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二人才止住了哭,李文可拉著安雨嫣的手細聲問:“雨嫣,你能給我說說你和初雪的事嗎?我沒聽初雪給我說過你。”
初雪擦了淚,長嘆一聲:“我和初雪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卻是交心的朋友,初雪是來我開的心理諮詢室諮詢時認識的,我們一見如故,從此無話不談,不分彼此,”
聽到這裡的李文可“噢”了一聲:“難怪昨天晚上小月說你手上有初雪的屍檢報告。”
初雪一聽這話,倒吸一口涼氣,眉目翻轉間已是明白小月從私家偵探馮先生那裡拿回屍檢報告等材料的那天,當自己發現雙卵巢被姬冰怡切除怒不可遏摔碎杯子時,小月曾經進自己辦公室收拾過玻璃碎片,當時屍檢報告和交通事故責任認定書就擺在辦公桌上,想必小月就是那時看見的。
初雪心思電轉,心說:決不能讓這事穿幫了,當下就說:“啊,小月不知道這事啊!”旋即又做出恍然的樣子繼續說:“額,我明白了,小月定是那次進我辦公室時看到了辦公桌上放的初雪的屍檢報告了,哎!這丫頭,我和初雪認識的時候,小月還沒在我諮詢室上班呢,後來我和初雪見面也都是在外邊。”
李文可顯然沒有注意到安雨嫣這番話隱含著的解釋,她的心思在初雪的屍檢報告上,因為李文可正緊皺眉頭在問:“你怎麼會有初雪的屍檢報告,你要屍檢報告幹什麼?”
初雪唇齒間擠出萬千憤怒:“因為初雪死得太蹊蹺!”
“啊!!!”李文可止不住大為震驚:“這……難道初雪是被人害死的???”
初雪神情堅毅地說:“這件事我正在查,相信我!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李文可幾乎不相信安雨嫣說的話:“初雪心地那麼好,從不得罪人,怎麼會有人害她?”
初雪冷笑:“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轉而初雪目光穿過陽臺,落在窗外的虛空之中,不勝淒涼地說:“出事前,初雪給我打過電話,說是那一天她心慌得厲害,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一樣,誰成想,她竟然真的出事了。”說著初雪的聲音又哽噎了。
李文可連忙拉住安雨嫣的手:“那初雪沒說是誰想要害她?”
初雪搖了搖頭:“沒有,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性格要是能知道她得罪了誰誰想害她才怪了呢!當時我就給她打電話讓她到我諮詢室來,她答應了,誰知在她來的路上她就出事了!”
李文可禁不住傷心,斜靠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初雪這才說了她繞了一大圈想要說的話:“初雪出事前曾給我打電話說,除了我,她最要好的朋友、死黨就是你了,讓我找到你,給你說,”
李文可聽到這裡,坐了起來,急聲問:“初雪讓你給我說什麼?”
初雪的眼眸裡劃過一抹難以覺察的陰謀得逞的笑意,說:“她說希望你能離開唐風,找一個真正懂你愛你的人嫁了!”
一聽這話,李文可頓時淚淚如泉湧。
初雪見時機已成熟,低了頭吞吞吐吐羞羞答答地說:“初雪她還讓我……讓我……讓我……”
李文可差點被初雪這句話急死,急不可耐地說:“讓你幹嘛?快點說啊!”
初雪心裡笑,盯著李文可的眼已經有了濃濃的得意:“初雪她讓我接替她照顧續東!”
李文可心驚,脫口而出:“什麼?”旋即李文可黯然了眸光,悽然了心,她那張本就蒼白的臉變得慘白。
李文可緩緩低下頭去,幽幽地說:“初雪她真的這麼說的?”
第一百六十六章 山雨欲來(1)
看著李文可如此傷心失落,初雪不語,只是幾不可聞地嘆息了一聲。
初雪在想:文可剛剛失去了唐風,在她傷心欲絕之際,續東成了她的救命稻草,而自己正在殘忍的將這顆稻草從她的手中拿走,畢竟初雪在文可的心裡已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了,文可又何錯之有?
初雪也在想:如果真的可以,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她真的非常樂意讓李文可接替自己去照顧續東,只因為文可和續東一樣,都是對另一方死心塌地的人,不然,唐風又怎麼能對李文可三番五次地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呢?
李文可苦笑,她知道無需等待安雨嫣的回答,沉默本就是最好的回答。只是傷心失落之際,李文可也覺得渾身上下輕鬆了,心裡不由得說:原來,愛一個人是一種責任,沒了愛,就沒了責任。
李文可蒼白的臉上漸漸又多了一絲血色,長嘆一口氣,澄淨的眸光盯著安雨嫣,恬然一笑,輕啟唇:“那我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