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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部分

托爾就儼然成為了整個埃多尼亞的主宰。

雖然赫克托爾從來沒表現出過任何對埃多尼亞人的敵意或者或者說是歧視,但是白化病人那顯得過於陰鬱的性情,卻讓無數和他接觸的人感到忐忑不安。

特別是當人們從恩特克勞分團的流言中,聽到這個人關於當初在倫格的領地安蓋特是如何用近似殘酷的方法鎮壓那些意圖不軌的領地內的領民時,埃多尼亞人不禁為自己居然還在這樣一個人的統治下生活感到無比的恐懼。

而格里高利也和其他人一樣對這個人有著難以抑制的畏懼,他因為永遠不知道這個人透明的眼睛後面究竟蘊含著什麼而不安,更為這個人所擁有的幾乎決定著所有人命運的巨大權力感到畏懼。

所以當格里高利看到突然到來的赫克托爾之後,他的臉色不禁變得和眼前的白化病人一樣蒼白難看。

“主教大人,我相信您現在一定很煩惱,”赫克托爾用一種讓格里高利感覺就如同是魔鬼誘惑般的聲音低沉的說著“大人,對於您在關鍵時刻向子爵表示效忠的舉動,我相信教團裡所有人都看得十分清楚,而子爵也始終對您的這份友誼感到高興。”

“為神聖的聖子服務是我的榮幸,”格里高利謹慎的回答著,當他看到赫克托爾在教堂走廊牆壁的一副聖母子鑲嵌畫前停下來仔細觀賞的時候,他不禁再次用力舔著嘴唇,因為他知道這個被人在背後稱為“埃多尼亞總督”的子爵親信,顯然不可能是為了欣賞教堂裡的鑲嵌畫而來的。在看著赫克托爾沉默了許久之後,站在後面的格里高利終於向著白化病人小心的問:“那麼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為了大人。”

“為了大人?”赫克托爾微微回頭,他微微眯起透明的眼睛,仔細打量著格里高利,過了一會他忽然輕輕點頭,用很低的聲音說“是的,主教大人,我的確很一些十分重要的事情在等待著你來做。”

說著,赫克托爾慢慢從身邊的皮囊裡拿出了一份看起來頗為厚重的羊皮紙檔案。

“主教大人,我相信做為當初君士坦丁堡大司庫的您,比我們任何人都清楚色雷斯所擁有的異於尋常的財富,我甚至想可能您自己就曾經是這份財富的守護者。”

“大人,您說的是……”格里高利嘴角微微一顫,他已經隱約猜測到赫克托爾的來歷,雖然在第一天正式宣誓效忠的時候,他就被任命為了教團的掌庫官,但是格里高利從不相信自己真的有一天能成為整個教團掌管財富的那個人。

事實上不論是地位還是經驗,瑞恩希安都是比他更加合適的人選,所以儘管被授予了掌庫官的高位,但是格里高利更願意把這個職務當成一個榮耀,而這也是令他自覺並不得志的原因之一。

可是看著赫克托爾手裡那份檔案,他卻忽然意識到,這位“埃多尼亞總督”或者說是子爵似乎真的準備給他一個展示效忠的機會,這讓一直對自己的處境鬱郁難歡的格里高利就如同忽然看到了一條可以攀上頂峰的崎嶇小路,雖然他知道給他展示這樣一條路的代價,可能會十分苛責甚至殘酷。但是多年來被壓抑的苦悶和內心中始終無法平復的野心還是讓他決定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

“我們都知道色雷斯所擁有的出了強悍計程車兵就是地下難以估量的財富,”赫克托爾把手裡的檔案輕輕開啟,低聲念著:“真是難以想象,幾乎君士坦丁堡歷代的王朝的珍貴收藏裡都有來自色雷斯的珍寶的影子,特別是黃金,在這裡甚至記載著佐伊(東羅馬女皇)的那些丈夫幾乎個個都能夠從色雷斯這裡得到一份不菲的年金,直到他們最後死去。”

“這是事實,”格里高利做了個無奈的動作“大人您知道,皇帝們為了防止來自色雷斯的危險,都儘量讓自己最信任的人成為色雷斯將軍,而在佐伊的時代,當時的色雷斯將軍被人稱為是這位女皇‘秘密的丈夫’。但是他顯然因為距離君士坦丁堡太遠了,而無法和那些真正的丈夫爭寵,為了保住自己這個地位……”

“所以這個人就用賄賂女皇的丈夫來維持自己和女皇的關係。”赫克托爾輕輕笑了起來,他那樣子看上去就好像聽到十分有趣的故事,但是格里高利知道,這個人顯然不會為了這些陳年爛事來找他。

“不過這裡面提到的這些年金,的確是太過豐厚了,其中提到有一個人居然能夠達到一年十七萬金蘇德勒斯,”赫克托爾看著檔案輕聲說著,然後他忽然抬起頭“那麼請您告訴我主教。色雷斯究竟能為子爵大人提供多少黃金?”

終於被問到關鍵問題的格里高利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吐了一口長氣的輕鬆,雖然他料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