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走進三個人來!
當前一個是一身黑衣.面垂黑紗的婦人,身後跟著兩個黑衣使女。
這兩個使女看去不過十八九歲,卻生的奇醜無比,左邊一個麻面厚窄,右邊一個凹險塌鼻,兩人都是一頭黃毛,但發邊各自插著一朵紅花。
黑衣婦人一路行來,有如流水行雲,不沾纖塵,一望而知是個身負上乘武學的高人,就是兩個醜婢身手也絕不含糊!
那如山怔的一怔,慌忙迎了出去,拱拱手道:“這位夫人。可是拜壽來的麼?”
黑衣婦人冷冷說道:“我不是夫人。”
那如山第一句話,就碰了一鼻子灰,方自一楞。
只見左首那個麻臉婢大低笑道;“你連我們仙子也不認識,還當什麼總管?”
那如山又是一怔,忙道:“仙子若是沒有請柬,就請到棚下入席……”
黑衣婦人冷聲道:“我不是拜壽來的。”
那如山陪笑道:“仙子既然不是拜壽來的,不知有何貴幹?” 黑衣婦人兩道熠熠眼神,透過蒙面黑紗,冷聲道:“我找萬鎮嶽。”
那如山問道:“仙子找……”
黑衣婦人長袖一揮,那如山但覺一股強大潛力,直撲過來,口中“啊”了一聲,腳下不由自主登登的後退了五六步。 就在這一瞬間,黑衣婦人已如流水行雲般進了大廳。
她一袖震退那如山,廳上眾人自然全看到了.九大門派掌門,個個心中驚疑不止,不知這黑衣婦人是何來歷?
只有莫延年等少數幾人,心裡有數,這黑衣婦人就是昔年雪峰老人田尚的孫女田月娥!
莫延年有意無意的望了李劍農一眼,李劍農手掀長髯,微微一笑。
銅腳道人心中暗暗好笑,聳聳肩,低聲道:“萬老大,你麻煩來了。”
萬鎮嶽臉色微變,還沒開口。
耿存亮已經站起身來,抱拳說道:“這位夫人蒞臨。兄弟有 失迎訝,今日是兄弟賤辰,略備粗餚水酒,快請入席了。”
黑衣婦人冷冷問道:“你是耿盟主?”
耿存亮含笑道:“兄弟正是耿存亮,請問夫人……”
黑衣婦人道:“我不是夫人,也不是拜壽來的,盟主不用招 呼。”
耿存亮微感意外淚光一抬,遲疑說道:“那麼……”
顯然他因對方說出“不是夫人”,一時想不出適當稱呼來。
黑衣婦人冷冷的道;“我是向萬鎮嶽索取一件東西來的。 今天是盟主壽辰,又有九大門派的掌門人在座,我也不好多 留,東西取回,立時就走。” 耿存亮道:“不知姑娘要向萬老大取回什麼?”
黑衣婦人道:“此事和盟主無關,你請回席吧!”
話家一落,伸手緩緩揭去面紗,冷喝道:“萬鎮嶽,你給我站起來”。
她這一揭開面紗,露出一張蒼白的瘦削臉,看去約莫五十出頭,但依然可以看出她年輕的時候,也會是一位美人胚子。
只是此刻面罩寒霜,雙目之中,更隱隱透露出怨毒之色!
在座九大門派掌門人心中個個暗自尋思:“萬大俠為人一向謹慎,不知和這位黑衣婦人又有何過節?”
坐在右首席上的萬夫人,看了黑衣婦人面貌,同樣流露出納罕神色,雙眉微攏,一語不發。
這時萬鎮嶽已從坐位上緩緩站起,朝黑衣婦人拱拱手道:“姑娘找上兄弟,不知有何見教?”
黑衣婦人冷聲道:“你現在認識我了?”
萬鎮嶽大笑道:“姑娘丰神如昔,兄弟自然認得出來了。”
這話口氣略嫌輕薄,大大有失二屆盟主的身份!
黑衣婦人瞼色一變,目注萬鎮嶽遊聲道:“你是玄真老道?還是真的萬鎮嶽?”
萬鎮嶽臉色一變,哼道:“姑娘此話怎說?”
黑衣婦人站在大廳當中,徐徐說道:“因為立都觀裡的玄真老道,只是個假冒萬鎮嶽的人。”
她此話一出,所有席上的人.全都變了臉色。
須知目今正是乾麵教死灰復燃之際、她說萬鎮嶽有人假冒,這不就指出萬鎮嶽是乾麵教餘孽了麼?
萬鎮嶽雙目寒芒連閃.怒笑道:“姑娘那是說萬某是假的了?”
黑衣婦人道:“我要找的是萬鎮嶽,你是真正萬鎮嶽,自然 最好不過。”
萬鎮嶽道:“你何事一定要找萬某?”
黑衣婦人道:“你還沒回答我,是玄真老道?還是真的萬鎮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