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炮架下面安裝了車輪。
又因為炮架笨重,要隨時變換拋射方向,仍是十分麻煩的事情。
為此,人們發明了旋風拋車。這種拋車的炮栓能夠水平移動和旋轉,可向各個方向拋擲石彈,又稱為旋風炮。
黃承彥不愧為荊州以奇技淫巧出名的才子,只聽趙雲講了一遍原理,就一直在秘密研究,現在終於派上了用場。
只見石彈掠過漢軍的頭上,筆直砸在鮮卑人的隊伍中。
呼呼聲不絕於耳,城牆上突然之間陷入了詭異的靜謐。
不是大家沒有見過炮,而是沒有見過如此密集的霹靂車,簡直是絡繹不絕,遠處近處都有石頭紛紛落下。
被砸中的鮮卑人,頓時人仰馬翻,有的當場被砸死,有的被砸得腿折胳膊斷,在戰場上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戰場上的鮮卑人,根本就不曉得往哪兒躲,好像沒有一處沒有石雨。
看到這種場面,趙孟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長出了一口氣,他沒發現自己情急之下,把鬍鬚都抓落了好幾根。
他運足力氣,大聲喝道:“還不把攻上門來的胡狗趕盡殺絕,更待何時?”
漢軍士卒如夢初醒,紛紛拿起武器,朝那些仍然在發愣的胡人們當頭比劃下去。
“完了!”慕容傷一直覺得有些情況不對,此刻終於得到了驗證。
他們在漢地,仍有一批奸細在提供情報,漢軍的規模一目瞭然,調動的軍隊,全部來自涿郡、漁陽郡、右北平、上谷、遼西,每個郡都是三千人。
這麼一算,總數應該是一萬五千人,可出現在城牆上滿打滿算也不過一萬人左右,剩下的五千人哪裡去了?
原來他們一直都在,有的在山上準備石料,有的在不斷除錯劃時代的霹靂車,力爭給鮮卑人最後一擊。
“混賬!”慕容懷嘴唇激動得發抖:“卑鄙的漢人,狡猾的漢人!取披掛來!”
“父親,不能去呀!”慕容傷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這是孩兒第一次這麼莊重地叫你父親,慕容家你在,就不會倒,我們走!”
“傷兒,不行了!”慕容懷難過地搖搖頭:“我們這次的行動徹底失敗,認命吧。”
“別忘了,我們還有一萬人,這些是部族壓箱底的精銳。為父帶走兩千!”
“父親,不能!”慕容傷苦苦哀求:“我們走,馬上走,我們認輸!”
“糊塗!”慕容懷低斥一聲:“讓三千人馬分散逃跑,你帶領五千,趕緊回去。”
“為父不走,就在這裡等他們。要不然,漢軍銜尾而至,要追到哪兒去?”
“畜生,還不快走?記住,今後慕容的人,能不殺就不殺,我們慕容家經不起損失。”
慕容傷心裡一震,他一直認為做事巧妙,每一個快成年的弟弟,都是這樣或那樣的原因,殘疾、死亡,看來都沒逃過父親的眼睛。
“孩兒謹記!”他莊重地叩了九個頭,強忍著淚水,頭也不回地走出金帳。
鮮卑部族的金帳,與王庭的金帳是兩碼事,首先,至少是大型的中等部族才有資格配備,其次還不能超過檀石槐的尺寸。
“少主!”幾個人看到他走出去,趕緊迎上來。
“罷了,把你們掌握的部隊全部帶離戰場!”慕容傷閉上了眼睛,斗大的淚珠無聲滑落。
他也不去擦拭,倏地睜開眼睛:“速度準備,我們馬上回部族!”
親信們也不敢問原因,紛紛去準備不提。
“大帥,鮮卑人要逃了!”戲志才此時始終處於亢奮狀態:“我們派人追出去嗎?”
“不了!”趙孟撫須一笑:“他們跑不了,南面是風兒,西面是巴兒,東邊是阿基部與根赤部、曲都部、那延部聯軍。”
他頓了頓,開口笑道:“至於北面,想都別想,雲兒應該端了他們的老巢!”
戲志才不由一凜,趙雲的行蹤,他是知道的,但趙風和趙巴啥時候來的?
然而,他是個聰明人,哪怕他和趙雲的關係再親密,涉及到家族的事情,閉口不語。
趙孟滿意地點點頭:“走吧,隨本帥去見見慕容部的族長!”
“不是跑了嗎?”戲志才有些訝異。
“虎毒不食子啊,他趕跑嗎?”趙孟自信地一笑:“他要跑,老夫帶著軍隊馬上就把慕容家的城堡給包圍了。”
“對了,現在雲兒手裡。他要給他兒子創造逃跑的機會!”
薑還是老的辣,儘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