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東就是了!”說著坐回安雨嫣身旁,卻是又說回到續東身上:“哎……就算爸不說,也有人會說!”
今次初雪沒有再生氣,落下眸子,似是自言自語:“他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別人怎麼說我管不著!”
安遠國笑:“鴨子死了,嘴硬得邦邦的!”
初雪斜了一眼安遠國,不吭聲,安遠國笑了笑,拍了拍安雨嫣的手:“雨嫣,你應當能夠猜出爸爸為什麼要讓你來入主鑫鑫集團而不是讓他!”
初雪心裡暗暗叫苦,聽著安遠國說這話的語氣自己分明是知道其中原委似的,可是之前安雨嫣根本就沒有說過這裡邊的烏七八糟的事兒,這事又是千萬不能說錯的,百般為難之際,初雪只好按兵不動,不說是也不說不是,而是“哎!”了一聲發出一聲長嘆做了回應。
不料初雪這一口氣兒嘆了半截,安遠國猛地一拍沙發站起身,一臉怒氣地說:“必須做個親子鑑定,要是他是我的兒子,這家產你和他一人一半兒,要是他不是……”
這一刻的安遠國的身子竟是有些微微地顫抖,安遠國自嘴裡發出一陣桀桀冷笑“哼哼……”“那他一個子兒也別想撈著!”
但聽安遠國這番話,初雪的心驚得打了個滾才扶正站直了,初雪大致記得安雨嫣之前說過,安遠國和安雨澤的母親是原配,而安雨嫣的母親是安遠國後來認識的,後來安遠國在安雨澤五歲的時候和安雨澤母親離了婚才娶得安雨嫣的母親,只是安雨嫣的母親沒有福氣,在安雨嫣十二歲的時候就因病去世了。
可是初雪的問題來了,安遠國是在沒有離婚之前就和安雨嫣的母親交往了,他自己都出軌了,憑什麼要求安雨澤的母親對他忠誠,憑什麼女人就要忠貞不二呢?
初雪尋思至此,安遠國突然沉聲說:“雨嫣,你跟我上二樓看看吧!”
初雪早就想去二樓看看了,是以立即起身跟在安遠國的身後。
安遠國揹負雙手在初雪前邊緩緩走著,初雪在後邊盯著安遠國的腳,只覺得那雙腳這一瞬似是負有千金之重,安遠國每上一層臺階都似是極為艱難,安遠國每踏上一層臺階便發出“咚”的一聲,那“咚”的一聲便在整個樓內迴響著。
初雪只覺安遠國的心事如山,重重疊疊,復又想起先前在安雲峰質問她‘諮詢室搬到哪兒去了’之時,安遠國巧妙替自己解圍,但覺安遠國又很聰明,心想還好,我這安雨嫣的身份是他的最愛,不然要是和安遠國鬥豈不是驚心動魄,可是一想起安雲峰的心機似海咄咄逼人,初雪的心不由得又沉了下去。
二樓安雨澤和三樓安雨嫣的房間佈局佈置基本上大同小異,不同的是甫一進門,初雪就看見牆上掛著的一張巨幅照片,那是一張全家福的照片,初雪一眼就認出畫面上的中年男子是年輕時候的安遠國,他右邊的是一個看上去頗為端莊溫婉的少婦,少婦的懷中抱著一個模樣俊俏的小男孩。
初雪心想八成這個少婦就是安遠國的前妻,而這個小男孩該是安雨嫣的哥哥安雨澤了,奇怪的是初雪覺得似是在哪裡見過安雨澤,但是安雨嫣的手機裡,電腦了,包括安雨嫣的相簿裡都沒有這個小男孩的照片。
就在初雪極力回憶在哪裡見過這個小男孩時,安遠國忽然苦澀而又滄桑地一笑:“一晃都二十幾年過去了,楊鳳麗啊楊鳳麗,你還是念念不忘我安家的這份家業!”
初雪忽然想到安雨嫣臨走之前說給她的三個心願之一:“第一、善待我爸爸,他是我唯一的親人!”這麼說,安雨嫣不僅因為安雨澤不是她的母親所生才會這麼說,而是在安雨嫣的心中她早就認定了安雨澤不是安遠國所親生,所以安雨嫣才有了她的第二個心願:“第二、守護安家的產業和我的心理諮詢室!”
安遠國又是一聲嘆息:“雨嫣,你肯定也聽他們私下說過,安雨澤是……”安遠國的聲音裡忽然顫動:“是楊鳳麗這個賤人和安雲峰這個奸人所生”,安遠國似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說完這句話的,因為說完這句話的安遠國身子禁不住打了一個趔趄。
初雪驚叫一聲:“爸?”好不容易扶住安遠國:“爸?你沒事吧!”
安遠國沉眉站定,緊緊地摟住安雨嫣:“沒事,爸爸不會有事的!”“你是爸爸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爸爸沒有把你安排好怎麼敢有事呢?”
初雪不語,伏在安遠國的肩頭情不自禁地低聲啜泣。
安遠國憐愛地看著安雨嫣,柔聲說道:“走,去你樓上說去,爸爸不想在這二樓多待一分鐘!”
到了三樓安雨嫣的房間,二人坐定,安遠國