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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中嶽廟大殿上,筵開百席,這是九大門派歡宴盟主,款待與會來賓的盛筵。

這是十年一次,不分正邪的大歡宴,開懷暢飲,場面熱鬧,可想而知。

武林盟主身後,還伺立著一個身穿青衫面目深沉的老者,手捧盟主璽令,神色恭敬。

此人正是百泉山莊總管那如山,如今他已成為武林盟主的唯一親隨掌印官。

這當然是六合刀鄭錫侯推薦的,試想當上了武林盟主,不能沒有隨從。

但鐵面神判耿存亮,浪跡江湖,除了師徒兩人,那有班底?那如山就這樣順理成章的當上了盟主手下的總管。

這在那如山來說,當真是一跤跌入青雲裡了!

尹天騏卻坐在桑藥師身旁,他眼看師傅受天下武林尊敬,徒因師貴,自然深感光彩,但也有使他惘然若失的地方。

自己和師傅十幾年來,一直相依為命,親如父子,但自從師傅當上了武林盟主,就好像被人家奪走了!

師徒之間,就沒有從前那麼親切。

師傅沒有變,依然那麼慈藹可親,只是從前師傅身邊只有自己一個人,如今圍繞在師傅身邊的人多了,甚至終日難得向師傅說上一句話。

這原是必然的道理,從前,師傅是自己一人的師傅,如今,師傅已成了天下武林千萬人的盟主。

這幾天,師傅忙著應酬,忙著跟各大門派掌門人討論天下武林大事,他只好跟著桑藥師。

他好像失去了師傅,但卻得到了師傅的朋友。

這一盛大歡宴,足足吃了一個多時辰,才告散席,天下英雄,漸漸散去。

授璽大典之後,鐵面神判自然不便再在少林寺下榻,事前已由中嶽廟收拾好一座幽雅清靜的院落,作為武林盟主的行館。

申牌時光,鐵面神判正在寬敞的客廳上,和乾坤手公孫長慶、桑藥師、六合刀鄭錫侯等人閒談,尹天騏侍立師傅身後。

只見那如山手持大紅名帖,匆匆進來,躬身道:“啟稟盟主,青城派有人求見。”

說著,雙手遞上名帖。

桑藥師奇道:“這次大會,青城也派人參加了麼?”

原來青城派遠在二十年前,就宣佈退出江湖,不和武林中人往來,也嚴禁門下弟子,在江湖走動。

上兩屆武林盟主的授璽大典,青城都沒有派人參加,如今突然有青城派的人求見,大家都感到有些奇怪。

鐵面神判接過名帖,只見上面寫:“青城常道觀煉士孫宗邈稽首”。

這就說道:“有請。”

一面站起身子,往外走來。

只見一個長眉朗目,黑鬚飄胸的青袍道人,手執拂塵,鵠立院前,急忙遙遙抱拳一禮,說道:“有勞道兄久候,快請廳上待茶。”

孫宗邈慌忙稽首道:“盟主言重,貧道晉謁崇階,怎敢有勞盟主親迎?” 兩人說話之間,業已進入廳堂。鐵面神判肅客入座,早有一名漢子,奉上香茗,悄然退下。

鐵面神判含笑道:“道兄請用茶。”

孫宗邈欠了欠身道:“盟主二十年前,駕臨青城,貧道有幸得瞻芝宇,二十年未予見面,盟主丰采如昔,不知盟主是否認得出貧道麼?”

鐵面神判微一怔神,呵呵笑道:“道兄練形有術,神采勝昔,兄弟如何不識?鶴駕遠來,不知有何見教?”

孫宗邈緩緩從懷中取出了一封書信,當即雙手遞上,說道:“敝師兄有親筆信一封,要貧道面呈盟主。”

鐵面神判接過書信,開啟封緘,但見信上除了幾句寒暄客套之外,只說派師弟孫宗邈趨謁,至懇鼎力賜助等語,下面署名抱真子,正是青城掌門人的道號。”

心知也許事關機密,在信中不便多說,是以要孫宗邈面告自己,收起信柬,這就抬目問道:“抱真道兄信上並未明說,不知有何見教,道兄只管請說,只要兄弟能力所及,無不全力以赴。”

孫宗邈起身打了個稽首道:“盟主有此一言,貧道如沐春風,就是敝派也有了生機。”

鐵面神判神色一動,詫異道:“道兄說的究是何事,竟有這等嚴重?”

孫宗邈微微嘆息一聲,道:“唉,說來話長,敝派自從二十年前,敝師兄宣佈退出江湖,一直封關潛修,從未與武林中人,有過交往。就是一二兩屆武林盟主授璽就職大典,也未曾參加,不想最近卻招致了一場禍事。”

鐵面神判問道:“什麼禍事?”

孫宗邈道:“這件事源起於今年元宵前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