特別納悶,怎麼看都是耗子說的有道理,文靜說的倒是沒多少道理,只不過是幫著父親說說話而已,依著耗子剛才那股彪勁,怎麼這麼容易就屈服了呢?
耗子的脾氣我太瞭解了,彪是彪了點,彪起來六親不認,但對對他有恩惠的人還是收斂些的,我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我想到一件事,難道是……想到這裡,我心口一陣發悶。
我先對文青山再次做了保證,下次肯定不會再出這事,文青山黑著臉瞪了我一眼,又遊了回去。我忙裝作很隨意樣子,問耗子道:“耗子,咱們這次下去了得多長時間?”
耗子隨口答道:“我怎麼知道?我也暈過去了,我的肺活量你還不清楚啊!媽的,都是這幫韓國棒子搞得鬼,等會——”
“哎——,耗子你先別罵他們了!我還有點事得問你,你都暈過去了,怎麼又醒過來的?”一聽耗子這麼回答,我的心就咯噔一聲,看來讓老子醋意大發的推測多半是真的了。
耗子見我這麼一問,瞬間明白了我剛才那麼問的用意,頓時眼神躲躲閃閃,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耗子的表情,間接回答了我的問題。我剛要發作,文靜抬手捶了我一下:“怎麼?我就只能救你啊,救耗子就不行嗎?”
我心裡瞬間像打翻了五味兒瓶一樣,左右不是個滋味。一個是我好兄弟,一個是我心儀的女人。我真不願想象剛才文靜救耗子的場景,可耗子有生命危險,文靜不這麼做也沒辦法,我也接受不了失去兄弟,這可真是大姑娘說媒——有苦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