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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危難時刻,你還能念念不忘你的妻子,就這點證明了你是個有請有義,感情誠摯專一的人。所以小姐才會認為你是可以看見她的人。”“可是……”風正良欲說又休。“沒有什麼可是的了。你先換上衣服再跟小姐去說吧。”柳兒把衣服塞給了他,轉身出門了。

柳兒來到念辰這邊,對她:“我已經把你的心事告訴他了。”“他怎麼樣?”念辰止住了琴聲,略帶顫抖的聲音問道。柳兒道:“看樣子他很誠恐,也許是因為他太愛他的妻子的緣故吧。你放心了,相信不久他會接受你的。”念辰聽了,又繼續彈起了琴來,卻悠悠道:“情由己生,緣由天定。一切還是隨緣吧。”言畢,縱情的撥動了琴絃,滿腔的愛恨情仇之意,似乎全要透過這無形的琴音宣洩出來。

第九章

夜已入深,但秦淮兩岸燈火依然。

念辰還在撥動琴絃,相思與愁思並茂,難以泯滅。而風正良,聞著她帶著憂鬱的綿綿琴聲,也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念姑娘,夜很深了,你也應該休息才是。”風正良終於忍不住了,進來對她說。念辰並沒有停手,只道:“我無心入眠。平日裡我只忙著為別人而歌,卻從不曾獨自成樂,難得今日秋月風高,我又清閒獨自,是該自己靜靜的撫琴懷歌一次的時候了。”當下又輕輕吟唱起來:“為誰忙,莫非命。西風驛馬,落月書燈。青天蜀道難,紅葉吳江冷。兩字功名頻看鏡,不饒人白髮星星。釣魚子陵,思蓴季鷹,笑我飄零。”唱詞間,不覺玉面淚流,飄零自我無所從,哀嘆命運時不濟,悲秋嘆老,一應藉詞而發。

“秀如——”風正良突然喊道,念辰撥琴之手頓時僵住。一時間竟悲喜交加,只因為她知道,秀如乃是他的結髮妻子,雖然已經去世,但她卻依然對她念念不忘,還深愛著她。而如今,他卻在她面前稱她一聲“秀如”,顯然他已經當自己是他心中的那個秀如了,是他的妻子秀如。她怎不為之而喜,那可是她所想要的。

風正良移步上前,望屏而虔誠道:“逝者已遠,生者卻近。秀如永遠都是我所鍾愛的人。如今我已經失去了秀如,所以我不能再讓一個秀如失去。相思愁,夜吟悲歌只為誰,君若意,但求攜手共嬋娟。念辰,我也願意與你相誓到白頭……”

一句“攜手共嬋娟”,念辰已然感動得喜淚如湧,浸溼面巾,何況還“相誓到白頭”。幾度惆悵意,此時已全消。她淚喜道:“好個‘相誓到白頭’,我念辰風塵幾度,除了花滿城,也只有你願意與我相誓到白頭。我念辰苦等到今日,總算沒有虛耗良春。”不由得又“錚”的撥動了琴絃,卻是一逝先前的低凋憂鬱之色,變得輕快舒暢起來。

風正良步入屏內,道:“已經勞累了一天了,也應該去休息了。”說著,他一伸出了有力的大手,欲要牽手一程。念辰也止住了琴聲,滿目情深若海的望著他,不覺也太起了芊芊玉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好一對痴男怨女。”風正良和念辰剛步出屏風,卻聽見有人喝道。語音未畢,但聽呼呼幾響,只見四個漢子凌空而落,擋在了門口。瞧那四人,身著紫、青、紅、藍四色袍,各持刀、劍、槍、鞭四兵器。對這來者不善的四人,卻不難看出當是少現江湖的“四色怪客”。

風正良與念辰見到此些人,適才情意濃香之色頓時消落,雖有驚色,卻無懼心。

念辰道:“權全理果然奸險難度。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來得好快啊。”紫衫客道:“既然知道是大總管的派客,那也該知道我們此行的來意了。”念辰冷冷一笑:“什麼來意,我卻是不明白。”紫衫客道:“早聞念姑娘你才智過人,卻連這點也看不出來嗎?大總管要的是風正良,只要姑娘你交出他來,我們四兄弟也不為難姑娘。”念辰道:“你想我會答應嗎?”紫衫客道:“那我們兄弟幾個只好對不起姑娘了。”

言不曾畢,已然嗖的縱身上前。風正良眼疾手快,箭步上前,迎手便戰他四人。但看那四人:紫衫客大刀有如浮雲翻轉,浮浮沉沉,氣勢凌人;青衫客利劍如似細雨覆落,飄飄灑灑,獨霸一方;紅衫客長槍仿若金龍飛騰,起起落落,霸氣十足;藍衫客軟鞭好像銀蛇遊走,穿穿梭梭,勢不可擋。風正良功夫自然不弱,以一敵四,縱使風正良功夫再好,也是雙拳難敵八手,況且還是赤手空拳對金刀銀槍,如何能勝?卻只在十數招後,風正良就感不支了。但儘管如此,他卻不能就此束手。更不能讓秀如的悲劇又在她的身上重演。

正當風正良感到自己無能為力之時,卻突然從旁殺出了一個人來,連環搏擊手,將四色怪客敗倒一邊。手中兵器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