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防備水匪,就像家裡防賊一樣,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打!”黃忠言簡意賅:“把這些水匪們連根拔除!”
他是個老好人,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今天十三身隕他也感同身受。
“打是一定要打!”徐庶毫不猶豫地點頭:“彭蠡澤面積廣大,就剛才這一審,竟然有一百多家水匪,我們總不能幫朝廷來清剿吧。”
有時候十幾二十幾家水匪委託同一個漁民,敢於冒險的魚戶真還不是很多。
“再說就是朝廷,周圍的郡縣未嘗沒有攻打過水匪。今日不少漁民,一看就是雙手染血的人,或許這裡是全民皆匪,剿不勝剿。”
“元直,你的意思是?”趙雲被他幾句話繞懵,難道不打?
“怪庶沒說清楚,”徐庶繼續分析:“最主要的是,我們要打誰,怎麼打!”
他這一說,不管是趙雲還是黃忠都皺起了眉頭,彭蠡澤的水匪如此之多,總不能全部清剿吧,也許打一兩家其餘的馬上就化匪為民。
打水匪倒還好說,要是不分青紅皂白去漁民家殺人試試?趙忠都保不了人,畢竟不管在宦官內部還是士人集團裡,他對手可不在少數。
“大兄、主公,”徐庶沒等兩人多想:“張允死前說了一句很有用的話:彭蠡澤最大水匪將要攻打我們,只需找出這股水匪就成。”
不愧為演義中先主的早期謀士,抽絲剝繭一下子就把頭緒理出來了。
趙雲自問不是天才,除了腦子裡一些後人的詩句,他在這個時代沒有任何優勢。
所以自打出生之後,無時無刻都在進步。在謀略上,他確實不太上心,這麼多的頂級牛人,何苦自己還要像曹操一樣事事親為?
當然,對於練武和財富的增長,趙雲是一直很上心的,只有自家實力強大了,才會聚攏更多的牛人,一起去實現心中的夢想。
三位老漁民被叫到房間,蔡瑁和蒯良也列席了,畢竟他們兩家的部曲是最多的。
江陵的世家豪族少爺們可體會到趙雲的狠辣,張家張溫位高權重,得罪了趙家,眼皮都不眨,把他侄子直接斬殺。
當然,另一方面又看出了他的義氣,連自家部曲死了得罪張家都在所不惜。
“各位大人,小老兒叫宮五。”
“小老兒陳九。”
“小老兒遲大。”
三人規規矩矩自我介紹:“只要大人詢問,我等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開口說話的是遲大,他好像還有一些文采,說話都是文縐縐的。
“各位老者請別害怕,”趙雲聲音還是有些嘶啞:“起先因為自家兄弟橫死,對你們有些過激之處,望見諒!”
他誠懇地站起來鞠了一躬。
“不敢不敢!”遲大帶頭三人躬身還禮。
“遲老、宮老、陳老,”徐庶開口詢問:“你等世居於此,當知彭蠡澤誰家勢力最大。”
三人對望一眼,還是遲大接話:“若說人數最多,當數沈瘸子所在沈公島,此前那島因形如燈籠叫燈籠島,他佔領之後改的名字。”
“要論戰力最強,則屬獨山島周泰蔣欽,他們本為世家子弟,後落草為匪。二人不管在水裡還是岸上,武藝高強,手下兄弟也個個厲害。”
說到這裡,他胸脯一挺,因為他的二兒子就在獨山島當一個小頭目。
“好的,謝謝你們。”趙雲見他們還要說話,擺手阻止:“先下去吧,過幾日就放你們平安回家。”
徐庶見主公發話,也不好說什麼。黃忠則對義弟有一種盲目的信任,蔡瑁、蒯良自然毫無異議。
“你等可以為雲太輕率了?”趙雲等三老漁民出去,解釋道:“張允不是真正的紈絝子弟,還是很不錯的。”
“設身處地想想,如果我們是張允當選擇何人合作?自然是周蔣二人無疑。”
他總不能說,老子知道歷史,他們就是名人,其他的人也許很不錯,但在史上沒有看到名字。抱歉,演義還是史志中不會遺漏英雄。
也許會有人說水匪濫殺無辜,天下武人,又有幾個手上沒有沾血呢?
蔡瑁馬上命人找來地圖,徐庶在上面仔細看,連一個非常小的小島嶼都不曾放過。
獨山島在江北,離尋陽碼頭約五十里,從此地過去,估計半個時辰。
今天陽光不錯,彭蠡澤的大小水匪齊聚一堂,哪怕往日有恩怨的,到了獨山島都要給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