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當兵,都是為了殺鮮卑人。
“好,本將今天帶你們去殺人,要是殺不了胡人,我們就不回來了!”呂布舉起方天畫戟,豪邁地說:“弟兄們,我們走!”
非止一日,隊伍來到漆樹埡,往左邊走是郝萌的方向,往右邊則是曹性的方位。
“曲長,走錯了!”在他身後的一位什長提醒道:“刺史大人讓我等去東北面接應曹性大人,你那邊是郝萌大人的方位。”
“你以為本將不知道嗎?”呂布乜著眼:“出發之時,本將給你們說過,我們來不是走走過場,是來殺胡狗的。”
“要是隻救援曹性一路,如何才能顯出本將的能耐?要救,兩路一起救。”
他是存有私心的,幷州軍客居河內,自己和不少士卒都是外地人,不管是曹性還是郝萌,儘管武藝和自己差距不小,可從來沒讓他們領教下。
校場上的較技,根本就顯不出自己的水平。要讓這些河內人明白,究竟誰才是幷州軍的老大,舍我呂布其誰?
那什長還想說什麼,看到曲長那樣子,根本就不敢再開口了。
“你不是擔心後面要來救援郝萌的人麼?”呂布又不是傻子,他眉頭一揚:“這樣吧,你就在此地等候,讓他們別去了,打道回府!”
說完,頭也不回,帶著隊伍就往西北方向馳去。
丁原在派人以前有過考量,儘管他對幷州軍的戰力感到很自信,卻又不得不防範於未然,多派一些人總是好的,萬一和鮮卑人相遇,逃跑的機率大大增加。
草原上的冬天,並沒有皚皚白雪,漫天的雪花到了地面,不一會兒就連印跡都沒留下,土地沙化嚴重。
不要說小小的一場雪,就是像沿海一帶的瓢潑大雨,可能下得太猛,能沖走一些地面的細沙,往低處彙集。
等到雨過天晴,地面上還是和沒下過雨一樣,風一吹,沙粒隨風飛舞。
也曾聽下面計程車卒們講過漠北的情形,但郝萌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惡劣的天氣。
大家深入草原已經十多天了。
每天晚上,都要找一個背風的沙丘安歇。第一天晚上是最恐怖的一晚,眾人被沙土給埋了起來,差點兒把人都給吹走。
天明的時候才發現,人員一個都沒減少,可馬匹卻走失了十多匹。
在河內的幷州軍,算是下了血本才湊了這麼多的馬,算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打那以後,大家每天晚上睡覺,都要派人守夜,白天的時候,守夜人在馬上囫圇打個盹。
正好,缺失的馬匹,可以讓晚上守夜的兄弟和別人共乘,還能不掉下馬來。
“陳三,你是不是記錯地方了?”曹性很渴,解開水壺,把水在嘴巴上濺了濺,又戀戀不捨地把塞子塞得緊緊的。
“曲長,小時候我們經常到這裡,沒有記錯。”陳三昨晚在守夜,打著呵欠說道:“不過胡地河流隨時都在改道。”
曹性沒有說什麼,嘴巴都裂開了口子,不說話也是為了節約水分。
派了人警戒,眾人開始吃午飯,大家掏出胡餅,在嘴巴里咀嚼了半天,就是咽不下去,實在是太乾了。
陳三的說法,這裡以前是一條小河,能夠補充水。
可這滿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半點水的痕跡。
不僅人渴得難受,馬兒慢騰騰地嚼著乾枯的草料,它們的身形明顯比進入大漠之前瘦了一圈。
“兄弟們,看來胡人目前在這邊沒有部落。”曹性再次開口。
他的聲音嘶啞,嘴巴里的胡餅渣,說話聽起來有些模糊不清。
“可以說,咱們這次的斥候任務,有些失敗。也算不上完全失敗吧,至少我們知道這條路上沒有胡人。”
旁邊的陳三等幾個人,胡餅還在嘴裡,人卻打起了呼嚕。
見狀,曹性閉口不言,繼續拿出一塊胡餅嚼著。讓他們多睡一會,沿來路回去吧。
“曲長,曲長,有人!”一個正在警戒的兄長突然叫了起來。
“兄弟們,上馬,準備戰鬥!”曹性把咬了一口的胡餅塞進隨身的包袱裡,翻身上馬。
在大漠裡,漢人除了被俘虜的奴隸,根本就不可能到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來。
而且就算是要和胡人交易,那也是一大群的商隊,這樣的家族不顧漢人的利益,和胡狗做生意,一樣該殺。
就在他們發現胡人的同時,對面的鮮卑人也發現了這一群不速之客。
大家都穿得跟粽子一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