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倒好,弄得初雪和小月大眼瞪小眼茫然不知所措。
小月輕咳一聲走到女孩跟前,戳了戳女孩:“誒!怎麼回事!剛才你罵得那麼厲害,聽著都解氣,怎麼好好地就哭了呢?”
只是小月不問倒好,這一問,女孩突然哇哇哇地抱頭大哭。
小月斜了一眼女孩,轉身把門關上,這才對著安雨嫣無奈地一聳肩,攤開雙手。
初雪凝眸,望著低頭痛哭聲一聲比一聲高的女孩,嘆息:“無論怎樣!最終吃虧的還是我們女人!”
小月低眉不語,似是在想著自己心中的那個他。
初雪站起身走到女孩身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輕拍女孩的肩:“人常說,婚前擦亮眼,婚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至少你現在做對了前一半,哭完就該慶幸你沒有瞎眼,努力做好後一半!”
女孩哭聲更甚:“我……我有了他的孩子了……嗚嗚嗚……”
初雪身心一顫,孩子!已無言。
小月這時同情地看了女孩一眼:“分都分了,就做了吧!難不成你還想要!”
“可是我已經做了五次了……”說完這句話,女孩嚎啕大哭……
聽到這句話,初雪只覺心裡難受之極,似是這女孩的一生從這一刻起,從進門的那一刻起,便是和她一樣,是一個恨意的人生。(未完待續。)
第七十九章 肘腋之變
這個‘恨’字一旦落入人心底,無需陽光照射,無需水分灌溉,即便是在最貧瘠的土地上,它也會迅速紮根發芽生長,因為它只需一種養分,那就是愛。
愛濃一分,恨就重一分,愛愈濃,恨愈重。
現在,那個恨就落在了初雪的心底,過往一幕幕重現……
私人女子醫院,她一如待宰的牲口無比驚恐羞辱地躺在雪白的床單上,下身那死一般的冰冷鑽心的痛,老女人手中錚亮的手術器械夾著一個不大的血團,護士手裡提著的那個血淋淋的塑膠袋,續東大吼一聲說的“那是我的孩子!誰敢扔!”……
離鸞市中心醫院,她擔驚受怕地躺在手術檯上,儀器螢幕上、子宮兩旁、兩個暗紅色狀如葡萄的器官在鋒利的手術刀下、一刀又來一刀又去中被切除而去,姬冰怡溫存的言語“妹子啊!你放一百二十條半心,半年之後,小續東就來踢你肚子啦!”她和姬冰怡相互對視一笑、兩個人、兩個小拇指那信任的勾在一起……
太平間,姬冰怡手持寒光閃閃的手術刀,嫻熟地將它轉了三圈之後,迅疾地向她屍體腹部狠狠劃去……
北人街口,聖誕前夕,雪花紛飛中,她身後刺耳之間的剎車聲,那純白雪地上的鮮紅一地,那毫無徵兆的骨折,那面目全非的面部……
大院門口,續東母親猝然的倒地不起……二號橋上,安雨嫣極度催眠之下姬冰怡神思中和續東的打情罵俏……今日中午,極度催眠之下,續東神思中的續東和姬冰怡床上那香豔的旖旎……
還有,還有那件事,那件永遠永遠要埋在心底的事,一想起那件事,初雪就覺得全身每一個毛孔裡都是無盡的恥辱和歇斯底里的恨意……
恨意在初雪心頭恣意瘋長,迅疾枝繁葉茂,現在就等著開花結果……
現在,初雪似是將那女孩心中的恨意橫加於己身。
初雪拉著女孩的手,溫煦的地說:“我懂!我懂的,我懂的,一個女人一生中永遠無法彌補的缺憾就是沒有自己的孩子,我支援你把孩子生下來!”
小月眸光劃過一抹不可思議,一跺腳:“安姐?”
女孩猝然抬起頭看向初雪:“謝謝,謝謝姐姐,可是……可是別的先不說,這孩子生下來沒名沒分的怎麼辦?我以後總還要嫁人吧!我將來跟人家怎麼說呢?誰還會要我?”
小月一攏頭髮介面:“就是的啊!沒有父親,出生證怎麼辦?怎麼給孩子上戶口?沒有戶口,孩子上幼兒園上學都成了問題,以後的事情都不好弄啊!”
女孩垂下頭:“而且,我只是個打工的,要是生了孩子,工作肯定就沒了,我怎麼跟我爸媽交代啊,我爸媽肯定不會認這個孩子,那以後我和孩子的生活怎辦?”
適才初雪只是想到沒有了孩子,女人該會是多麼地可憐可悲,倒是沒有想到這些問題,聞言一時之間陷入沉思,說不出一句話來。
小月走到安雨嫣身邊,拉住安雨嫣的手:“安姐,你就別發愁了,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圓圓的臉又轉向女孩:“你也別發愁,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前幾日新聞報道說現在試管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