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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大概是知道我已與男人同居,不得不上臺北訓斥我吧!唉,可惜了一場好戲。

我才想要好好大鬧一番,讓樓公子氣急敗壞地休了我哩!

“爸,您先回天母的別墅,我晚上去找您——”我捨不得放棄這一場戲。

“跟我走,咱們非立即談一談不可。”父親臉色有些青,抓住我的手直要往樓下走。

好吧,我投降。誰叫他正好是我父親呢?

不料,在接近樓梯扶手時,身後一隻有力的手掌抓住我的左手,竟是樓逢棠!

我怔怔地看著臉色鐵青的他,以及他身後那群因他突兀舉措而走出包廂的人們;每個人的面貌都茫然而尷尬。

他瞪著我,我看著他,訝異他竟然在眾人面前抓住我。沒有出聲、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

“咦!鍾老?您不是鍾老嗎?怎麼上臺北了也不知會我一聲,好讓小弟做東一番。”

最先開口的是一名五十出頭的男子,面孔有三分神似樓逢棠,笑意吟吟地打破僵局,直伸手向我父親握手。

“樓董事長?久違了。”父親黝黑的麵皮上有一層狼狽的紅,連忙放開我,伸手去握住樓董事長的手。

原來這男人是樓公子的父親,左手被箝制住的疼痛不容許我忽略掉面前冒火的男人。我看向他。似笑非笑地由他肩頭看到他身後一名美貌的女子。

“相親愉快嗎?怎麼一副吃人的表情?敢情是那位閨秀沒有服侍得你身心愉悅?”

“住口!”他咬牙道。

“逢棠,這——”一名中年發福、面貌圓潤的婦人也走過來,一頭霧水地叫著樓公子,順便也對我的裝扮不敢領教,只是尷尬地對我領首,不知如何招呼才不失禮。

我想這中年婦女是他母親,看得出來年輕時想必十分美,所以才會有這麼俊美的兒子,有十足風流的本錢。

我倒是很樂意把一切弄得更混亂,嬌滴滴地開口:“您是伯母吧?我叫任穎,是逢棠的同——”

“穎兒!”先是父親喝住我,然後樓公子的表情也很可怕,讓我沒有說出更多嚇人的話。保命要緊。

“鍾老,這位是?”樓董事長很有禮地詢問,企圖圓一下僵冷的場面。

不待我開口插話,父親先下手為強道:“讓您見笑了,這是小女,叫任穎。很任性的女娃兒,我正要帶回家好好管教哩。”

我感覺到我的左手快要化為碎片了,真是一團亂呀!

要命。

眼前我只看到樓逢棠一雙火眼金睛正向我發出淬毒的箭。可奇怪了,我是南部大財主的女兒又如何?值得他噴火嗎?他憑什麼生氣?

要命,而我居然有一點擔心,搞不好我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我真的有這種可怕的預感。

第七章

面對事實是我唯一被允許做的事。回到公寓已是午夜十二點之後的事了。

如果說,先前在餐廳逮到我的父親是氣急敗壞的;那麼晚餐過後他笑著離去則代表他滿意事情出乎意料之外的進展。可想而知,我的心情會陰霾到什麼地步。我知道父親在打什麼算盤!那隻老狐狸根本刻意以財大氣粗的方式“暗示”了聯姻的希望。

幸好,會有這種希望的只有他一個人。我相信我今天出場的妖女扮相,正常一點的家長,以及甚至是沒有門戶之見的窮家長們,斷然也會將我打入拒絕往來戶之中。我是不是有錢人的千金,不重要,樓氏夫婦有禮的笑容下,其抗拒意味可濃了,可見我今天化妝得多麼成功。

也因為招惹了樓氏夫婦徹底的厭惡,所以樓公子可怕的面孔一路鐵青夾灰,怒氣已到了個臨界點,只待爆發的時刻來臨,總而言之——我終究要完蛋。

瞧!多麼巧妙的連環效應啊!我先惹到父親,然後父親決心嫁掉我似的去惹樓氏夫婦,點明同居事實,要樓家負責任,然後樓氏夫妻責難兒子的沒眼光,最後樓公子只好找始作俑者——我,來狠狠捏死。

不過,我還是認為樓逢棠沒資格對我生氣。

清洗過後,回覆一身清爽無偽,坐在床尾的樓逢棠依然保持僵硬的姿勢,幾乎成了一尊化石。

我從未見識過他形於外的怒氣,曾經我惹到他不快時,他會推開我轉身走掉,或者偶爾吻我,再丟下我,他這種自制力優先於一切的性格令我放心。常聽到有些女子被同居男友揍得遍體鱗傷,求助無門;至少樓棠逢有一流的自制力致使他不會以忿怒為藉口去揍人。老實說我很佩服他這點。

明知道他有話要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